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辛走出餐廳,忽然覺得好冷……
她坐在街邊長椅上,天還飄着雪,她出來的急,沒套外套,很冷,卻還不想回去。
從包包裡摸出耳機戴上,聽着歌,看街上人來人往,她的心卻始終被什麼抑制着,生怕一旦崩潰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個人,遙遙看見,就在馬路對面。
一身黑色長風衣,難以掩蓋他身上的那一股貴氣。
他目光四尋,眼神凌厲,似乎在尋什麼人。
辛辛卻不喊他,只靜靜地望着他的身影,心裡一點一點的苦澀,似乎不由而然地涌上了胸口,喉嚨被堵塞的難受。
鈴聲終於響起,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下意識地擡頭望向馬路、
那時,他進了前不久自己進去的那家餐廳,一面叫人找人一邊不斷給自己打電話。
看着那人越發鐵青的面色,她知道,再不接他又該生氣了、。
終於按下接聽。沒出聲。
電話那邊,男子的呼吸泄露了些許怒意,卻又被刻意抑制住,使得聲音聽起來很冷清。“跑哪去了?”
她望着這樣嚴峻冷酷的他,卻不自禁彎了眉,脣角也抹開了漂亮的弧度。
聲音軟軟的,柔柔的。
“沒跑哪、、”
“在哪、”
“這裡、”
“白辛辛!”
“容易……”
他不知怎的,心裡就被這兩個字柔軟成一片了,沉默着,心底卻掀起了波瀾。縱是有千萬的怒意卻只甘垂眸下去,柔意綿綿。像是在聆聽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
“你剛纔的樣子,真的好蠢好蠢哦、”白辛辛皺着鼻子,想笑話他,可眼眶卻微微紅了起來。
容易心裡猛然一緊,轉頭,從外面飛快掠視幾圈後,眼眸沉沉的落在了馬路對面長椅上的那個女子。
外面飄忽着雪,那小小的身子啊,任由北風肆虐,她卻努力地揚起脣角,在衝他笑。
傻子!
容易暗啐一聲,掐了電話朝她那裡走過去。
明明是要斥她的,可他卻沒辦法,在距她幾米之遠,驟地停下腳步、
那點點白色,落在她的發隙間,黑的,白的,這樣漂亮。
可那揚起的小臉紅瑩瑩的,還有凍得發紅的耳朵鼻子,都在無聲訴說她的寒冷。
他沉穩淡漠的眼眸裡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呼吸都變得沉痛。
薄脣微張了張,想罵她什麼,卻只是一聲不響地脫下自己的外套,邁上前披在了她身上,腳步正要退開些,卻被她小小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角。
容易低下頭,發現那孩子正睜着眼睛望着自己,像是易碎的水晶球,那麼晶瑩剔透,卻經不起一絲的毀滅。
終是心有不忍,將她輕輕擁入懷裡。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竟是悲涼的。
誰讓他捨不得呢,誰教他這般喜歡呢。
而得到溫暖的白辛辛便像個孩子一樣地往他身上鑽,兩隻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更多更多,聲音卻抑制不住的哽咽了,她說容易你好煩好煩,好煩啊你知不知道……
在陳母說那些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