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言老闆的合同拿來,給他簽了!”
嚴鬆一聲令下,一個穿着武道服的弟子就拿着一本合同書,走到了蘇館主兒子的面前。
“不能籤,兒啊,不能籤,咱們武館已經有百年了,這可是蘇家的祖宗留給我們的基業!”
擂臺之上蘇館主發出沉重的喘息聲:“蘇家基業要是沒了,我下去哪兒來的顏面去見蘇家的列祖列宗啊!”
“糟老頭子,你廢話可真多!”
嚴鬆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說話間,他就要擡腿一腳向蘇館主踢去,這一腳要是踢下去的話,蘇館主絕對命喪當場。
“嚴館主,我籤,我籤!”
蘇館主的兒子見狀連忙叫住嚴鬆。
“哼,給他籤!”
嚴鬆臉上陰冷的笑道。
“不能籤,蘇叔,合同不能籤!”
在這時候,張爲身邊的陳玉兒突然大聲的開口了,同時,這也吸引了嚴鬆等人的注意力。
“喲,這不是陳氏武館的陳小姐嗎?”
“陳小姐,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陳小姐,你是想哥哥們了嗎?”
嚴鬆收的那些弟子,一個個的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眼睛都直勾勾看着陳玉兒。
“陳玉兒?”
嚴鬆自然是認識陳玉兒的,他高高在上的看着陳玉兒,冷哼道:
“你來的正好,趕緊回去通知你媽,我們嚴氏武館下一站就去你陳氏武館,讓你媽做好準備!”
“師父,您忘啦,她媽已經成殘廢了,怎麼和你打啊?”
“是啊,師父,難不成師父你是想......我聽說,陳玉兒的媽以前也是這裡的一個大美女!”
“那是,不然她女兒怎麼會這麼漂亮呢?”
嚴氏武館的那些弟子說着說着,臉上就肆無忌憚的露出了淫邪之色來。
“哼,我勸你,現在就簽了這份合同,並且三天之內搬走,不然的話,那咱們就在擂臺上見!”
嚴鬆一臉陰狠的道。
“嚴鬆,你休想我籤那合同!”
陳玉兒咬牙切齒,粉拳緊握,微微沉默後,她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在衆目睽睽之下宣步道:
“我今天是來向你下挑戰書的。”
“什麼書?”
陳玉兒的話,頓時讓整個場面都一僵,安靜了......
“她剛纔說什麼?”
“她說,她今天是來向我們師父下挑戰書的!”
“哈哈哈......她是不是傻了,還是瘋了啊?”
“要不,送醫院去吧?”
接着,陳玉兒的話,就引起了一陣鬨堂大笑,嚴氏武館的所有弟子,幾乎都捂着肚子在大笑。
這一刻,陳玉兒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卑微的自己,可憐的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那些武館的館主,也都一臉懵逼,陳玉兒今天是不是瘋了?
她一個學生,一個武道入門的學徒,竟然放話來,說要挑戰嚴鬆這個近乎惡魔一般的可怕存在?
“陳玉兒,你說什麼?”
嚴鬆滿臉譏笑:
“你剛纔說,你今天來向我下挑戰書,要挑戰我?”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向你下挑戰書的!”
陳玉兒玉手緊握着,她咬着牙,猛地擡起頭,說道。
她心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且不管是嚴鬆還是他背後的言老闆就從來沒想着要給他們一條活路。
“一個月後,我會在廣場上的擂臺上親手打敗你!”
陳玉兒聲音擲地有聲的道。
“就憑你嗎?”
嚴鬆壓根就不把陳玉兒放在眼裡。
因爲她爺爺都已經死了,陳氏武館裡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能掀起什麼驚天巨浪來不成?
“你不敢嗎?”
陳玉兒喝到。
“哈哈哈......我不敢?”
嚴鬆大笑道:
“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小丫頭片子,習武之人比試都有才彩頭,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彩頭嗎?”
“我......”
陳玉兒頓時沉默了!
彩頭?
她家現在落魄的一塌糊塗,就連鎮館的拳譜都沒了,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彩頭?
“如果她輸了的話,陳氏武館的地就白白讓給你,她一分都不要!”
陳玉兒不作答,張爲站了出來,替陳玉兒回答道。
“張大哥......”
陳玉兒還是有些猶豫的,她們家的武館,可也是傳承了百年不止了啊,就這麼白白的送出去。
她感覺後果有些重,她承擔不起。
可是轉念一想,照這麼下去的話,嚴鬆也遲早能取到武館的地。
所以,倒不如拿自家武館的地,來與嚴鬆賭一把,至少她還有希望可以贏。
“哈哈哈......”嚴鬆聽到張爲這話,頓時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玉兒,他是誰?”
“你是誰?陳氏武館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做主吧!”
“你是和嚴鬆一夥的吧!”
......
同時,一些武館的館主見狀,也都忍不住的站了出來,苛責到張爲。
在他們看來,陳玉兒怎麼可能是嚴鬆的對手,張爲這麼做,無疑就是要將陳氏武館給白白的送出去,而張爲,在他們的眼裡,自然也就成了和嚴鬆一夥的人,所以衆人都對他充滿了敵意。
“各位叔叔,他是......”
陳玉兒話還沒有說完,張爲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做出的這個決定,已經完全怔得了陳玉兒的同意,就算你們不相信我,總該相信陳玉兒吧!”
“小玉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小玉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就連你爺爺,你爸,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一個女孩子,弱不禁風的,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
衆人紛紛開口責備她。
“各位叔叔伯伯,我已經決定了,一個月後,我要在擂臺上親手打敗他!”
陳玉兒心中底氣有些不足,但還是一咬牙,看着那些人的眼神,一臉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玉兒,你在胡鬧!”
“你媽同意了嗎?”
......
“我馬上回去跟她說,我媽會同意的!”
“哼,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這時候,擂臺之上的嚴鬆也開口了,他一臉狡黠的道:
“你的挑戰,我不接受!”
“不接受?”
他的回答,讓陳玉兒和在座的人都驚訝了。
按道理來說,嚴鬆應該是非常樂意的吧,畢竟打敗陳玉兒很簡單,可以說是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拿到一塊地。
“首先,一個時間,我可沒那個耐心,第二,我要拿下你家的那塊地,你覺得需要上擂臺嗎?”
嚴鬆的話一出,衆人頓時就明白了。
陳氏武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嚴鬆背後還有一個大老闆做後臺,他可以輕輕鬆鬆的從陳玉兒的手中得到那塊地,可不像其他的武館,有點武力,需要征服,而陳氏武館完全就不需要啊。
甚至他們完全可以以陳玉兒來威脅她的母親在合同上面簽字。
這麼簡單,有效,快捷的方法。
爲什麼還要去擂臺上分個勝負出來?
這種卑鄙的事情,他嚴鬆又不是沒有做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勸你還是放棄那種想法爲好!”
張爲摸了摸鼻尖,他一臉平淡的看着嚴鬆,面帶微笑着說道:
“從現在開始,陳氏武館,陳玉兒以及其母親都由我張爲罩着,如果你敢在私底下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們的腦袋種到地裡去,讓它開花!”
雖然是面帶微笑的說着,看上去像是開了一個玩笑,可是這話聽上去,卻叫人莫名的有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好像他的話,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說到做到一般。
能夠說出這種話來,衆人頓時也更加好奇張爲的身份,他到底是誰,他是不知道嚴鬆的厲害吧?
竟然敢如此對嚴鬆說話,就不怕被報復嗎?
“閣下口氣倒是不小,敢問閣下哪門哪派,上來就口出狂言,不知能稱的幾斤幾兩重?”
嚴鬆忽的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