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沒有急着起身,上下打量月無塵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救我!”
月無塵看着受傷的中年男人,他端身坐在那裡,不急不慌。
雖己受重傷,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威儀。
至於爲什麼要救他,月無塵也沒多想。
當時看到黑衣人出現在街頭,因今日街上人多,他擔心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傷及無辜便一路跟蹤他們。
誰想跟到這裡卻看見黑衣人正拿劍砍人。
月無塵道:“前輩,我非多管閒事之人,卻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死。”
好一個冷麪熱腸的年輕人。
中年男人的眼裡有些許疑惑:“年輕人,可否告之你的生辰?家住何方?”
月無塵並沒有想與這位陌生人有過多的交涉,既然他已無生命危險,便對他說道:“前輩既已脫離危險,在下便告辭了。”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身後“啊!”的一聲慘叫。
月無塵回身見到中年男人捂着傷口呲牙咧嘴的叫着,
動作有些——誇張。
月無塵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也罷,我先幫你止血吧。”
哼!小樣!老夫還鬥不過你。
“嘶!”被碰到傷口中年男人有些吃痛:“小夥砸!朕……真的痛啊。”
“前輩你且忍忍。”
“我也有個兒子,在他剛出生時便被人丟掉了,如果他還活着,也像你這般年紀了。”
“哦,那還真是不幸。”
“可後來聽人說,他還活着……只是這天下這麼大,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前輩啊,恕我直言,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太不負責任了。你的親生兒子爲什麼要丟掉啊。”
中年男人一愣,是啊,他太疏忽大意了。
月無塵見他一臉的自責,有些心軟:
“好了,前輩,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暫時將血止住了。還需調養一些時日。”
月無塵拍拍手囑咐了幾句便要離開。
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年輕男子越看越親切,眼見他要離開,便可憐兮兮說道:
“小夥砸。你看我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地方去,此地又這麼危險,你好人做到底,帶我離開這裡吧。”
月無塵看他一把年紀了,又想到他丟了兒子,看樣子很是可憐。
心有些鬆動了。
未及開口,卻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
月無塵下意識將中年男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外面。
應州知府林淵和禁軍李統領帶着侍衛一路小跑着進來。
他們看到地上七七八八躺着的黑衣人,心下一驚,又見到月無塵和他身後的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林淵和衆人惶惶跪下道:“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皇上?!!
月無塵驚詫的轉身,看着他身後的人:“你是皇上?”
此人正是當今皇上東方昊天,他威嚴的冷哼一聲,差一點就騙到了這小子,被你們一來擾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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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哆哆索索跪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口。
月無塵一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對中年男人說道:“前輩,呃不,皇上,既然你現在安全了,那在下便告辭了。”
林淵說道:“大膽月無塵,見到皇上還不下跪,還口出不敬。”
嶽無塵?
他姓岳嗎?
難道林淵認得他。
月無塵好笑道:“我如何口出不敬?”
“你……你對皇上怎敢稱稱稱你。”
皇上怒道:“夠了!若不是他,朕早就歸西了!還不扶我起來。”
“是!”幾個人惶恐的將皇上扶了起來。
月無塵冷哼一聲,自是灑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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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州知府內
東方昊天威嚴正坐,胳膊上還繫着止血的布。
“說!是誰告訴你朕的行蹤!”
林淵跪在地上哆嗦着,故作鎮定道:
“回皇上的話,因今日街上人多,後來出現了爆亂。微臣是這裡的知府,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帶人親自查看。”
“後來遇到了李統領,微臣才知道是皇上到了此地。得知皇上遇到了危險,微臣恨不能替皇上受疼啊。”
哼!這隻老狐狸。朕這次出行是微服,他聽說兒子還活着,和應州有關,就想着親自來尋。
因關乎着皇家聲譽,只好打着探查應州知府貪贓枉法一事的旗號。
朕這次出來,只有李統領和太子二人知曉,李統領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那麼只有——太子!他等不及了。
至於林淵,或許他以爲真的要查他便和太子串通一氣,若是當時看到朕被刺客解決掉,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太子的功臣。
但他看到我沒死,那麼,就是以救駕的名義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朕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否則。
看朕以後怎麼收拾他!
“你認識那個年輕人?”東方昊天的聲音不怒自威。
林淵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今日的年輕人太多了。皇上說的是哪一個啊?
“咳,就是將朕救下的白衣男子。”東方昊天不自覺的聲音慈愛了許多。
林淵反映了過來,:“噢!皇上說的那個大夫啊。他叫月無塵,是普濟藥鋪的坐堂大夫。微臣曾請他爲小女林婉兒看過病。”
“他姓岳?”
“回皇上的話,微臣曾看到過小女寫他的名字,是月亮的月。”
“哦?有這個姓?”
“微臣不知。”
“他的父母何許人也?”
“回皇上的話,微臣只知道他一年半載纔來應州一次。並未聽說過他父母是何許人。”
東方昊天點點頭。讓人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