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摸不清媚蝶到底是真的丟了東西還是替安鴻遠來試探的,也不敢直接拒絕,避免叫人懷疑,但是也不能任由她欺負,否則從今以後青樓的人豈不人人都來欺她了?
任薄雪冷笑一聲,模樣完全不將媚蝶放在眼中:“要搜也行,我也不想被你這樣冤枉了清白,但是事先說好,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帶人氣勢洶洶的踢了我的門就要來搜,如果沒有搜出個所以然來,你也得給我跪下磕兩個頭!”
媚蝶眼神頓時開始有些慌張,因爲她根本就沒有丟東西,所謂的來搜也只是媽媽吩咐她來好好教訓一下任薄雪,讓她吃點苦頭,但是若是真的成了任薄雪這樣說的,肯定是找不出來東西的,那豈不是自己要給她去下跪了嗎?
任薄雪沒有錯漏媚蝶眼神中的那一抹慌亂,看來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應該不是安鴻遠發現了東西丟了,況且那麼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丟了,安鴻遠也應該不會就派個媚蝶出來,既然不是的話……
任薄雪見媚蝶半晌不說話,故意道:“怎麼?心虛了?還是說什麼丟東西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
媚蝶一下子被任薄雪戳中心事,有些慌張反駁:“誰,誰說的,我纔沒有心虛?東西,東西又不是我偷的,我幹嘛要心虛。”
任薄雪特意讓到一邊去,留下讓她們可以進去搜的大空間:“好啊,那就搜吧,現在開始,剛剛我可是說清楚了,我從來沒有去過你那邊,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偷的,你這樣大張旗鼓氣勢洶洶的,要是什麼都搜不到,這件事可就沒這麼容易完。”
媚蝶咬着下脣站了好半晌,這才道:“算了,瞧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子,估計也偷不走我的東西。”
任薄雪冷笑着看着媚蝶離開的背影,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衝着那些東西來的,不然今天還真就沒這麼簡單解決了。
只是自己又沒有招惹過這媚蝶,她怎麼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煩啊?
任薄雪想了好半晌都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媚蝶,索性也就不想了,或許是自己什麼時候無意間得罪了,又或者是她還記着那條裙子的仇,這人還真的是小心眼的很。
任薄雪躺在牀上,想到牀下藏着的東西,安心一笑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老鴇的房間內。
“什麼?這個雪兒真的有你說的這麼聰明?”老鴇看着媚蝶問道。
媚蝶委屈臉看着老鴇:“是啊,剛剛媚蝶和媽媽說的就是媚蝶和那個雪兒的對話,不僅沒有欺負到她,反而,您看看,我這額頭,今晚還怎麼接客啊。”
老鴇一面皺着眉想着這件事要怎麼和主子去交代,一面安慰媚蝶道:“好了好了,媽媽知道你愛美,傷了頭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如何?”
媚蝶聽了一改委屈的模樣,連忙笑着點頭:“謝謝媽媽。”
見媚蝶離開,老鴇關上門,從窗上懸掛的鳥籠裡抓出信鴿,將一小紙條捆在了信鴿的腿上,放飛窗外。
任薄雪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因爲昨天沒吃晚餐就睡了,也沒人上來叫她,這會子正餓的肚子咕咕叫。
走下樓見衆人正在吃早餐,忙走了過去。
誰知衆人見任薄雪走了過來,趕緊各自手上拿了兩個包子都離開,一轉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任薄雪一個人了,而桌上,就只給她剩了一個包子,鍋裡的粥也被他們喝的乾乾淨淨。
又是來這招,到底要這樣玩多久,很餓人的好不好!
任薄雪沒好氣的拿了包子和最後的一丁點鹹菜回到了自己屋裡,一大口一大口的咬着,一面在心中將安蕭泉罵個狗血噴頭:“安蕭泉你這個混蛋,都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找到我!。”
而正走在皇宮內的安蕭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安蕭泉已經許久都不曾好好休息了,下巴上也長滿了胡茬,嘴角也急的起了一圈子的水泡,人也是憔悴不堪。
雖然去任府說了任薄雪被留在八皇子府,但是這也太久都沒有回家了,任府已經派人來催了,要是再找不到任薄雪就真的瞞不下去了。
安蕭泉今天進宮就是良妃聽說他這些日子不好,才特意叫他進宮的。
想到等一下還要去找任薄雪,安蕭泉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走,急匆匆的往良妃宮裡趕。
安蕭泉到良妃宮裡的時候,竟發現外面沒有一個人守着,哪怕是都還在休息,也好歹會有谷蘭和晚春在啊。
纔想着就聽見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傳出,安蕭泉趕緊將腦袋貼在門上聽着。
“怎麼樣?任家現在開始也在着急了吧,泉兒就算再想包庇那丫頭,也總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是啊,還是娘娘聰明,這樣一來,等任姑娘的名聲壞了,到那時,就連皇上也會出口阻止八皇子要娶那任姑娘的心了。”
“哼,太子一向好色又霸道,但是任薄雪那要強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屈服,不過,到太子的手上任她如何,太子自有辦法的。”
“奴婢聽說太子將任姑娘秘密送去了一個青樓,看起來那個青樓好像是太子的產業。”
“哦?想不到一事無成的太子竟然還有自己的產業,青樓,來錢快情報廣,看來太子也並非真的就一事無處了。”
“奴婢聽說好像叫什麼,萬花樓,現在就把任姑娘關在那樓裡呢。”
“嘭!”
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驚動了裡面聊天聊的正開心的兩個人。
良妃和宋嬤嬤瞪着驚恐的眼神的看着推開門一步一步慢慢走進來的安蕭泉,安蕭泉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穩,十分的沉重,其中夾帶着他的怒意和悔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抓走任薄雪的竟然是太子,而太子卻是經過他母妃的挑撥,原來要害任薄雪的,竟然是自己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