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含笑看着安蒙毅:“五皇子,你可要好好對待我的二妹妹。”
安蒙毅看着任薄雪那揚着笑容的臉,不知不覺的就看癡了,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好。”
殊不知這一聲好,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成爲了五皇子答應要將任紓宛弄進五皇子府邸去。
等安蒙毅回過神發現自己方纔失神時所應下來的事情之後,心中除了愁就只有愁了,只是如今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答應了,要是失信了,豈不是在任薄雪心中也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雖然此刻看見任薄雪身邊站着的安蕭泉十分礙眼,但是安蒙毅有信心,總有一天他會將安蕭泉狠狠的踩在腳下,到時候任薄雪能夠選擇的,就只有他了!
安蕭泉見安蒙毅看向他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恨意和挑釁,笑道:“恭喜五哥再得佳人了。”
安蒙毅氣得牙酸,他能說這佳人得了,他一點兒都不歡喜,若是跟他的好弟弟身邊換一下,他倒是聽歡喜的。
……
安蒙毅悶悶不樂的回府,回府之後和葵姬商量要娶任紓宛爲側妃之事,原本是想給個妾室了事的,只是今兒個到底被捉了個正着,這名聲上不能太難看,若是鬧大了,對他不利,所以這名聲上就給得高一點。
葵姬本就心中積了一股子火不好發作,如今聽安蒙毅直接和他說要娶任紓宛爲側妃,哪裡能不火爆脾氣,她這個正妃雖然說已經住進了五皇子府,但是也還不曾真正的成婚,怎麼能夠讓任紓宛先進門呢。
葵姬直接拒絕了安蒙毅的話,讓安蒙毅十分沒有面子,再想想方纔在任府中,任薄雪那揚着笑容的臉龐,明媚溫柔,他多麼希望任薄雪的笑容從此以後都只爲她綻放。
若是任薄雪做他的正妃,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會捨得他爲難,定然會二話不說的應下來的。
越想越覺得任薄雪好,越覺得任薄雪好,就越不能放開手。
安蒙毅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讓任薄雪覺得自己容易失信於人,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況且方纔他是當着任薄雪的面答應的,又有安蕭泉那個臭小子在旁邊湊熱鬧,這會子要是反悔,以後他這臉往哪擱?
加之安蒙毅今天也已經親眼見到了任紓宛和任薄雪姐妹二人,也的確如那個小丫鬟所言的重歸於好,到時候任紓宛嫁進來五皇子府,讓任紓宛接任薄雪進府,到時候還不是羊入虎口,隨便他擺佈……
這樣一想,安蒙毅就越發想要迎娶任紓宛成爲他的側妃。
只是葵姬他也並不好直接得罪,畢竟自己將來還要靠着葵姬上位。
安蒙毅好說歹說這才讓葵姬答應,在同一天迎娶葵姬和任紓宛兩個人,並且晚上絕對在葵姬屋裡過夜,而葵姬絕對會是五皇子府的女主人,擁有女主人一切的權利,並且還要保證了安蒙毅登基之後葵姬絕對要成爲皇后等一系列的條件,葵姬這才願意後退了一步。
安蒙毅和葵姬是早就定好的日子了,就在半個月之後,果然在那前一日葵姬就入了宮,葵姬是安蒙毅從宮裡接出去,代表着葵姬高貴的身份,而任紓宛則是隻用一頂小轎子接了直接從五皇子府的側門入府。
她這等寒磣的婚禮,也算是史上第一側妃。
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奢望盛大婚禮,任紓宛自然也一樣,只是如今形勢比人強,她也之能咬牙忍着,自我安慰着婚禮再慘淡,她也還是上玉蝶的側妃。
只是再怎麼安慰自己,聽着外邊的鞭炮聲,這心裡也是刀割般的疼。
……
爆竹聲就響個不停,從皇宮到五皇子府的路上爆竹聲伴隨了一路,而葵姬身後的嫁妝數量龐大的也是讓人目瞪口呆,相反默默無聞被小轎子從任府擡出來的任紓宛的那點嫁妝,比起來那就真的是少得可憐了。
就這麼麼點嫁妝還是任紓宛自己爭出來的。
任家的人誰也不願意給任紓宛出這份嫁妝錢,任夫人以不知道任紓宛會突然下嫁爲由,表示錢都已經放出去還沒收回來,通俗了來說就是,她也沒錢。
而任老爺這個鐵公雞自然也不肯出,老夫人仗着自己年老了,更加不願意將自己的體己奉獻出來,畢竟任紓宛就只是一個側妃而已,這投資哪裡能太大。
到最後還是自己的娘疼她,謝姨娘站了出來,將她這些年攢下的梯己全部交給了任紓宛,作爲任紓宛的嫁妝,這纔將這尷尬的一幕化解。
任紓宛聽着人說葵姬的嫁妝,再看看自己所攜帶的嫁妝,頭一遭就比人矮了一截。
側妃是不可以穿正紅,所以任紓宛哪怕出嫁也只是穿了妃紅色的嫁衣,正紅色這輩子已經與她無緣了。
從五皇子府的側門進去之後,任紓宛被擡進了五皇子府煦苑,雖然也是個精緻的院落,但是離五皇子的書房可以算是最遠的一處院落了。
任紓宛端端正正的坐在牀上,等着安蒙毅過來喝交杯酒,故而一直坐在牀榻上端端正正。
直到夜幕降臨,也不見安蒙毅的身影。
“殿下怎麼還沒來?”任紓宛心下慌慌的獨自嘀咕道。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今兒個正妃、側妃一起進門,安蒙毅定然是留宿正妃的房裡,只是這交杯酒總該喝一杯吧,否則這日後她在府上可半點臉面都沒有了。
五皇子府內的丫鬟來給任紓宛送晚膳:“任妃娘娘,該用膳了。”
任紓宛心下慌慌,卻又想到安蒙毅對她的偏愛,於是端起主子的架子道:“你出去看看,問下殿下何時過來?”
不得不說這一點,葵姬比任紓宛聰明瞭不止一點點,威恩並施,倒是在八皇子府中立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