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沒有想到她和樑辰天的婚禮會鋪張奢侈到這種地步,樑辰天給她的彩禮就整整送了三天,梧桐山莊的宮人們都唧唧喳喳地說笑着,豔慕不已。這可是歷任的皇后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宛如只是覺得好笑,以前自己心心念唸的婚禮,反而被成爲宛如的她撿了便宜,她疲憊地靠着軟枕,聽宮人念禮單。
而到了封后大典的那一天,宛如就覺得樑辰天隆重的太過分了,整個皇宮煥然一新好像撒了金粉一樣的每個宮殿都亮閃閃的,放眼望去除了金色就是大片大片的紅色,紅色的綢緞、紅色的燈籠、紅色的牡丹花開滿整個皇宮,鋪天蓋地的煙火,從白天放到晚上,就覺得封后大典的這一天好像沒有黑夜一般,整個黑夜被不停燃放的煙火點亮的如同白晝。
宛如穿着金燦燦的皇后禮服站在樑辰天的身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這不是她第一次接受這樣的朝拜,確是最隆重的一次。
這樣的婚禮,比她當初夢想的還要奢華百倍,這時他們並肩的立在一起,樑辰天牽着她的手,同她一起仰望前方。
樑辰天摟着她的腰說道:“小如,高興嗎?”
宛如揚起頭看他:“陛下,太過奢華了。”
樑辰天意猶未盡的笑了笑:“朕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給心愛的人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現在終於是實現了。”他握着宛如的手又緊緊了。
宛如聽了他的話,心跳慢了半拍,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樑辰天他知道了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質問他的時候,反正無論怎麼樣他們是註定要拴在一起了。
宛如故作鎮定:“不過陛下舉行這樣盛大的封后典禮還是過分了。”
“朕擁有天下,如果還不能給心愛的人一場最難忘的婚禮,這個皇上坐得也沒有什麼意思。”說着他摟着宛如在她的額頭上親啄了一下。
鳳寰宮,一盒盒成套的首飾都打開蓋子攤放在梳妝檯上,侍女在靜心的給趙靖柔梳理着頭髮,雲髻被高高的挽起,鳳冠被帶在頭上。
侍女拿出了一套桃紅色的皇后禮服伺候這給趙靖柔穿上,她一看這個禮服的顏色就蹙起了眉頭:“這是大戶人家小妾穿衣服的顏色,你拿來幹什麼。”
侍女爲難的解釋道:“今日新後穿的是金色和正紅,皇上幾天前就給後宮的妃嬪們交代了,不要和新後的衣服犯色,不過這桃紅也好看,又喜慶又襯的皇后肌膚雪白,好像桃花仙子一樣。“
什麼跟後宮的嬪妃們交代,就只是說給她趙靖柔聽的吧,天朝的女性以金色紅色最爲尊貴,而且能穿金色的只能是皇后,然皇后的日常禮服都是紅色,從來沒有人把皇后禮服做成桃紅色,她這樣穿着出去,不是讓她丟人現眼嗎?
趙靖柔拔掉了頭上的鳳冠說道:“本宮倦了,就不去了。”
“皇后娘娘,這樣不好吧,被皇上怪罪下來,奴婢們可是擔當不起。”侍女都在趙靖的身後跪成了一排。
嬤嬤也過來勸說趙靖柔:“娘娘,你這樣會被有心人說成,心胸狹窄的容不下新後的,再不願意還是去看看,適時說幾句祝福的話,做做樣子。”
侍女捧着銅鏡從新的幫趙靜柔梳妝打扮,最終還是穿上了那一件桃紅色的皇后禮服,出鳳寰宮的時候,嬤嬤還交代:“您……也千萬要笑呵呵的啊。”
夜已有些深了,但宸佑宮裡還很亮,照得蒙在臉上的紅蓋頭遮在眼前越發豔紅,一天的各種禮儀的完成,宛如就覺得自己幾乎要累的半死,此刻還要等着樑辰天來掀開蓋頭。
通過今日的封后大典,全天下的都知道了,皇上是有多麼的寵愛他的新後了,她以後在這後宮之中是沒有誰敢輕易的挑釁她了,就算是現在的皇后……宛如想到她,不禁的捏緊了拳頭,該要她還的,一定要讓她加倍的償還,她動她的三寶,她就要以眼還眼的動她的兒子。
這時外的喜娘侍女嬤嬤們都像麻雀一樣驟然歡鬧起來,她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開懷地說了聲“賞”,然後她們的笑聲就更高了。
接下來的步驟宛如都很熟悉,做過三次皇后的女人,想這世界上應該沒有第二個了,樑辰天顯然也很熟悉這些步驟,畢竟他娶過五次皇后,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樑辰天坐到宛如身邊,喜娘們跟進來不停地說着吉祥話,宛如知道這時候喜娘會把她和樑辰天的袍角系在一起,寓意永結同心,然後把那套說熟的吉祥話說了又說。
樑辰天在嬉鬧聲中用秤桿挑開她蓋頭,宛如的臉在紅蓋頭下露了出來,一張美麗卻並不出衆的臉,和他夢裡百轉千回的那一張臉不一樣,可是他卻在這不樣的臉下找到了她的靈魂。
“綺蘭,我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樑辰天看着她呢喃的說道。
“陛下,你喝多了。”宛如警惕的看着樑辰天,他聽了她的話愣神了好一會兒,然後對着宛如笑了笑,自嘲的“嗯”了一聲。房間靜了下去,但仍能看見門外侍立丫鬟的影子倒影在窗紙上。
他就站在她對面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跨步靠近她的時候,宛如突然覺得一陣緊張,她的心猛烈地收縮了,明明都和他結婚好幾次了,可是卻有一種黃花大閨女進洞房的感覺。
他把她拉到大銅鏡前,按在凳子上。她依舊垂着頭,看鏡子的話……也會看到他。
他輕緩地摘去她沉重的鳳冠,她的髮髻上簪了很多小飾物,都是梧桐山莊的老嬤嬤非要她戴的,他摘的時候勾到她頭髮,很疼,她只是輕微的皺下眉,就被樑辰天發現了,他的手更加的輕了,後面竟然一點也沒有弄疼她。
長長頭髮解去一切束縛,柔順地披在她身後,卻沒讓她感到一點兒放鬆,他拉起她,輕鬆地打橫抱起,她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撞進了他幽黑的深瞳,這雙好看眼睛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無比喜悅。
“宛如……”他在看着她笑,他這樣的笑就好像在看從前的她一樣,笑的很滿足。“朕記得這都是你從前一直想要的。”
宛如正要再提的提醒他,他喝醉了的時候,他抱着她,在紅燭高燒的房間裡徐緩地轉了一圈,她迷惑了,是的,這是她曾經想要的,在她還很年輕的時候,這就是她所有的夢想。
他把她放在闊大的龍牀上,俯身看着她,他溫柔的聲音裡面透着柔情的語調,“和你夢想中的一樣吧!”他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宛如緩緩地轉動眼珠,滿眼紅豔,到處是醒目的龍鳳花紋,“是的……”她囈語,真的如在夢中,甚至比她夢想的還要好,只是太遲太遲了……
紅紅的喜服襯得她的肌膚格外雪白,那雙盛着柔美桃源的大眼也更加黑亮,小而嫣紅的脣,比身下綢緞更亮的發,玲瓏有致的嬌小身段……都在他懷中,樑辰天覺得他這一輩子已經別無所求了。
他拂了下她嬌俏臉頰邊的一絲亂髮,恨不得就這化在她的身上,“宛如……”
她突然死死地閉上了眼,太突兀了,總覺他雖然喊着宛如,卻好像在喊她很久以前的名字一樣。
“乖,讓朕抱你。”聲音是這樣的溫柔,卻又從容不迫,他這只是在告訴她,他要抱她。
把她擁進了懷抱裡面,用力的壓在他的胸口,胸膛起伏不定,宛如的頭伏在他心臟的位置,甚至能聽到砰砰的跳動。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宛如以爲今夜就這樣了的時候,樑辰天的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滑動了。
樑辰天輕咬着宛如的小巧的耳垂,帶着些調笑的說道:“小如,你現在是朕的皇后了,可以主動的親親你的夫君嗎?”
宛如擡頭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其實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可以再等幾日嗎?”
“朕幫你準備就好了。”樑辰天重重的親吻了下來,纏綿悱惻又帶着不能拒絕的霸氣,一下就把宛如吻的上氣不接下氣。
樑辰天開始扯脫她繁雜的喜服,這樣時候樑辰天才發現他自己是多麼的急切,甚至讓他都有些失控了。怎麼有這麼多的扣子,製作皇后禮服的繡娘是在故意的爲難他嗎?乾脆用蠻力一下子硬拉開來,本來打算好了的要對她溫柔再溫柔的,可是現在激動的心情顯然不是他自己能預料的,看着她沒有反抗的躺在他的身下……
這時宛如從她自己的身下摸出一塊白緞,遞給樑辰天:“陛下這個是誰放的。”明知道她已經生了三個孩子,放這個是諷刺她嗎?
樑辰天看見這一塊白緞,糾結了一下,身體的炙熱平復了一些,一把拽過白緞說道:“別管它的,朕知道你只有朕的就可以了。”
宛如看着樑辰天懷疑的目光越來越深,樑辰天感覺道了宛如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你瞧朕喝多了,盡說一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