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懿兒和悠悠在靖存的院子裡等靖存呢,我看靖存在日頭底下站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想來也是記住教訓了,就讓靖存先回去了。”
沐明宇哼了一聲,說道:“要是他能記住教訓就好了,天天看着他寫的策論我就生氣。”
“以後,靖存的事,你不要管。”
沐清佳笑眯眯的說道:“哥哥不讓我管,我不管就是。”
她連她自己的兒子,樑景同都不讓她管,嫌棄她慈母多敗兒,更何況是她的侄子。
沐明宇問道:“這次你私自去雲城的事,厲王殿下怎麼說?”
沐清佳心裡安置腹誹道,還能怎麼說,肯定是不高興啊,不顧她自己的安全跑到了雲城去,樑景同能夠高興纔怪呢,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沐清佳岔開話題,說道:“哥哥,我記得這個筆架你用了好些年了,怎麼還不換啊?”
那個筆架在沐清佳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用,到現在沐清佳都二十二了,沐明宇還在用。
沐明宇隨意的說道:“瞧着挺順眼的,便一直用着。”
突然間,沐明宇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說道:“石青。”
石青推開門走了進來,沐明宇說道:“把這個筆架燒掉。”
石青應道:“是。”便立刻上前把筆架上懸着的筆拿了下來,放到了書桌上,然後將筆架拿了出去。
沐清佳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用了那麼多年了,怎麼說燒就燒了呢。
沐明宇嘆了口氣,說道:“那個是前朝皇子上官雲見送給我的,上面還有他刻的贈與我的字呢,幸虧沒有被有心之人看到。”
對一個前朝皇子的東西那麼上心,大胤都建國好幾年了,居然還留着前朝皇子贈予的東西,這不是擺明了追憶前朝,想着復辟嗎?
這一個罪名,足以讓沐家覆滅了。
還好刻字的地方有書擋着,這麼多年沒有被人看到,不然,沐家真是完了。
上官雲見,好熟悉的名字,又感覺好久遠啊。
好像是在她十
四歲那年大喻還在的時候就出去雲遊去了,雲遊之前還對她說了特別奇怪的一段話。
因爲雲遊,所以躲過了皇上當時對於前朝皇子的殺害。
現在前朝皇室的血脈只剩下靜安王那個傻子和上官雲見了。
對啊,前朝皇室的血脈還有上官雲見啊。
原來樑景同跟沐清佳說靜安老太妃手裡有四分之一的青龍衛令牌,他們兩個人還覺得前朝皇室的血脈只剩下了靜安王那個傻子,靜安老太妃即便是利用樑景軒削弱了樑景同和樑景闊的力量要復辟,也沒有前朝血脈可立。
因爲靜安王是個傻子,立了也是白立。
當時兩個人都把這個多年不見人的上官雲見給忘了。
上官雲見的智商可是正常的啊,雖然不是說多麼聰明,但是也絕對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雖然不能夠開疆拓土,但是把一個打下來的天下讓他來治理,他還是能夠做到無功無過的。
靜安老太妃復辟了之後,可以把江山給上官雲見啊。
這樣靜安老太妃和樑景軒有聯繫就能夠說的通了,回去之後她一定得要提醒樑景同上官雲見這回事。
沐清佳說道:“哥哥,泰王和靜安老太妃之間有聯繫,泰王意在王位,而靜安老太妃意在復辟。”
“原來我還一直在想靜安老太妃復辟了之後無人可立,沒想到倒是把上官雲見給忘了。”
“哥哥,當心泰王。”
沐明宇的眉宇之間有些凝重,說道:“泰王的野心不小,當初惠王玉碎,武王重傷昏迷,泰王還主動請纓呢。”
沐清佳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說道:“沒有任何的軍職作爲基礎,還想任一軍主帥,泰王還真敢想。”
樑景軒請纓的時候,沐清佳在雲城,樑景同在天牢,都還不知道呢。
沐明宇一笑,意味難名,說道:“可憐太子,還拿泰王當自己人。”
沐清佳一笑,說道:“因爲他蠢啊,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哥哥,我先走了啊。”
雖然在大胤的女人中,她的排序僅次於皇后和太子妃,這種程度的宴會她不用早去,可是總也不能晚去吧,那不就顯得她擺譜嗎,所以,她都
是掐着點去的。
沐明宇一臉溫潤的笑意,說道:“去吧。”
沐清佳到了湖心亭,因着周圍都是水的緣故,再加上亭子中放了不少冰塊,倒是要比別的地方涼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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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滿湖的荷花,微風徐來,荷香陣陣,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個宴會倒是也不難熬,宴會一結束,沐清佳便帶着兩個孩子回到了天策府。
回府之後,沐清佳讓兩個孩子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直奔樑景同的書房而去,和樑景同說了上官雲見的事情。
樑景同嘴角微勾,說道:“那靜安老太妃可是留不得了。”
他顧念兄弟情義,不忍殺害他的兄弟,可是,靜安老太妃又不是他的兄弟,他沒有什麼好不忍的。
當天晚上,靜安王府就遇襲了,靜安王以及靜安老太妃被殺,可是在靜安王府中卻是沒有見到青龍衛的蹤跡,也沒有找到靜安老太妃手中的那四分之一的令牌。
這可就令人不開心了,沒有找到那四分之一的令牌,那殺掉靜安老太妃的小國可就是大打折扣了。
若是那四分之一的青龍衛令牌落到了別人的手中,那以後確實還要花費不少的精力啊。
樑景同撤回了隱藏在各王府的玄衛,當然,泰王府的除外。
因爲,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勾結在一起的靜安老太妃和樑景軒。
第二天上午,樑景同和沐清佳正在卿卿我我呢,這個時候杜衡就在門口說道:“王爺,有加急信件。”
杜衡跟了樑景同這麼多年,自是知道樑景同白天關起門來都是幹什麼的,沒有要緊的事是絕對不會來打擾兩個人的。
現在叫樑景同,絕對是因爲有急事。
沐清佳和樑景同趕緊穿上衣服,整了整頭髮,樑景同淡淡的說道:“進來。”
杜衡進來之後,將信件遞給樑景同,說道:“張太醫派人送來的加急信件。”
皇上還一直以爲張太醫是他自己的人,殊不知,張太醫一直都是樑景同的人。
兩個人若是要聯繫自然會有專人暗中傳遞信件,保證別人發現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