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一發一噸重的炮彈在數萬米高空斜衝而下,以一百二十馬赫以上的速度衝入安達曼海,轟!以彈着點爲中心,一條一百多米粗的海水如同昂首狂嘯的怒龍,沖天而起,直直的衝起兩三百米高。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整片海域的海水像是油鍋裡的滾油,沸騰着,衝撞着,瞬間就形成了連綿二三十公里的海嘯羣,以時速數百公里的驚人速度狠狠的衝向遠處的艦隊,二三十米高的水柱此起彼伏,一層層的向前推進,發出隆隆巨響,此情此景,當真是驚心動魄!躲得遠遠的的北約艦隊外圍戰艦猝不及防,被掃了個正着,幾千噸重的戰艦在這滔天巨‘浪’裡跟輕巧的摩托艇沒有任何區別,被巨‘浪’高高托起再狠狠摔落,海水衝上甲板將一切沒有固定好的東西一掃而空彷彿在嘲笑北約水兵:反正你們也用不着這些東西了!北約水兵望着雪崩似的壓下來的巨‘浪’放聲尖叫,肝膽俱裂,不管是勇者還是懦夫,在暴怒的海洋之神面前都只有使出吃‘奶’的力量抓住固定物放聲尖叫的份,來不及抓住固定物的則成了滾地葫蘆,來回‘亂’滾‘亂’撞,撞得滿臉是血!
跟距離彈着點僅一千米遠的那艘蘇聯基洛級潛艇相比,那些倒黴的北約水兵算是走運的了。華軍這一發炮彈是從廣東‘射’來的,三千公里的有效‘射’程,打到這裡綽約,這一炮的目的就是試炮,給賴在這裡不走的北約艦隊一個警告,同時也讓黑海艦隊當心點,別讓老子給鎖定了,否則收拾你沒商量!結果這誤打誤撞的一炮卻讓這艘負責監視北約艦隊動向的基洛級潛艇遭到滅頂之災,恐怖的動能通過不可壓縮的海水排山倒海的擴散,無情地轟在覈潛艇的耐壓殼上,耐壓殼像‘雞’蛋殼一樣破碎開來,幾千噸重的潛艇在海中可怕的翻滾,震動,發出恐怖的爆裂聲,幾秒鐘後,喀嚓一聲,整艘潛艇斷成兩截,開玩笑似的拋出海面,打了個滾再落入海中,永遠的潛了下去,遲來的爆炸將一切炸成碎片。紅‘色’海狼是驕傲的,寧願炸成碎片也願意沉到海底,成爲海洋生物的巢‘穴’!
“想不到華軍手裡居然還藏着這樣一張王牌······”
藍嶺號核動力指揮艦在巨‘浪’中搖撼,很多軍官‘露’出驚駭的神‘色’,米爾墨上將卻不爲所動,他反覆回放着動能炮彈打入大海那一瞬間的畫面,沉思着,有些悵然。裝備了可以以任何艦隊都無法企及的速度將炮彈打出兩三百公里開外的鉅艦的海上平臺,能將威力無比的動能炮彈打出數千公里外的先鋒軌道炮,華軍翻出了最後兩張王牌,而這兩張王牌都極具針對‘性’,以華國領海線爲起點,劃出了一條直徑三千公里的紅線,任何越過這條紅線的軍事力量,都將遭到毀滅‘性’打擊,北約艦隊也不例外!先鋒軌道炮想殲滅一支艦隊恐怕很難辦得到,但是當這支艦隊正在通過一條狹長的海峽的時候,它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在海峽裡掀起上百米高的駭‘浪’,將整支艦隊拍進海底!隨着越來越多的軌道炮進入實戰部署,北約艦隊重返亞洲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而他與華國再戰一場一雪前恥的希望也將化爲泡影。
“發‘射’所有的潛‘射’戰斧潛航導彈,幫蘇聯人一把,摧毀華國的南海油田!”上將一字字的下達了命令,語氣如同冰刀,冷得令人戰慄,利得令人膽怯。
法國航母戰鬥羣司令官米勒中將大吃一驚:“這樣一來,我們等於向華國宣戰了!”
米爾墨上將冷笑:“親愛的米勒將軍,看樣子你還沒有看清楚局勢!早在一個月前我們的轟炸機就轟炸了華國的反艦彈道導彈發‘射’列車,死傷的華國導彈部隊官兵數以千計,也就是說,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向華國開戰了!發‘射’巡航導彈!”
大羣核攻擊潛艇應聲上浮,‘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一枚圓滾滾的彈頭頂開水密膜轟然而出,衝出海面,一路低飛,朝着海峽盡頭的南海油田呼嘯而去,接着又一枚,再一枚······海面上火光閃耀,‘乳’煙翻滾,大片海域被渲染成了淡紫‘色’!北約艦隊沒有發‘射’艦對地型巡航導彈,儘管這類導彈庫存量更多一些,潛‘射’型就算被發現了也有幾分抵賴的餘地,畢竟軍事衛星是拍不到絕大部分艦體都躲在水下的潛艇,但艦對地巡航導彈就不一樣了,一旦開火很可能被衛星逮個正着,想賴都賴不掉。說白了,北約現在還沒有與華國正面‘交’鋒的打算,躲在暗處下黑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能幹掉華國最好,就算華國‘挺’過來了,找他們算賬,他們也可以耍賴。
主意打得不錯,奈何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揣測,崇尚以牙還牙以暴制暴的戰爭狂人,往他背後打黑槍是最愚蠢的,像蘇聯那樣堂堂正正地跟他決戰,不管輸贏都能贏得他一絲敬意,伸絆腳打黑槍的話······就等着接受十倍報復吧,不管你的手腕耍得有多高明!北約在不久之後就會明白自己犯下了多可怕的錯誤,幾十萬北約士兵將用自己的鮮血來爲這一錯誤買單。
戰斧巡航導彈和ss-n-21巡航導彈一前一後,浩浩‘蕩’‘蕩’的飛過海峽,整個東南亞爲之震動,越來越多的城市拉響了防空警報,防空‘洞’里人滿爲患。其實他們大可不必擔心,這些導彈根本就看不上他們,不屑的撇撇嘴,直奔南海油田而去!
燈火璀璨的南海油田也拉響了警報,巡航導彈的隱蔽‘性’能雖然很好,但是上百枚一起打過來,再好的隱蔽‘性’也沒用,讓南洋華人共和國懸掛在防空汽球上的電子吊籃看了個清清楚楚。南洋華人共和國的海岸線突然迸出大團白‘色’煙團,三十枚“角蝰”超遠程防空導彈轟然而出,追向巡航導彈羣的尾焰。飛狼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他手裡的超遠程防空導彈只有三十二枚,一下子打出了三十枚,只剩下兩枚當樣品。至於能擊落多少巡航導彈,他心裡也沒數,只能祈禱老天保佑。
以三四倍音速飛行的角蝰在‘激’烈的追逐之後,追上了巡航導彈,兇狠地撕咬,海面突然迸出團團刺眼的白光,稍後,遲來的爆炸將碎片和大大小小的火團炸起七八十米高,像極了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山後放的求救煙‘花’,每一團這樣的煙‘花’綻開就意味着一枚巡航導彈被好鬥的角蝰撕成了碎片。煙‘花’密集的綻放,南海開起了煙火嘉年華晚會,那瑰麗的畫面,讓人終生難忘,可是飛狼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是擔憂,發出一聲嘆息:“要是有幾枚電磁脈衝彈就好了······”
確實,幾枚電磁脈衝彈足以報銷絕大多數的巡航導彈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以南海油田的防空火力,也可以很輕鬆的接下來。可惜,一枚都沒有,電磁脈衝彈這一新概念武器兩年前才研製成功,小批量生產,曾在南亞之戰中大顯身手,但直到華蘇戰爭爆發,都還沒有開始大量生產,數量自然很有限了。南洋華人共和國手裡也有十幾件,打算用來襲擊強行通過海峽的北約和華約艦隊的,但是在一個星期前,武器庫被不知道四枚從哪裡飛來的重磅炸彈命中,一件都沒有留下來,這頭兇悍的飛狼只能望着巡航導彈的尾焰扼腕長嘆。
十八枚巡航導彈被咬了下來,“角蝰”的攔截成功率之高,令人咋舌。但是不要緊,要知道巡航導彈可是有上百枚,被打掉十幾枚,小意思!甩掉“角蝰”之後,巡航導彈羣開始加速,南海油田的燈光已經隱約可見,華約和北約的戰斧同時揚起,斧刃泛起幽幽寒光!
導彈距離油田只剩下三十公里,用‘肉’眼都能看到那一個個致命的黃‘色’光點了!
南海油田也放起了煙‘花’,直徑六十毫米、長度一點三米的火箭彈從石油鑽採平臺上,從附近島嶼上,從巨大的煉油船上,尖嘯着以五百發一批的密度斜衝而起,打出七八公里後乒乒乓乓的爆炸,大團極細的碳纖維絲從中揚出,飛散在風中,一批,兩批,三批,一共三批!每一批這樣的火箭彈打出去,都要爆出一大片‘肉’眼很難看得見的灰‘蒙’‘蒙’的碳纖維雲,密密麻麻的遮住了整個油田,海風吹來,碳纖維雲朝着巡航導彈羣罩了過去,一頭扎入其中的巡航導彈馬上沾了一身,彈體的高溫讓這些比頭髮絲還要細的玩意兒馬上溶化,再凝結成一小塊一小塊‘肉’眼看不見,導電‘性’能卻是銅的一百倍的石墨晶體,電弧在上面瘋狂跳躍,最要命的是發動機居然不知死活,將這些玩意大團大團的吸了進去!也就十幾秒鐘的功夫,導彈發動機尾焰炸滅,彈體卻冒起了濃煙和藍‘色’的火焰,以‘精’確度著稱,號稱打出兩千公里外仍能‘精’確在擊中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的巡航導彈變成了無頭蒼蠅,在天空中做起了恐怖的布朗運動,甚至彼此相撞,同歸於盡,化作一團火球!這鬼玩意號稱電力殺手,在陸地上,可以輕易燒燬輸電線路,造成大面積停電,在陸地上,特別是在自己的國土上使用這種武器當然得慎之又慎,但是在茫茫大海上可就沒有這麼多顧忌了,只要掌握好風向,怎麼打都可以。三批火箭彈打上去,碳纖維雲連綿數十公里,疏而不漏,巡航導彈不管從哪個角度衝刺過來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一身,然後電路被燒燬,導彈變成了臭彈!
好幾套金屬風暴系統也發出了怒吼,數百支電子槍以每秒鐘六七千發的‘射’速掃‘射’出灼熱的彈流,小口徑穿甲彈從發‘射’系統中爆米‘花’似的打出,與瘋狂的子彈流匯成了密不透風的彈牆,僥倖穿越了碳纖維雲作着蛇形機動呼嘯而來的巡航導彈在這堵彈牆前一頭撞得粉碎。只有一發走了狗屎運,鑽入死角一頭扎落,桔紅的氣‘浪’排山倒海,一個部署金屬風暴系統的島礁被生生炸平。這是上百發巡航導彈取得的唯一的戰果。
戰後,守衛油田的海軍官兵在那個島礁上豎起一面紀念碑,上面刻着六個大字:歷史‘性’彈着點!並且分別在兩邊用英語和俄語作了翻譯,以紀念北約和蘇聯艦隊在這輪巡航導彈打擊中所取得的輝煌戰績。
天空中升起了啓明星,像一枚品相絕佳的鑽石,璀璨奪目,腥風血雨中,漫長的一夜眼看就要成爲過去了。然而,導彈對攻仍然沒有結束,相反,越發的‘激’烈了。在東風導彈的打擊之下,西伯利亞幾乎變成了火海,導彈發‘射’車和列車殘骸在熊熊大火中燒得發紅,扭曲變形,一個個導彈基地被直徑上千米的濃煙大火籠罩,濃煙不時被爆炸強光映亮,而華軍同樣有數十輛導彈發‘射’車和四輛導彈發‘射’列車被炸成了碎片,六‘門’軌道炮炮管失去支撐,在沖天火光中墜落,發‘射’基地死傷枕籍,慘烈之極。
黎明時分,雙方偃旗息鼓,因爲在長達數個小時的瘋狂對砸中,他們已經快把手頭上的傢伙扔光了,必須停下來讓運輸部隊喘一口氣,否則大家真的只能臉板磚了。梅列茨科夫元帥失望的看到,雖然他摧毀了華軍三分之一的軌道炮,但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西伯利亞大鐵路依舊在軌道炮的威脅之下,而南海油田安然無恙,兩個戰略目標,一個都沒有實現,相反,還‘浪’費了大批昂貴的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更加要命的是,又有兩‘門’新的軌道炮冒了出來,雖然是出現在廣東,但是也讓他的心涼了半截:這意味着華軍隨時可能製造出新的軌道炮!
短時間內解除軌道炮對西伯利亞大鐵路的威脅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他該爲如何保障前線軍隊的物資供應而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