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已經結束,剩下的人都三五成羣地交談着。韓梓悠落了單,越呆越無聊便想離開了。
她正朝着門外走去,卻在半路上被人截住了。“韓小姐,請留步。”
韓梓悠擡頭,就看見一個身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男人,心裡納悶着:這又是哪一齣?黑色帝國嗎?
“請問你是?”
“總裁讓我把這個交給您。”韓梓悠正困惑着,就聽他冷冰冰的聲音說道:“總裁說,這400是還給韓小姐的,至於另外400他說您懂得。”
韓梓悠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人塞到她手裡的人民幣,這800元錢勾起了她在紫調KTV的回憶。她怎麼不懂?
那個男人,不是KTV裡的服務員嗎?怎麼變成了總裁?
他將這400還來,還又多給了她400,顯然是要她好看。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她惹不起。
韓梓悠將心中的屈辱壓下,將那八張人民幣攥在了手心裡,朝着黑衣人擠出一絲微笑,“謝謝。”然後向門外走去。
“韓小姐,請等一下。”
聽聞黑衣人的聲音,韓梓悠心裡一沉,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回過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總裁還說,他對韓小姐很感興趣,想請韓小姐抽空一聚。”
什麼?給了錢,又說很感興趣?還要一聚?他把她當什麼?KTV裡的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服務員嗎!
他以爲自己是什麼人,有錢了不起嗎!韓梓悠心中的屈辱感全面升級,她立在原地,朝着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以爲自己是誰?本小姐不待見他!”
韓梓悠一甩包包朝着門外走去,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二樓包廂內的那一道凌厲的視線,她不禁轉過身朝着二樓看去,卻只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內室。
但她依舊能感受到,那個在那一夜折磨着她的邪魅男人,好像就在她的耳邊,在霸道地宣示着:“不準逃!”
韓梓悠突然間一陣寒戰,幾乎是用逃的方式離開了會所。
在二樓的那個男人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小野貓也有害怕的時候!
……
經這一事,韓梓悠回到住處輾轉反側。想了良久,她還是打開了微信,問起了靳然。
韓:在二樓包廂的那個男人,他是誰?
靳:哦,他啊,鉑金飯店的總裁,季天澤。
韓:鉑金飯店的總裁不是你哥哥嗎?
靳:我哥哥只是中國部的總裁,季天澤纔是鉑金環球的老大。
季天澤……韓梓悠握着手機,她的心中久久不能釋懷這三個字。那個男人居然是跨國集團的總裁!不知道是不是多想,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與此同時的會所內,商談還在進行着。季天澤優雅地交疊着雙腿坐在真皮沙發上,那模樣像極了一頭高貴的獵豹。
靳凱正在與法國人商議着合同,按季天澤的話來說就是完全信任他,全部交給他處理,而季天澤則是緊閉着雙眼,細細地聆聽着從耳麥裡傳來的關於某個女人的消息:
韓梓悠,七日前剛滿20歲,T大校花,法語系大三在讀,學校舞蹈隊領隊,家中經營私企,喜歡靳然……
“靳然……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季天澤回憶起她醉酒時說的話,眼睛瞥向在一旁商談的靳凱,“靳然和言諾是自小就認識的吧?”
靳凱被這一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是的。怎麼了,總裁?”
“沒什麼,他和言諾很般配。”可憐的女人,愛上的竟是個不可能屬於她的男人,怪不得那夜這麼心灰心冷。可這是他的女人,他怎麼能讓她的心裡裝着別人?
“靳然也21了,該出去鍛鍊鍛鍊了,C市的項目就交給他吧。”
突然間要送弟弟去C市靳凱雖有有些訝異,但這是上司的吩咐,他只能照做。“好,等靳然忙完這學期的課程我便讓他去C市。”
“明天就送去。”
他的身邊不缺女人,可偏偏這個女人激起了他濃烈的興趣。要知道,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韓梓悠也是!
女人,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