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還疼嗎?
酋戎第二天就派來三個橙階雄性加上七個黃階雄性。
“白彎彎雌性,少族長讓我們聽從您的吩咐。”
“那就辛苦大家和我走一趟,去將我的崽子們接回來。”
就在白彎彎準備和燭修、炎烈一塊出發的時候,酋戎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
“不是說有事要忙嗎?怎麼回來了?”
“不要離開太遠,要是遇到危險,讓他們傳信給我,我會立馬帶着族中獸人過來。”
“好,不用擔心,這麼多橙階雄性,不會有問題的。”
酋戎帶着幾個幼崽一直將白彎彎一行送出部落大門。
白彎彎揮着手和他道別,然後纔在燭修和炎烈的護送下慢慢走遠。
行進了一天一夜,白彎彎沒見着自己獸夫和崽子們的蹤影。
她握着燭修的手詢問:“我們會不會和他們錯開。”
“不會,來往虎族只有這一片山,只要尹澤帶着崽子們飛過,我們都會知道。”
燭修說完,看了看天色,“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得找地方休息了。”
他們翻越過一座高山後,暮色漸沉,天邊最後一縷霞光將森林鍍上金邊。
白彎彎踩過鬆軟的落葉,身後跟着酋戎精心挑選的虎族勇士。
燭修和炎烈一左一右護衛在她身側,銳利的目光不斷掃視着前方。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炎烈用爪子輕鬆劈開擋路的荊棘,露出一個隱蔽的山洞。
他彎腰鑽進去檢查一番,確定並無危險後,才走到門口招呼大家:“裡面很寬敞,今晚就再這裡住一晚。”
燭修牽着白彎彎的手入內,洞內潮溼的空氣中混合着苔蘚的氣息。
等白彎彎走進去時,炎烈已經在乾燥的石頭上鋪好了獸皮。
“彎彎,來這邊坐。”
燭修牽着她走向最深處,剛坐下,就有獸人開始點火。
火光逐漸照亮整個洞穴,也照亮了每個獸人的臉孔。
途中,獸人們已經抓捕到不少獵物,此刻正在大快朵頤。
炎烈知道白彎彎吃不慣,已經在第一時間用木棍穿上野獸身體上最嫩的部分炙烤。
“別擔心,鷹獸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出現。何況,有尹澤在,情況和上次不一樣,如果真有危險,尹澤是橙階雄性,他可以率先帶着崽子們離開。”
燭修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將她攬在懷中,寬慰着她的擔憂。
白彎彎用手拽着他的腰帶,“嗯,有他在,我放心很多,就是好久沒見了,挺想崽子們的。”
“明天或者後天,你就能見着了。”
正說着,炎烈將烤好的肉遞到她面前,“彎彎,餓了吧,快吃。”
白彎彎確實有些飢腸轆轆,他們中午的時候還吃了些野獸的肉,但她實在吃不下,就啃了幾個果子。
這會兒聞到肉香,她都饞得不行。
大家走了一天,都有些疲憊,雄性們吃完就靠在空口睡了過去。
白彎彎收拾好自己,整個人蜷在獸皮毯上,炎烈睡在裡側,燭修睡在外側,將她包圍在中間。
可能是身上的石頭太硬,她根本睡不着,一直聽着火堆噼啪作響。
炎烈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睡不着?”
“嗯,快睡着了,你別管我,你睡吧。”
炎烈倒是想使壞,但這一屋子的獸人,他只能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睡覺。
手一下一下地拍在她的腰上,試圖將她哄睡。
拍着拍着,他自己先睡了過去。 實在是睡得不舒服,白彎彎翻了個身,面朝燭修。
燭修直接展開手臂,將她摟進自己懷中,也未言語,就那麼無聲地擁抱着。
鼻端充斥着他身上冷冽的氣息,讓她渾身放鬆下來。
慢慢地,她忽略了石頭的不舒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白彎彎是被洞中的動靜鬧醒的。
天剛矇矇亮,雄性們都已經起身,只有她還窩在燭修的懷中。
白彎彎強行打起精神,“出發了?”
“嗯,彎彎,你要是沒睡好,我揹你,你可以躺我背上繼續睡會兒。”炎烈立馬就想來抱她。
“不用,過會兒我就清醒了。”
等他們出發時,晨霧纔剛散去。
一行獸人繼續往前行進。
走着走着,日光漸盛。
白彎彎忽然拽住燭修的手臂,“等等,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鷹唳劃破上方的天空。
白彎彎擡頭正好看到一隻鷹獸從森林上方飛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白彎彎恨不得用眼神將它射下來。
“是鷹獸!”
“別緊張,”燭修安撫她,“只有一隻,造不成威脅。”
炎烈也湊過來,“彎彎,你放心,等咱們把崽子們安頓好,一切準備妥當,我們會去端了這些鷹獸的老巢。”
白彎彎雖然恨不得拔了它們的毛,放光它們的血。
但如果要讓自己的獸夫深入鷹獸老巢去對付他們,那也非常危險。
“算了,你們別去鷹獸老巢,以後遇到能殺就殺,反正不讓他們好過,但是你們也不能去闖他們的巢穴。”
正說着,天空又有一片陰影飛翔而過。
白彎彎起初以爲又是鷹獸,可仔細一看,那飛得又高又遠的生物擁有火紅的翅膀。
“是尹澤!”
炎烈也看見了,立馬一躍而起,跳到樹枝頂端,衝着天空狂吼。
正欲飛躍而過的尹澤聽到了動靜,垂眸一看,看見了熟悉的幾張臉。
翅膀立即轉彎滑翔。
片刻後,鳳凰從天空盤旋降落,最終壓塌了幾顆樹落地。
“彎彎!”金翊從尹澤背上躍下,陽光在他金色的瞳仁裡跳躍。
白彎彎上前,將手送入他的掌心,“太好了,你們平安回來了。”
說話間,她的目光看向尹澤背上的崽子們。
“媽媽……”
“媽媽……”
崽崽們開心不已,歡快地蹦躂過來。
最小的獅崽跌跌撞撞撲過來,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往她腿上蹭。
白彎彎笑着蹲下身,指尖陷入溫暖的絨毛裡,挨個親吻着孩子們沾着草屑的小臉。
當她抱起化成人形的白星時,少年老成的雄崽抿着嘴,小心翼翼地觸碰地伸手捧住她的臉,“父獸說您受了傷,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