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尊敬的國務卿閣下,歡迎來到北京!”邵劍輝帶着熱情的微笑,高高的舉着手裡那束白菊‘花’,遞給國務卿,“這是一片飽受磨難卻始終頑強不屈的土地,就像這束白菊‘花’一樣,飽經風霜依舊怒放!我謹代表全國人民向國務卿閣下獻上一束鮮‘花’,預祝閣下在我國訪問愉快!”
愉快?
愉快你妹啊,換了你一下飛機就被人家送了一束死人才有資格享用的白菊‘花’,你還愉快得起來嗎?
國務卿暗暗咬牙,隔了兩公里都能聽到他心裡一萬頭羊駝咆哮而過發時出的巨大轟鳴。-不過,老外‘交’官就是老外‘交’官,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力不是白給的,他臉部的肌‘肉’扭了扭,硬是扭出一絲姑且可以稱之爲微笑的笑容來,接過那束白菊‘花’,跟蕭劍輝握手:“邵部長真是太熱情了,呵呵,很高興能見到你!”
邵劍輝說:“我也很高興能見到國務卿閣下,榮幸之至啊。這邊請,這邊請!”很殷勤的在前面帶路。
國務卿微微一笑,轉身把手裡的‘花’‘交’給了一名助手,跟上。
按計劃,在機場的候機廳裡會有一場記者招待會,算是爲這次旋風式訪問造勢,爲此,國務卿可是做足了功課的,光是演講稿就寫了六千多字。可是等到了候機廳,他們眼都傻了:
現場佈置得一片狼籍,像是發生過一場槍戰,沒有一塊玻璃是好的,地上遍佈着大大小小的磚頭石塊,數量多得可以給國務卿蓋一坐墳了。
幾名機場工作人員滿頭包的躺在地上直哎喲。
外面,磚頭石塊還在不斷的飛進來,跟下冰雹似的。從窗口往外一看,我的天,黑壓壓的圍了好幾千人,無數磚塊石塊就是從他們手裡飛出來,砸入候機廳,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擋都擋不住,一聲聲憤怒之極的吼聲幾乎掀翻了機場航站大樓:
“賊鷹,快出來受死!!!”
邵劍輝揮手擋開兩塊飛向他的石塊,吃驚的問一名躲在角落裡嚇得面‘色’發白的‘女’記者:“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機場怎麼就讓人給砸了?”
‘女’記者哭喪着臉說:“我坐車到機場來的時候,開車的師傅問我來採訪誰,我說‘花’旗國國務卿要來訪問,我得參加記者招待會,他的臉馬上就黑了,二話不說叫我下車,開車就走了······然後,然後呼啦啦的涌來了好幾千人,把機場給包圍了,揚言要給犧牲在東海的徐飛鴻將軍和一萬多名海軍將士報仇,把國務卿他們拖出去,菊‘花’套電鑽!”
聽得懂漢語的訪問團成員都沒來由的菊‘花’一緊!我的上帝聖母瑪麗亞,你們有多恨我們啊,這樣的狠話都能放出來!
好好的記者招待會居然變成了這樣,國務卿涵養再也好不免怒形於‘色’,瞪着邵劍輝惱怒的說:“邵,我們是帶着尋找和平和友誼的美好意願來到這裡,一向自稱熱情好客的華國人民居然這樣對待我們,對此我不得不表示失望!”
邵劍輝抹了一把冷汗,說:“疏理,疏理,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泄‘露’了消息,害得國務卿閣下被人圍觀,在此我深表歉意!”
國務卿說:“我指的不是這個!抗議示威之類的我見多了,早就不當一回事了,我在意的是,這座城市竟然對我們持有如此嚴重的敵意,這令我非常震驚!”
邵劍輝心裡有一百萬頭羊駝一路煙塵的跑過。震驚?震驚個‘毛’啊,要是老子也跟你們來一手‘陰’的,一舉搞掉你們的海軍主力,我看你們就不止震驚了,扔蘑菇彈都不是不可能的!他說:“我先出去跟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離開這裡。”
國務卿勉強表示同意,但臉上的不爽是掩蓋不住的。
呼呼呼!
一連好幾只玻璃瓶飛進來,撞在牆上撞得粉碎,渣子‘亂’飛。邵劍揚腦袋一縮,衣領還是落了不少玻璃渣子,他暗暗咋舌,那幫學生還真夠暴力的!不過,扔玻璃瓶總比扔燃燒瓶強吧,他小心的躲過‘亂’紛紛的飛進來的石頭磚塊,走出航站大樓,躲在‘門’後面探出頭來衝外面叫:“大家都住手,我是外‘交’部長,有話要說!”
要說這小子在國內人氣還是蠻高的,認出他之後,磚石雨馬上就停止了,他這才走出去。等看清楚要圍觀國務卿的示威羣衆之後,儘管心裡有準備,他還是忍不住暗叫一聲“臥槽!”黑壓壓一大片有木有?滿坑滿谷都是人和高高舉起的磚頭有木有?人頭涌涌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有木有?怎麼說呢?比當年主席在天安‘門’廣場接見紅衛兵的盛況還是勝出一籌啊,那一雙雙發紅的眼睛,更不是那幫只會背語錄的紅衛兵能比的,殺氣沖天啊!也難怪守衛機場的武警官兵渾身上汗,換誰擋在這股洪流前面不是成吉思汗啊?一個不留神被擠倒可就百分之百要被踩扁了······
國務卿也看清楚了,冷汗刷一下就冒了下來,跟這個相比,那些什麼反戰組織環保組織莫名其妙組織搞的遊行示威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啊!他敢肯定,如果他此時走出去,鐵定會被示威者衝上來活活揍死的!
邵劍輝皺着眉頭,說:“你們怎麼回事?都以爲天下太平了,愛幹嘛幹嘛了?告訴你們,這仗還沒打完!你們都活膩了是吧?是不是怕蘇軍看不到你們啊?照你們這樣人擠人,蘇軍一發導彈過來不死一千也得死幾百,兩架轟炸機過來就是血‘肉’橫飛!居然把國家的機場給砸了,反了你們!”
一名戴眼鏡的大學生揮舞着手裡的半截磚頭,叫:“邵部長,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廢話,把那個鳥‘毛’國務卿叫出來就行了!我們海軍將士死得慘,死得冤!想想漂在東海海面上那一萬多具遺體,我們心裡堵得慌,他們本來不用犧牲的!今天不給這個幕後黑手一板磚,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一個‘女’學生高高舉着一隻布鞋,尖聲叫:“對,打死他,給海軍將士們報仇!”
四下裡一片怒吼:“打死他!打死他!”
邵劍輝怒吼:“‘混’賬!這可是國家大事,你們以爲是玩過家家麼!殺傷對方外‘交’人員等同於向對方開戰,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的,還打死國務卿,虧你們想得出來!限令你們三分鐘之內解散,不然的話————”
戴眼鏡的大學生鼓足勇氣問:“不然的話怎麼樣?”
“不然的話······”邵劍輝兩手一攤,“我也沒辦法啦!”
四下裡一片起鬨,口號震天動地,磚頭如雨,當然,是避開了邵劍輝的。可即便是這樣,邵劍輝還是抱頭鼠竄,回到候機廳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直喘。國務卿問:“邵,情況如何?”
邵劍輝說:“我的媽呀,太嚇人了!那幫小傢伙都瘋了啊,我要是再跑慢一點,準得讓他們砸成‘肉’醬!”
好像是爲了證明他不是在嚇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哎喲一聲,捂着額頭蹲了下去,鮮血從指縫間汩汩而出。是那位對北京機場跑道質量深感不滿的空軍少將丹尼爾,他被一塊石頭砸破了額頭,血流滿面,劇痛之下火氣飆升,衝着邵劍輝吼:“你們的安保工作做得也太差了,而且毫無保密意識,以至於我們訪問團所有成員的安全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威脅,對此我表示強烈抗議!”
邵劍輝苦笑:“我跟他們解釋過了啊,可他們就是聽不進去,我有什麼辦法?他們鐵了心要讓我們出不了機場,我有什麼辦法?他們就是要把你們拖出去打臉爆菊‘花’,我有什麼辦法?啊?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丹尼爾少將被那一連串我有什麼辦法整得暈頭轉向,是啊,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國務卿幸運地躲過一隻臭哄哄的皮鞋,氣憤地說:“這太讓人氣憤了,我訪問過無數國家,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我來是要跟你們國家元首商討共同對抗蘇聯,維護世界和平這等大事的,我們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但是貴國的人民卻對我們抱有如此之深的成見,可以想象,貴**方對我們的成見只會更深,在這種背景之下,我們還怎麼合作!”
邵劍輝嘆氣:“都是倭豬鬧的啊,是他們的無恥襲擊使得我們失去了整整一代海軍‘精’英,並且造謠說他們的勝利全賴於某國的暗中幫助,這麼荒唐的謊話也就他們想得出來!可是我們一些老百姓還真上了倭豬的當,相信了這種鬼話,他們也不想想,那個國家幹嘛要幫倭豬啊,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孫子纔在暗中搞鬼呢!至少我們外‘交’部和軍方對貴國是持友好態度的,特別是軍方,對貴國在我國最艱難的時期給予我國的大力幫助心存感‘激’!”心裡偷偷加了兩個字:“個鬼!”據說國防部和總參謀部已經向大吃貨省發出英雄貼,誠招各路‘精’通鷹的各種殺法和吃法的廚藝‘精’英了······
聽他這麼一說,國務卿表情稍稍好看了一些,但是面‘色’仍然‘陰’霾。聽着窗外那排山倒海的怒吼,看着候機廳裡越堆越高的磚頭,他有一個很不妙的預感:這次訪問恐怕又要搞砸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訪問,砸了也無所謂,可是這次不一樣啊!現在北約都向蘇聯開戰了,一路直衝快殺到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啦,開弓沒有回頭箭,打響了第一槍,就只能硬着頭皮打下去了。出於對蘇軍戰鬥力的恐懼,北約此時很需要華國在遠東向蘇聯發動進攻,完成對蘇聯的戰略擠壓。俄羅斯自建國以來就沒有被征服過,因爲它的幅員實在太遼闊了,比整個北約加起來還要大,法國和德國從西邊打過來,他們就退往東方,等到冬天來了再發動反擊,一輪暴擊下來,高盧‘雞’被爆了菊‘花’,元首餵了斯大林,誰來誰死!翻翻日曆,貌似離蘇聯的冬天也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雖然蘇軍主力陷在了亞洲戰場,但是考慮到蘇聯那恐怖的動員能力和近乎天文數字的裝備庫存,北約真的沒有什麼底氣敢拍‘胸’口保證能在冬天到來之前幹掉蘇聯。是,蘇聯是損失慘重,但損失再重也沒有二戰初期重,損失了幾百萬軍隊都硬‘挺’過來了,這丫的生命力之頑強,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雖然北約現在佔盡上風,但是蘇聯一日不死,他們就不敢妄談勝利,萬一這貨打急眼了扔蘑菇彈怎麼辦?萬一這貨突然開個覺醒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拉華國入夥了。誰都知道,自古以來,只有‘蒙’古人征服過俄羅斯,還是在冬天打敗俄羅斯的,這是唯一的一次。有一就有二,幾乎全盤複製了‘蒙’古軍隊的堅韌和狡猾的華國陸軍再複製一次‘蒙’古軍隊的奇蹟,應該不是不可能的吧?華國現在也只剩下半條命了,遠征西伯利亞,主場作戰的蘇聯肯定能把他們的血放個七七八八,收拾完蘇聯再收拾華國,可以說毫無難度啊。等把這兩貨都收拾完,整個太陽系再沒有哪個國家是雙頭鷹的對手了,霸權再維持一百年都不成問題!
肩負着忽悠華國重任的國務卿閣下覺得今年的鴨梨越來越大了,外面那響徹雲霄的怒吼還有戰鬥機從上空呼嘯而過時引擎發出的轟鳴簡直就讓他崩潰!我的上帝,這是外‘交’鷹乾的事嗎?似乎讓國防部長來更合適一點吧?
ps:換一種寫法,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