雖然聚義幫衆人在個人實力方面,不如亞克扎組織裡的這些忍者,但佐藤剛帶領的忍者部隊此刻羣龍無首,早已亂做了一團,聚義幫衆人氣勢如虹,將忍者部隊衝擊的潰不成軍,正應了那句亂拳打死老師傅的老話。
雙方交戰只一個照面,就有許多忍者死在了聚義幫衆人的亂槍之下。
楊高明見機不妙,他趁亂逃跑的早,雖然張謙一刻也沒有耽擱,但當張謙奮力衝出了忍者部隊的亂陣後,卻已經找尋不見了楊高明的蹤影。
找不到楊高明,張謙不得不返回戰場。
畢竟忍者部隊中的上忍,對普通聚義幫幫衆,還是有很大的威脅的,他要將這些實力極強的上忍給解決掉,不然聚義幫衆人可能就要吃大虧。
張謙如虎入羊羣般進入了戰場,手裡面的飛針不斷吞吐鍼芒,他身形迅速,只挑對方的上忍下手。
不一會兒,忍者部隊裡的上忍,在張謙手下就像砍瓜切菜般,被殺了個落花流水。
“主人小心!”張謙殺的正爽,井邊雅子突然望着張謙身後,驚呼出聲。
井邊雅子話音剛落,張謙還未來得及轉身,突然一道紅色身影如颶風般在張謙身後顯現。
紅蓮!
於紛亂戰場中刺殺張謙的這名上忍,竟然是田原健的貼身上忍紅蓮。
紅蓮這一擊來的極爲迅速,背對紅蓮的張謙更不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眼看紅蓮的苦無,就要刺中張謙時,這時站在張謙身邊,和張謙並肩作戰的老狼一個虎撲,將張謙撞到了一邊。
而老狼用自己的胸膛,爲張謙擋住了紅蓮的苦無。
紅蓮一擊不中,迅速拔出了苦無。
“撲哧!”
隨着苦無拔出,老狼胸口噴出了一股鮮血。
“老狼!”
“狼哥!”
見到老狼鮮血噴灑這一幕的張謙和聚義堂衆人,紛紛驚呼出聲。
張謙跑到老狼身邊,連忙用寒針在老狼胸口連點數下,爲老狼暫時止住了流血。
老狼臉色蒼白地對張謙說:“老大,這次……老狼我沒讓您失望吧……這次老狼辦事穩妥吧!老大……”
“別說話,有我在,老天都不能收你!”張謙打斷老狼的話,聲音沉重地對老狼說:“沒事的,有我這個老大在,你這點傷就是小意思。”
張謙雖然嘴上是對老狼這麼說,但其實老狼的傷極其嚴重。
要是張謙沒有得到寒針,那老狼這次就真的危險了!
還好張謙現在有寒針,可以封住老狼的心脈,這才讓老狼有了一線生機。
老狼傷重,張謙不敢挪動老狼,他吩咐旗木三郎和聚義幫的手下掩護他和老狼,然後張謙掏出針盒,立即在戰場中央,就給老狼開始療傷。
張謙面色凝重地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靜下心來,旁若無人地開始一心一意救治老狼。
張謙心無雜念,左右手中各持三根赤針和寒針,動作極爲迅捷的在老狼胸口和丹田刺去……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張謙飛快的速度,甚至在掩護着張謙和老狼的衆人眼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張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伴隨着張謙長舒了一口氣,張謙的雙手終於停了下來。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張謙的臉上和身上就被沁出了汗水打透,好像洗了澡一般。
“好了。”張謙鄭重的將赤針和寒針放回木盒,他擦了擦汗,擡頭對旗木三郎和井邊雅子說:“不要管戰鬥了,也不理會之前得到的裝備,你們對京都熟悉,現在你們迅速帶一隊人,護送老狼去京都最好的醫院。”
寒針自帶冰絲,可以當作縫合傷口的針線。
雖然張謙已經將老狼從鬼門關裡救了回來,但是戰場上沒有藥品,老狼需要補充失血,需要補充維持生命營養藥物,就必須去醫院。
“嗨!遵命主人!”旗木三郎應了一聲後,就背起了地上臉色蒼白的老狼。
而井邊雅子卻是對張謙有些不放心:“主人,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去去嗎?”
張謙擡頭看了看戰場,他對井邊雅子說:“老狼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就不去了,我要在這裡將這些該死的忍者統統殺光,我要讓剛剛刺傷老狼的那名忍者,付出應有的代價!”
張謙說這些話時,神色裡滿是陰沉。
他這樣的陰沉臉色,井邊雅子還是第一次在張謙臉上見到,所以井邊雅子便抿了抿嘴不再多話,只是在和旗木三郎等人離開戰場時,叮囑了張謙一句:“主人,你要小心。”
張謙面無表情的對井邊雅子點了點頭:“我會的,不過這些忍者們現在要比我更加小心,因爲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憤怒的張謙。”
目送這井邊雅子他們離開了戰場後,張謙陰沉地衝進了戰場。
胸中壓抑着憤怒的張謙,沒有使用赤針和寒針,他赤手空拳面對這些手拿苦無的中忍,如入無人之境。
“啊!”
“啊啊!”
張謙所經過之處,一個個忍者像割麥子般齊齊倒下。
本來打得難解難分的戰場,此時因張謙的加入,立即出現了一邊倒的形勢。
忍者們見根本就無法與張謙正面抗衡,場中漸漸有了潰逃的忍者。
憤怒中的張謙根本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忍者,於是他朝着這些忍者追了上去。
距離京都不遠處有一處村莊,這個村子向來以養殖各種花卉而聞名於京都貴圈,所以一般人很少來這裡,因爲他們不知道這個地方,就算他們知道,也消費不起村子裡養殖出的這些珍貴花卉。
不過,能知道這處村子,並且能來這個村子的人都是倭國上流社會中的名流,就像此時正一臉興高采烈,欣賞着花園裡花卉的這名穿着洋服的盛裝少女。
少女皮膚如絲綢般柔滑,一頭烏黑秀麗的頭髮,和輕音一樣梳了兩個長長的馬尾。因爲少女彎腰欣賞着花卉,所以少女一段纖細的白淨脖頸暴露了出來,她彎下的嬌軀將身上的洋裝撐起了一個極爲美妙的弧度,哪怕少女只是側着臉,都能讓人想象到她的容顏必定也是傾國傾城。
加之少女看花卉的樣子特別純真美好,讓人一看之下,就難免的想入非非。
少女名叫藤原櫻,她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樣美麗,如一朵清新婉約的櫻花,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捧在掌心。
所以少女在看美麗的花卉,而少女身邊的保鏢和花農們,卻都在欣賞着少女。
就這這時,場中突然出現了變故!
一名狼狽不堪的忍者突然闖入了花園,而在他身後,有一名清秀淡漠少年緊緊跟在忍者後面。
這忍者正是之前想要偷襲張謙,卻被老狼以身擋刀,阻止了那次致命偷襲的紅蓮。
張謙追殺潰逃忍者,紅蓮潛伏在潰逃忍者中,又想對張謙發動偷襲,可是這次他又沒能如願。
這次紅蓮不但被張謙提前識破了他的手段,而且還被張謙一路窮追不捨,逃到了此處。
花園空曠,無處躲藏,紅蓮最擅長的隱匿身形之法,在這裡毫無施展的條件。
慌亂中,紅蓮發現了站在花叢中的婉約少女。
於是紅蓮眼睛一亮,快步跑至了少女身邊,一把抓過少女並用苦無抵在少女白淨的脖頸之間。
紅蓮挾持着穿着洋裝的少女,眼睛死死盯着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的張謙:“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張謙冷漠地望着紅蓮,腳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紅蓮急了,他朝張謙嘶吼道:“你,快停下!不要往前走了啊,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的就要殺了這個女孩啊!”
張謙這次,終於停了下來。
不過他並不是因爲紅蓮的威脅才停了下來的。
紅蓮挾持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倭國的女孩,紅蓮殺不殺這個女孩,張謙絲毫都不關心。
倭國忍者要殺倭國人,這和張謙這個華夏國人,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張謙之所以停了下來,是因爲在這個距離,足夠他用飛針殺死紅蓮了。
這紅蓮不愧是善於隱匿型的上忍,張謙追了紅蓮一路,都沒有追上過紅蓮。
如今難得紅蓮自己作死停了下來,張謙不想將他又迫退逃跑。
現在這個距離,對張謙的致命飛針來說,剛剛好。
“我數三下,你就放開這個無辜的女孩,否則……”張謙一邊朝紅蓮說着,一邊摸出了飛行速度較快的細長赤針:“否則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
“你幼不幼稚,我要放了這個女孩,你難道就不會殺我了嗎!別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啊八格牙路!”紅蓮對張謙說話的同時,女孩在紅蓮懷裡輕微地掙扎了一下,於是紅蓮絲毫不憐香惜玉地用苦無,在女孩細長的脖頸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女孩脖頸上頓時流出了絲絲鮮血。
紅蓮舔了一下苦無上的鮮血,示威地看向張謙:“嘖嘖,好甘甜的鮮血啊!張謙,你要是敢過來,我一定會殺了她,不信你就試試。”
張謙雖然沒有動,但他面無表情朝紅蓮報了一個數字:“一!”
紅蓮見狀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還真開始數數了啊,你就算數一百下,我也不放……厄!”
就在紅蓮張狂地朝張謙說着話時候,張謙迅速出手,射出了自己的飛針。
飛針直接沒入紅蓮的眉心,紅蓮的聲音突然止住,整個人都沒了聲息。
當張謙走到紅蓮身邊時,死不瞑目的紅蓮穿着粗氣問張謙:“你……你……你不是說……數三下嗎,爲什麼……只數了一下?”
張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紅蓮,沒有說話。
得救了的洋裝少女被保鏢護在中間,她從保鏢身後探出了頭,聲音好聽地問張謙:“我叫藤原櫻,京都人,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張謙從紅蓮屍體上拔出了他的赤針,他本來不想回答少女的問題,可是想到自己能手刃紅蓮爲老狼報仇,其實還是多虧了這個少女的幫助。
所以張謙就勉爲其難地回了少女一句:“我叫張謙,華夏國人!”
少女聽後有些吃驚。
或許她沒想都能在這裡碰到一個華夏國人吧。
正當少女還想和張謙多聊幾句時,收起了赤針的張謙卻轉身就走,絲毫沒有要和這漂亮女孩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