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雖然我不清楚師兄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他剛剛是在氣頭上,纔會說出那些話,如果因爲這個原因,他無法成爲十字軍的將領的話,我想我也一樣。”歐陽羽修能不能成爲卡特里娜的繼承人,對於田經來說其實不怎麼重要,但是他大致能夠知道,如果托馬士把這件事告訴卡特里娜,歐陽羽修少不了又會受到一番責罵,這樣自己想和他改善關係,就會變得更加困難:“之前我也是因爲一時的氣氛,才失手打傷了他,所以我和他一樣,在氣氛的時候,都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田經,這性質是不一樣的,不管怎麼說,你的品性都要比他好得多,你成爲將來十字軍的領導,做的肯定會比他更好。而且他是你的競爭對手,如果他失去繼承人的資格,這對你來說不是更有利嗎?”聽見田經的話,托馬士只好耐心的和他解釋。
田經搖了搖頭:“那麼做會不會對我有利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樣我肯定會多一個敵人。”
“田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永遠無法讓所有人都滿意,有時候,即便這麼做會傷害到某些人,但如果涉及自己的利益,或者多數人的利益,必要的傷害還是要有的!”托馬士看着田經,和他說道。
托馬士說的話田經當然清楚,有時候爲了多數人,少數人的犧牲是必要的,但如果這麼說,歐陽羽修就等於是一個被放棄的人,田經心裡覺得,那樣他會很可憐,他還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現在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於是和托馬士懇求道:“可是,天神的光芒,照耀着每一個人不是嗎?歐陽羽修也是我們天神的信徒,我們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田經,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也許現在你還沒有發現什麼,但是你以後會明白,對別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會考慮你的感受呢?”面對田經的話,托馬士不禁有些爲他的將來擔憂。
田經也知道,托馬士這麼和自己說,是爲了他好,可是他還是不希望事情會按照這種樣子發展,繼續和托馬士說道:“可是,如果所有人都向您說的這樣,只顧着自己的話,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感情存在?如果真是這樣,我希望從我開始,引領大家,去爲他人着想。”
“好吧。”看着田經堅定的目光,托馬士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只好點了點頭,勉強同意了田經的話。
托馬士作爲紅衣主教,接觸了很多人,但田經這個人,多少都讓他有些意外,對他也有幾分期待:“既然這樣,歐陽羽修的事情,我姑且先不告訴卡特里娜。”
“謝謝老師!”聽見托馬士的話,安娜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歐陽羽修之前惹得她很不高興,但她還是不希望歐陽羽修出什麼事的,感激的看着托馬士。
托馬士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清楚,我這麼說,並不是代表我已經原諒他,只是給田經一個機會,看看田經能不能改變他。”
“我知道了,謝謝!”田經也緊跟着點了點頭。
因爲歐陽羽修的事情,托馬士手頭的工作還沒有忙完,現在事情處理完了,他得趕快回去了,向兩個人揮了揮手:“好了,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是!”安娜答應了一聲,被歐陽羽修鬧得,她也沒心情帶田經參觀教堂了,等托馬士離開之後,她便和田經走出教堂。
田經還沒搞懂歐陽羽修的意思,不過他隱約能夠聽出來,歐陽羽修是不喜歡自己接近安娜,而且他也能看出來,安娜和歐陽羽修兩個人的關係其實很好,之前歐陽羽修那麼衝安娜發火,安娜都在托馬士面前給歐陽羽修求情,只好懷着幾分歉意和安娜說道:“對不起,好像因爲我,讓你和師兄鬧得很不愉快。”
“沒事的,是歐陽羽修那個人自己有問題。”安娜向田經笑了笑,儘可能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好了,以後有機會,你再來教堂吧,現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家了。”
“嗯,好。”田經點了點頭,因爲卡特里娜就住在十字軍的軍營,所以安娜回家幾乎是和田經一條路的,田經本來想說和她一起回去,但因爲歐陽羽修的原因,他感覺這麼做自己和歐陽羽修的關係就更沒有辦法挽回了,只好讓她一個人回去。
雖然田經這麼做,是爲了不讓歐陽羽修繼續因爲這個原因和自己生氣,但是看着安娜的背影,田經總感覺自己的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但他有說不出來,現在也沒什麼事,田經便準備在塔米省城逛一逛,也好散散心。
“誒!少校,您的身體好了嗎?”說來也巧,田經一個人在馬路上剛走沒多久,就碰見了滿惇和李本。
看見他們兩個人,田經尷尬的笑了笑:“好了,你們兩個,別再叫我少校了,論閱歷,你們可都是我的長輩啊!”
“這可不行!”李本馬上拒絕道:“軍隊必須有軍隊的紀律,您是我們的長官!”
“長官什麼長官啊!現在也沒在軍營,你們叫我田經就好了。”田經還是不適應他們兩個稱呼自己爲少校,便讓他們叫自己的名字。
這個時候滿惇看着田經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好奇的問道:“少校,您怎麼了?遇到什麼心事了嗎?”
“沒有。”田經還不想這種事麻煩他們兩個人,便搖了搖頭,而且說是心事,其實他也說不出來,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
然而他越是想掩飾,他的表情就越不自然,滿惇和李本兩個人都是軍官,自然能看出來,滿惇便露出一副笑容:“少校,您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事情,還要向我們隱瞞嗎?既然您老說我們是您的前輩,有些事情不妨和我們說說,我們也能指導您啊!”
“那好吧!”看見滿惇這麼說,田經只好點了點頭:“就是我想改變和歐陽羽修的關係,不想我們兩個人老這麼僵硬,可是歐陽羽修,好像一直都在生我的氣。”
“這是沒辦法的,現在您和他在競爭繼承人的位置,必然有很多矛盾點,想改變這種狀況,幾乎是不可能的。少校,這一點,您必須要清楚。”聽見田經的話,李本回答道。
田經現在心煩的,其實還不是因爲這件事,便笑了笑:“是啊!這一點我清楚,不過剛纔,歐陽羽修生我的氣,好像還有別的原因。”
“剛纔?”滿惇和李本皺了一下頭,互相對視一眼,滿惇馬上問道:“剛纔您見到歐陽羽修了嗎?”
“是啊!”田經點了點頭,可能是這些事情憋在心裡讓他更加心煩,他便把剛剛的事情大致說了出來,同時還說了自己在面對安娜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聽田經把這些話說完,李本忍不住笑了起來,而滿惇,也噗嗤一聲,緊接着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樣子,田經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們:“你們在笑什麼?”
“少校,您年紀也不小了,對這種事還沒有感覺嗎?”李本笑了一會之後,才說道:“我問您,在您眼中,安娜是什麼樣的人?”
“安娜?”田經看了李本一眼,回答道:“她是我師父的女兒啊!而且和我師父很想,我看着她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把她當成我師父,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又和我師父不一樣。”
“看您說的情況,我感覺您是喜歡安娜吧!”看着田經一副木訥的樣子,李本只好挑把關鍵點說了出來。
田經其實心裡還不清楚自己對安娜是什麼感覺,但聽見李本的話,臉刷一下就紅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本的話。
看着田經的樣子,李本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連忙說道:“您看您的臉都已經紅了,明顯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上將是您的師父,而且對您也很好,所以您看見安娜小姐的時候,自然就把她當成了您師父的翻版,而她和您年紀也差不多,您對她產生好感也是很正常的啊!”
“你不要亂說!”面對李本的話,田經心裡越來越慌,想讓李本把嘴閉上。
這時候滿惇也在一旁說道:“少校,看起來李本說的沒錯,不過這也不是不可的事情啊!您是上將的徒弟,不管能不能成爲繼承人,您和安娜小姐都是門當戶對,你們在一起也是不錯的事情啊!”
“你們兩個......夠了!”田經幾乎要被他們兩個人的話弄崩潰了,尤其是他們兩個現在還是一副壞笑的表情,好像就是等着參加他和安娜婚禮的樣子,讓田經越來越尷尬,田經只好說道:“可是,如果按你們這麼說的話,師兄就是因爲我喜歡安娜才生氣了,這麼說的話,他是喜歡安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