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艦炮火力變得異常兇猛,每一發炮彈下去,都要在港口鑿出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彈坑來,一個跟着一個的往前方延伸,像是要將整個東京變成月球表面!這種無差別的炮擊造成了駭人聽聞的平民傷亡,但是有了雅加達的先例,全世界都很淡定,比淡定驢還淡定,非但沒有吐槽,還一個勁的表示理解理解,明白明白,要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他們肯定會翻着白眼告訴你:“你丫也不看一下是誰在指揮這場戰爭!那個大閻王一出手,不血流成河伏屍百萬都對不起都對不起他‘鐵血屠夫’的大號!”
對於我們來說,神馬平民傷亡純屬扯淡,你‘奶’‘奶’的,這座城市已經全民皆兵了,這裡的每一個士兵每一個警察是我們的敵人,這裡的老人是我們的敵人,這裡的‘婦’‘女’是我們的敵人,這裡的小孩是我們的敵人,就連那些看起來嬌滴滴軟綿綿,可一旦被推倒之後爆發力就比雌豹還強,耐力堪比傳說中的永動機的小妞,也是我們的敵人!四面皆敵,如果我們還來什麼三大紀律八大注意,還五講四美三熱愛,乾脆別打了,洗乾淨脖子等着東瀛人來砍好了!
小廣西囂張的衝幾百號手下叫嚷:“都他媽‘奶’‘奶’的給我聽好了,一下飛機就等於鑽進了敵人的肚子裡,你們可以向任何目標開火,甭管他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熟‘婦’還是小蘿莉,都給我一古腦的幹掉,殺他媽一個血流成河!誰敢在這裡扮演救世主,老子會毫不猶豫的拔出刺刀,在他屁股上開幾個窟窿,看能不能讓他開竅一點!告訴我,我們是什麼?”
幾百名士兵殺氣騰騰的狂嗥:“我們是狼!能撕碎獅子的狼!”
小廣西一拳捶在飛機艙壁上,嘶聲說:“是狼就該有個狼的樣子!‘露’出你們的尖牙利爪,讓敵人在你們的狂嗥中發抖吧,嗷嗚————”
“嗷嗚————”
無線電公共頻道里鬼哭狼嚎,震耳‘欲’聾,不少士兵摘下耳機直‘揉’耳朵,吵,吵死了!不少士兵紛紛向我提出了抗議,對此我只能苦笑,只要跟小廣西在一起,你就別指望能安安靜靜的打仗,那小子簡直就是孫猴子的後代,去到哪裡都要鬧得天翻地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的口袋,那裡有一張平安符,丁香幫我求的。.最快更新訪問: 。
“打完這一仗,我和她就該退役了,過上平淡的生活了吧?”前方槍聲大作,殘存的東瀛士兵用輕武器和高‘射’機槍朝着地效飛機開火,彈雨如織,火力還‘挺’猛!我的心卻早已離開了戰場。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堅強如她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在停戰的那一個月裡,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躲在昏暗的角落默默垂淚,唸叨着犧牲的戰友的名字,泣不成聲。慘烈的戰爭慘烈的犧牲讓她恐懼,絕望,生平第一次向虛無飄渺的神祗求助,替我求來了這張平安符。
“帶着它,它會保佑你的······一定要活着回來,就算中了幾槍甚至被炸斷了雙‘腿’都不要緊,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一定要活着回來!那麼多人都犧牲了,我真怕又會像大地震那樣,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我······”臨別的時候,她抱着我,帶着哭腔說,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她害怕了。是啊,短短兩個月之內,就有百萬大軍埋骨黃沙,平民傷亡還不知道要用幾個百萬來計算,那麼多人都死了,誰不害怕呢?
“我一定能活着回去的。”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一串高‘射’機槍子彈打在地效飛行器的底盤,砰砰作響,黑煙冒了出來。飛行員面目扭曲:“都這樣了還敢跟老子橫?找死!”一按電扭,地效飛行器底部兩塊金屬板分開,一‘挺’六聯裝30毫米機關炮探了出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機炮炮彈嘩啦啦的往下掉,下起了一陣彈殼雨,地面瞬間被打得煙火四起,砂飛噴濺,那‘挺’高‘射’機槍當場被打成了零件,幾團血霧沖天揚起,隨即被大火烤乾。飛行器看準一塊空地,用絕對稱不上溫柔的飛行動作貼了下去,還沒有停穩,艙‘門’就被打開了,我嗖一聲竄了出去,就地一滾,一發槍榴彈落了空,打在附近爆出無數彈片和灼熱的氣‘浪’,打得地面‘混’凝土地面碎屑崩飛。士兵們捷若猿猱,成串的往外飛跳,一落地就撲向彈坑,一‘挺’‘挺’輕重機槍迅速架了起來。
飛行器終於停了下來,尾部艙‘門’打開,開出一輛十八噸重的陸地火力平臺和三輛120毫米自行迫擊炮,還卸下了兩個集裝箱,這是我們團的彈‘藥’儲備。我們現在得利用這些武器裝備在碼頭組織一道防線,掩護陸戰隊登陸————陸戰隊乘坐的小型登陸艦完全就是皮薄餡多的餃子,別說反艦導彈,就算是一枚火箭彈,也能帶來巨大的傷亡,我們不得不防。
小廣西那邊槍聲大作,沒有一絲空隙,這個瘋子,去到哪裡都必然會引發最‘激’烈的血戰,他興奮得嗷嗷叫:“老大,我們跟倭豬‘交’上火了!看樣子還是第一師團的‘精’銳部隊呢!”那興奮得語無倫次的樣子,不小心還以爲他中了幾千萬的大獎。
我說:“我這邊還沒有發現第一師團的蹤影······當心點,可別着了人家的道!”
小廣西說:“知道了!”接着轟一聲,后羿式自動步槍響了,那威猛無比的槍聲差點震聾了我的耳朵。隔了足有兩公里,十二點七毫米口徑子彈打在人的身上那血漿噴濺碎‘肉’內臟‘亂’飛的燦爛畫面我是看不到的,那垂死前悽愴的慘叫聲我也是聽不到的,但是我卻能聽到小廣西的咒罵:“我叫你偷襲我們的艦隊!我叫你們以前跑到廣西又燒又殺!!我叫你他媽的莫名其妙的‘弄’出金融風暴,害得老子虧了幾千萬!都他媽媽的給我去死吧!!!”開一槍就咒罵一聲,狀若癲狂,不用說,跟他‘交’手的倭豬可要倒大黴了。
少林小兵擒着一‘挺’重機槍帶着幾名參謀衝了上來,見面就問:“許劍鋒,你們這邊有沒有發現敵人?”
我說:“報告師長,我們正面還沒有發現大批敵人的蹤影!”
少林小兵瞪大眼睛,發出一聲咒罵:“‘操’,白跑一趟了,真倒黴!”大手一揮,帶着那幾名參謀跳上一輛全地形摩托,我剛想叫住他,他已經發動摩托朝打得最‘激’烈的小廣西那邊飆了過去,跑得只剩下一道煙。看着師長大人偉岸的背影,感受着他身上那種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可怕殺氣,我真的很想哭,拜託,你是師長啊,雖然我們特戰師的編制嚴重縮水,但再怎麼縮水也有四千來號人哪,有你這樣扔下全師人不管,哪裡戰鬥最‘激’烈就往哪裡衝,只顧着自己打個痛快的師長嗎?看樣子柳將軍認爲他只適合帶一個連,多了就得天下大‘亂’是再正確沒有了。給他一個營他能鬧得‘雞’犬不寧,給他一個師······那非世界大‘亂’不可!
一道黑‘色’身影竄了上來,是哈玲,這位猛妹子拎着一支后羿式自動步槍,防彈衣是‘插’滿了彈匣,一上來就迫不及待的問:“小許,哪裡敵人最多?”
我差點哭出來了。拜託,你老人家是炮兵團團長啊,別‘弄’得自己像個尖刀班班長好不好,哪有炮兵團團長滿世界的找敵人打的!來不及說話,空氣中傳來的令人心驚‘肉’跳的轟響,我和她同時趴下。一排炮彈從煙火四起的廢墟中飛來,砸在幾十米開外,硝煙烈焰膨脹而出,彈片流火沖天而起,地面狠狠一震,差點把我們的肺給震了出來。眼前的金星還沒有消散,第二排炮彈又來了,不過打到了我們的身後,在海里濺起沖天水柱。是m109“帕拉丁”155毫米口徑重炮炮彈,那貨是北約的標準火炮,有一個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優點,那就是可以以爆發‘性’‘射’速同時發‘射’三發炮彈,並且讓那三發炮彈同時砸在同一區域,將敵人炸成渣。倭豬也大量進口了這種自行火炮,少說也有七百輛之多,看樣子一場苦戰是少不了了。我都有點佩服那些東瀛士兵了,都捱了這麼多460毫米艦炮炮彈和戰術導彈,還能‘精’神奕奕的把重炮推出來還擊,不愧是拍出了“千人斬”這類老少咸宜的優秀作品的民族,太耐‘操’了!
無人機鎖定了炮兵陣地,幾個危險的光點出現在戰術屏幕上,快速的移動,每隔幾秒鐘信號亮度就會大增,意味着那該死的自行火炮又開火了。不過他們的觀察哨已經被巨型艦炮炮彈炸清光了,瀰漫在戰場上空的煙火對衛星觀測造成了極大的干擾,他們無法有效的捕捉登陸部隊的動向,完全是在閉着眼睛瞎打,‘浪’費彈‘藥’!但有一艘登陸艦不幸被擊中了,薄弱的甲板被打穿,火球在艙內爆裂開來,轟隆一聲沖天而起,艦體碎片和破碎的屍體被氣‘浪’托起半空,紛紛揚揚的落在方圓數十米內,慘烈之極。這一發炮彈給船上的陸戰隊員帶來了巨大的傷亡,四十多人被當場炸死,上百人受傷,一個連隊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這一炮把海上平臺給‘激’怒了,數字化步兵迅速計算出座標,把諸元報了上去,不等那幾輛m109逃開,460毫米艦隊就發出了咆哮,一排炮彈飛過去,在自行火炮附近炸開,火牆衝起百米之高,自行火炮裡的東瀛炮兵只覺得有一座火山在自己腳下爆發,僅僅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和自行火炮一起迴歸零件狀態。一根扭曲的炮管被氣‘浪’拋起數百米高,打着旋落下,砰一下敲塌了一幢大樓的牆壁。
“裝甲車!裝甲車!”
耳機裡響起士兵們的狂吼聲,火光中,數輛裝甲車從火海中開了出來,衝向我們的登陸場,後面還跟着一羣貓着腰的步兵,第一師團終於記起我們團也開闢了登陸場,朝我們發動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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