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章 久違的重逢(重頭戲)
馬次雄和羅麗巧看了西陶一眼,顯然是知道,西陶很想獲得那塊隕石,如果他和田經留下來,會耽誤他尋找隕石,所以想看看西陶是什麼想法。
西陶也知道這一點,但田經以十字軍的身份出現,讓他心裡十分驚訝,他還是想知道,田經會和自己說什麼,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田經的請求,和他們說道:“你們先過去吧!我一會就感到!”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嚴莽還是信不過這些教廷的人,臨走前叮囑了西陶一聲,在和大家一起朝着山脈走去,很快,這裡只剩下田經一行人、布雷迪一行人以及西陶。
田經是想和西陶單獨談談的,所以不希望其他人在場,和李正等人說道:“你們也和他們去找隕石吧,我和他是老朋友,準備單獨談談!”
“好吧!”李正多少對田經的態度有些不滿,可田經這麼說,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帶着大家快速跟上了其他朝山脈前進的人,防止隕石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安娜本來是想留下來,陪着田經的,不過田經要和西陶說的事情,和達茜有關,這件事,在教廷之中,除了達茜、張依還有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雖然田經很相信安娜,他還是覺得,讓安娜知道這件事有些不妥,所以讓安娜和李正他們,一起先去山脈上去。
其實布雷迪也很擔心,怕隕石被其他人奪走,畢竟他這次來,可是帶着羅德尼和克萊德的期望,但相比之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卻被田經莫名其妙的給解決了,他肯定還是要問問田經,這是怎麼回事,那就是和民間武裝的關係。
其實,從幾位主教和十字軍上將的態度來看,教廷對民間武裝,幾乎是排斥到了極點,也包括了布雷迪的師父奧斯元帥。
但教廷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對民間武裝下手,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教皇一直沒有在這件事上表態,讓所有的神職人員,都不知道該如何行動,這也是剛纔雙方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教廷遲遲不敢出手的主要原因。
這次任務,布雷迪本想借西陶挑唆教廷與民間武裝的矛盾,這樣一來,教廷便有了和民間武裝戰鬥的理由,趁機消滅民間武裝,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表現自己,但沒想到田經的出現,卻化解了雙方的矛盾,這是布雷迪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教皇沒有表態,意味着教廷還沒有將民間武裝視爲敵人,怎麼看,田經的做法都要比自己更好。
而布雷迪最驚訝的,就是田經竟然會和這個挑唆教廷與民間武裝矛盾的西陶認識,甚至還將他當成朋友,怎麼看,兩個人的性格都是截然相反的,布雷迪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會成爲朋友。
“你們兩個,認識?”爲了確定二人的關係,布雷迪小心的問了一句。
田經當然不知道,剛纔這麼慘烈的戰鬥,是因爲西陶引起的,點了點頭:“是啊!關係非常好的朋友,在我成爲十字軍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沒想到,你竟然會成爲十字軍。”田經的話,讓西陶更加意外,沒想到自己在田經的眼裡,是關係好的朋友,只好簡單的迴應了一句。
布雷迪還是不敢相信雙方的關係,又問了一個問題:“可是你以前不是塔米行省的遠征軍嗎?而他是利特爾行省的一個傭兵,你們兩個人,身份完全不同啊!”
“哈,其實我在成爲遠征軍前,就已經認識他了,他也一樣,是在成爲傭兵之前,就已經認識我了!”田經撓了撓頭,和布雷迪解釋了一下兩人的關係,想了想,上次達茜和西陶見面,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布雷迪在這裡,多少會有些麻煩,便和布雷迪說道:“那個,布雷迪大哥,那些人已經去尋找隕石了,你作爲元帥的徒弟,還是要向大家表現一下,快去和他們一起找隕石吧!”
你還知道,我要表現啊!布雷迪心裡嘀咕了一句,他表現的機會,基本都被田經搶光了,奪到這個天神的賜福,估計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他可不能在錯過了,也沒和田經說西陶的事情,帶着他的手下,直接朝山脈上跑去。
看見布雷迪離開,田經來鬆了一口氣,和西陶說道:“好久不見啊,你怎麼樣?”
“......還好吧!”西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田經,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田經也沒想太多,畢竟他在蒂薩之戰之後,就成爲了十字軍的一員,傭兵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活,田經是不可能知道的,自然不知道西陶遇到過什麼樣的是,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達茜之前和你見過了吧?你們說的怎麼樣?她告訴你,你獲得天神之力的事情了吧!”
“天神之力?”西陶皺了下頭,沒有想到,田經竟然也會說這件事,在困惑之餘,心裡不免有些反感,即便田經的存在,讓西陶有些猶豫,自己的所謂是不是錯的,但他在內心,依舊將自己當成一個被天神遺棄的人,轉過身,背對着田經,回了一句:“向我這種被天神遺棄的低賤之人,怎麼可能會獲得天神的力量?你想多了!”
“你怎麼會這麼說?在天神的照耀下,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田經有些驚訝的看着西陶,顯然沒有想到,西陶會說出這種話。
即便田經剛纔感受到,很多人內心對教廷充滿了排斥,可是他覺得,自己都已經和他們解釋過,他們也能夠理解自己了,沒有想到,西陶的內心,依舊是這個觀念,而且十分堅定。
西陶依舊是背對着田經,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要這樣說,那麼我恐怕連人都不是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我說說?”看着西陶這個樣子,田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難受,希望西陶能把事情說出來。
西陶轉過身,淡淡的看了田經一眼,勉強說了一句:“我是一個低賤到不能再低賤的傭兵,即便是我對我最重要的人,也把我視爲災星,我的存在,只能帶來災難!而你,是教廷的十字軍,恐怕過了不少好日子,我們的身份完全不同,你不可能理解我經歷了什麼,所以,不要問了!”
“我不瞭解,你可以說出來啊!”田經用單純的目光看着西陶,不明白,西陶爲什麼要把這些秘密,埋藏在自己的心裡。
西陶的眼神有些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田經,如果說田經想馬次雄一樣,是一個山賊,或者是一個傭兵,西陶都有可能把自己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他,然而,田經是一名十字軍,他的身份,決定了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人,他不可能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西陶最後還是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
西陶的態度,讓田經也有些爲難,皺了皺頭,只好露出一絲微笑:“你不想說,也沒事,雖然我不知道,傭兵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我曾經,也是一名遠征軍啊!戰爭的場面,我還是見過的!”
“見過又能怎麼樣?你看見的無非是一些簡單的戰鬥而已!”西陶看了田經一眼,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當初陽浩在他的面前,兇殘的殺害了禹水彤和馬全,逼着他和羅頓互相殘殺的過程,對西陶來說,都歷歷在目,而那一夜,濟深醉酒之後,說的那些話,握着利劍砍向自己的那一幕,西陶每夜都能夢到,每當在夢境中,自己握着大劍,刺入濟**嚨的時候,西陶都會從夢中驚醒!
發生的一切,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已經註定是一個人了!
向田經這種人,是不可能理解西陶這種,爲了生存,而在殘殺中已經畸形的人!
“也許吧!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們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看見西陶這個樣子,田經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過去?你想多了!以後發生的事情,只有可能更加殘忍,更加無情!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讓自己生存下去,纔是關鍵,維持,不惜犧牲一切!”田經的態度,讓西陶有些反感,雖然田經曾經幫助過西陶,但是他不希望田經這種樂天派的人。
田經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和西陶交流,在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和西陶說什麼,對他來說,西陶就好像是一塊石頭,根本不會因爲自己的話而改變,只好將話題重新回到天神之力上:“可不管怎麼說,天神認可了你,賜予你他的力量,這就說明,你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啊!”
“天神認可我?”西陶用驚訝的目光看了田經一眼,緊接着大笑了起來:“我看,你是想多了吧!達茜說過這種話,你也說這種話,真的很沒意思,難道你們教廷的人,都是說這種話,來迷惑你們的信徒嗎?”
西陶也知道,自己因爲某種力量,正在快速的成長,然而他怎麼也不會將這股力量和天神聯繫到一起,他的內心,更相信這是惡魔,是災難的力量!
“達茜和張依,你都認識吧!我見過她們,她們是你的朋友,甚至更重要的人對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們知道你說出這種話,她們會怎麼樣?作爲你的朋友,她們會很難過的!”田經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和西陶說什麼了,或許,這也是天神對他的考驗,看他能不能說服西陶這塊硬骨頭吧,只好用達茜和張依來打感情牌。
這一下,西陶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說實話,他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張依,他不知道,如果張依知道自己沒有達到當初她對自己的期望,反而,變成了一個只會在殺戮中生存的人,會是什麼態度,她一定會很難受,很失望,即便西陶一直讓自己儘可能排斥張依,但還是不希望張依看見這一幕,最後搖了搖頭:“別提她們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我看,你這麼想,可未必她們也會這麼想!你知不知道,達茜一直很思念你?”田經看着西陶,耐心的和他說道:“我以前沒見過達茜,但是我見到她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和教廷裡的很多人都不一樣,她的內心,希望自己在成爲教皇之後,能夠引領大家,走向天神的光輝,保護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而她這麼做,我看,很大程度上,是爲了你啊!”
“爲了我?”西陶有些不敢相信,達茜竟然會因爲自己有這麼大的改變,要知道,在他第一次見到達茜的時候,達茜不過還是一個刁蠻任性的臭丫頭。
但西陶想了一想,那時候自己確實照顧過她,她把自己當成朋友,也很正常,更何況,有張依在,張依一定會在她的身邊引導她,讓她走向這樣的路。
西陶多少有些意外,他只知道,達茜的父親是個紅衣主教,沒有想到達茜竟然還是什麼教皇的繼承人,但這樣,自己就更不用有什麼負擔了,如果有達茜在,還有張依和田經,維護世界的事情,完全就可以交給教廷,根本不需要他這種低賤的生命,西陶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樣,你們好好維護這個世界就行了!”
“維護這個世界,不能光靠我們!”田經看着西陶,認真的說道:“需要世界上每一個人,也包括你!而我們的任務,只是引導你們,走向天神的庇護,讓你們過上安定的生活!”
“那你們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西陶無奈的笑了笑,依舊不相信田經:“因爲我就是一個災星,除了你之外,所以幫助過我的人,都會受到詛咒,走向悲慘的結局!”
羅弘毅、伏長、禹水彤還有濟深的死,明確的告訴西陶,所以幫助過他,對他好的人,都是死路一條的結果,他,就是一個被詛咒的人,是不可能獲得天神的庇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