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來啊,90式!戰個痛快!”
關東大平原上,地面震動,煙塵沖天,一羣羣傷痕累累的90式主戰坦克和74式中型坦克活像一大羣一大羣鼻子頭頂冒煙鼻子噴火的野豬,沉沉低吼着輾過農田和鄉鎮,衝向嗣谷車站。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嗣谷車站這一戰略要點裡,一個傘兵營正在玩命的發‘射’反坦克導彈,紅箭型反坦克導彈發‘射’車‘射’出一‘波’‘波’挾着煙火的箭雨,衝涮着殘破不堪的坦克方陣。讓人心顫的呼嘯聲過後就是令人牙酸的貫甲聲,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不管是90式還是74式,捱上一發就得完蛋!
東瀛軍隊裝甲集羣指揮官牙都要咬碎了。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該死的華國傘兵在每一條通往東京的公路上層層設伏,反坦克導彈反坦克地雷反坦克火箭彈玩得不亦樂乎,玩膩了就呼叫空中支援和遠程炮火,把無數穿甲彈丸傾泄到他們身上,很成功的把每一條公路變成了煉獄,通往東京的路途,竟然比從地球到月球還要遙不可及!現在他們甚至都可以看見東京城裡高高衝起的煙火了,卻在嗣谷車站被擋住,難越雷池半步!
該死的華國傘兵!
該死的華國人!
指揮官暴怒,抄起電話怒吼:“山本君,限你一個小時之內務必拿下嗣谷車站,否則你就切腹自盡,向天皇謝罪吧!”
正在前線指揮作戰的坦克聯隊指揮官山本大佐眼裡冒出一團火焰來,一拳砸在90式坦克那厚厚的艙壁上,嘶聲怒吼:“瞎指揮!就會瞎指揮!嗣谷車站裡足有一個傘兵營,就算‘花’一天時間都不見得啃得下來,一個小時內拿下嗣谷車站?當我們開的是高達麼!”
似乎爲了證明聯隊長閣下說的都是真話似的,兩枚紅箭導彈嘶嘶兩聲紮下來,一枚打偏了,釘入地面炸得火光四起,彈片飛濺,另一枚卻正中一輛74式中型坦克的炮塔!爆炸強光一閃,轟!整個炮塔四分五裂,帶着一條火柱翻滾着飛起十幾米高,用事實告訴那位只會瞎指揮的蠢豬指揮官:他的手下開的坦克炮塔在華軍的反坦克導彈面前都是西瓜級的,並沒有裝備高達和扎古,更沒有奧特曼或者阿童木前來助戰,想在一個小時之內拿下嗣谷車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又一道光焰以超音速掃過,一輛裝甲車劇烈搖晃,發出一聲大響,車身被開出一個老大的窟窿,火光和高溫高壓氣體在內部噴發,轟一聲將整個車身炸成了破破爛爛的火柴盒。在這輛裝甲車身邊的一輛突擊炮只是打出了一發炮彈,就招來三枚反坦克導彈的前後對‘插’,一陣短促而駭人的大爆炸過後,那根炮管打着旋飛上了半空。在三千米範圍內,這種悲劇不斷的上演,嗣谷車站固然是火光沖天屍橫遍地,外圍卻也是悶雷滾滾,煙火四起,衝鋒的坦克和裝甲車不斷被擊中,變成燃燒的廢鐵。位於鋒線的最前沿的一箇中隊在短短五分鐘之內就有三分之二的坦克被摧毀,中隊長帶着哭腔叫:“攻不上去!坦克都被打光了,還是攻不上去!”
山本大佐咬牙說:“你還能用電臺向我報告,就證明你的中隊還沒有打光!衝!給我衝!哪怕只剩下一輛坦克也要衝進嗣谷車站!華軍正在我們的首都大開殺戒,靖國神社隨時可能被他們佔領,裡面的無數英靈可能會遭到侮辱,天皇陛下就在東京的防空工事裡等待我們去解救!諸羣,我們沒有後退的理由了,要麼勝利,要麼戰死!”
咣咣咣咣咣!
伴隨裝甲部隊進攻的自行迫擊炮一個齊‘射’,嗣谷車站裡彈落如雨,黑紅‘色’火球三五成羣的爆裂而出,彈片和鋼珠密如驟雨,本來就被徹底打爛了的車站被生生炸成了高危建築,兩輛反坦克導彈發‘射’車被擊中,發生猛烈的爆炸,還有一輛被掀翻,裡面的士兵非死即傷,反坦克火力頓時出現了小小的缺口。那位被訓得面紅耳赤的中隊長髮出一聲狂嗥:“跟我衝!”帶着最後三輛90式主戰坦克,利用這輪炮火掩護油‘門’一踩到底,拼着爆缸,以七十公里的時速猛衝上去!
三枚反坦克導彈‘射’來,由於角度有問題,只有一枚命中······這意味着又有一輛90式被打得渾身冒火了,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更令人悲傷的是,三架無人機悄然出現在天空之中,遠處傳了來77b式遠程自行火炮那令人心悸的暴烈轟鳴!堅守在車站裡的傘兵‘精’神爲之一振,身上被嵌進四塊彈片,成了血葫蘆的營長嘿嘿一笑:“那幫傢伙總算捨得從東京巷戰中‘抽’出身來,收拾這幫倭豬了······來得正是時候啊,再不來,老子可撐不住啦!”
不用營長下命令,早有十幾名傘兵架起了‘激’光指示儀,‘肉’眼看不見的‘激’光瞄準線‘射’向一邊炮擊一邊‘逼’近的東瀛坦克。一發120毫米榴霰彈砸下來,三名正在‘操’作‘激’光指示儀的傘兵血‘肉’橫飛,但是這救不了這些坦克的命了!天空中傳來嗚嗚嘯響,幾枚炮彈隕石般飛墜而下,沿着‘激’光瞄準線長了眼睛似的砸向正在衝鋒的東瀛坦克!
轟!
轟!!
轟!!!
155毫米重炮炮彈直接砸在五十幾噸重的坦克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看看那拋起二三十米高的炮塔和濺出百米開外的裝甲碎塊就知道了。中隊長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一團比兩個太陽同時升起還要刺眼的強光,接着,他的肌‘肉’他的骨骼他的思維就在高溫高壓氣體中變成了一縷焦臭的蒸氣,哪怕用放大鏡一寸地皮一寸地皮的尋找,也無法找到他曾在這個戰場上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東瀛裝甲兵發出絕望的嚎叫:“是華軍的‘激’光制導炮彈!”
整個坦克方陣頓時陣腳大‘亂’。在過去兩個星期裡,他們算是吃盡了華軍‘激’光制導炮彈的苦頭,這種‘精’確到點的炮彈已經在他們內心深處留下了太深太深的‘陰’影,怕,怕到骨子裡了!幾乎所有坦克和裝甲車都在本能的倒退,試圖逃離這片是非之地,躲過隨之而來的毀滅‘性’打擊,‘交’通事故頻頻發生。託了雙頭鷹的福,數十年如一日的文化侵略很成功的閹割掉了東瀛軍隊大部份的尚武‘精’神,在自衛隊官兵看來,從軍只是一份高福利待遇好的工作,他們首先是一羣公務員,然後纔是軍人,賣力工作是應該的,但是讓他們爲了軍人的榮譽去獻身,那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雖說山河破碎的處境又一次把他們血管裡那種狼的狠辣堅韌給‘逼’了出來,但是幾十年來潛移默化形成的觀念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得了的,在生死關頭,他們首先想到的還是逃避,而不是迎着炮火衝上去,與敵人拼個血‘肉’橫飛!這也是他們在兩個星期來被拿着輕型裝甲的第15空降軍吊打的原因,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幫傘兵出了名的又硬又橫又不要命,東瀛軍隊撞上他們,想不怕都不行。
打仗,在裝備、訓練、後勤等等各方面都沒有拉開太大差距的情況下,拼的就是勇氣和決心,怕了,這仗也就別想打贏了。
昂貴的‘激’光制導炮彈疾風驟雨般飛來,準確的命中目標,戰場上處處都在上演着這驚心動魄的死亡之‘吻’,被擊中的戰車瞬間四分五裂,變成殘骸,一道道黑紅的煙柱從破碎的車身上冉冉升起,越衝越高。在東瀛將領近乎絕望的目光中,華軍坦克在地平線後面‘露’出了猙獰的棱角。該死的支那人,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從巷戰的爛泥潭裡‘抽’出身來了,這意味着東瀛軍方制訂的與城中部隊會合,利用地利人和將華軍消滅在城裡的計劃徹底落空了!
第一集團軍軍長用望遠鏡瞅着遠處的東瀛裝甲集羣,想數數有多少,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是白費力氣,根本就數不過來的。他咋舌:“我的天,好多坦克!東瀛軍隊大概是把開得動的坦克都開過來了吧!?”
第16集團軍軍長‘舔’‘舔’嘴‘脣’,這個小動作讓指揮車裡的參謀們渾身一陣惡寒。他渾身都瀰漫着嗜血的‘陰’霾氣息,天可憐見,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在過去三個月裡積鬱了多少憤怒,從大慶到瀋陽,第16集團軍硬仗苦仗不斷,幾乎每一仗都是拼盡全力,傷亡慘重,卻始終沒能痛痛快快的贏一場,能不怒火沖天麼?來到東京之後,在柳哲這個鐵血屠夫的蠱‘惑’之下,第16集團軍把滿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東瀛人身上,殺得人頭滾滾,殺得血流成河,殺紅了眼,殺上了癮!不過,城裡的東瀛軍隊都讓460毫米艦炮給轟掉了魂,成了軟腳蝦,殺得實在沒勁,而眼前這支強大的裝甲部隊·····似乎是個很理想的沙包!他嘿嘿一笑:“多點好,多點好,越多殺得越過癮!”
幾句話的工夫,東瀛的裝甲部隊已經‘亂’得不像樣了,因爲他們赫然看到,成羣的飛狼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朝他們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在軍官的怒斥下,防空部隊朝着天空拼命地開火,霍克式防空導彈拔地而起,自行高‘射’炮打得彈殼跟噴泉似的飛濺而出,防空導彈帶着光焰在天空中穿飛,高炮炮彈在天空中炸出團團火光,跟放煙‘花’似的。一架剛投完炸彈還沒來得及改出的飛狼被防空導彈命中,一邊機翼被炸得粉碎,機身開出一個大窟窿,帶着一身大火悲嘯着墜了下來。這下子可把兇悍的飛狼給徹底惹‘毛’了,野‘性’十足的飛行員非但沒有暫時逃開,反而一推‘操’縱杆,飛機帶着巨大的呼嘯聲俯衝而下,從千百團高炮炮彈炸開的火球中間穿過,爆炸氣‘浪’讓機身上下顛簸,彷彿隨時可能散架,不過這並不影響火控員咒罵着按下電鈕,掛架上的航空炸彈搖曳而下,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下砸向地面那一堆堆坦克和裝甲車,以及潑‘婦’般對着他們喋喋不休的噴‘射’着炮彈的高‘射’炮!
航空炸彈在低空炸開,無數彈丸噴‘射’而出,兩者速度疊加,使得這些小東西的速度已經接近步槍子彈的初速,不同的是,步槍子彈的初速從出膛那一瞬間就開始衰減,越接近目標就越慢,而它的速度卻一直在遞增,越接近目標越快!地面一片電閃,驟雨般的彈丸釘入地面,火光翻滾而起,不管是戰車的炮塔還是戴着鋼盔的腦袋,都被一穿到底,爆炸聲此起彼伏,一蓬蓬血霧飛揚而起,將硝煙染成了暗紅‘色’,觸目驚心!
噠噠噠噠————
在裝甲部隊後方,密集得沒有一絲空隙的機炮掃‘射’響起,30毫米機炮炮彈從天空中掃落,水銀泄地一般,暫時還沒有捱上航空炸彈的步兵和戰車也跟着倒黴了,可憐的步兵在彈道擦過身體的那一瞬間就四分五裂,血漿四濺,而那一輛輛在行駛的戰車也不知道自己在一瞬間捱了多少炮彈,穿甲彈打在堅厚的裝甲上,爆出大團火光,發出巨大的響聲,頂部裝甲一打就穿,裡面的車組成員非死即傷!憤怒的東瀛士兵擡起頭,正好看見一羣戰機以超低空飛行的姿態斜掠而來,機鼻處那個螺旋槳發出二戰時期的軍人再熟悉不過的巨大噪音,是渦槳戰機!鑑於東瀛空軍已經團滅,實在沒必要再在這個戰場保留太多先進的戰機,柳哲讓兩個殲-12c大隊回國參與反擊戰,而作爲補償,國內給他調來了一百架翼龍渦槳戰機!這些渦槳戰機面對箭豬般渾身是刺的蘇軍裝甲部隊,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每一次對地攻擊都損失巨大,但是到了東瀛戰場就完全造反了,每一名飛行員都表示東瀛裝甲部隊是‘雞’‘肉’味,嘎嘣脆,好吃得很!
東瀛軍隊不瞭解這麼多內幕,他們看到那些渦槳戰機呼嘯而過時,腦袋一陣眩暈。在失去了制空權之後,連螺旋槳戰機這種已經淘汰了幾十年的老古董也敢飛到他們頭頂拉屎了!一些經歷過二戰的東瀛將領愣愣的看着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的渦槳戰機,那叫一個囧囧有神······他們可沒有忘記,在侵華戰爭的前期和中期,東瀛是怎麼用一堆木頭飛機欺負連高‘射’機槍都沒幾‘挺’的華軍的!現在好了,華軍也用淘汰了幾十年的螺旋槳戰機來收拾他們了,這一耳光可真夠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