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圖-22m3遠程轟炸機像一道道閃電,掠過天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驚雷般滾過,地面‘雞’飛狗跳。略高一點,就是圖-95m了,遮天蔽日的圖-95m機羣是這次轟炸的中堅力量,由圖-22m3高速殺入,打‘亂’華軍的陣腳,圖-95m隨後以kh-55空‘射’巡航導彈對‘激’光站展開飽和攻擊,如果這樣都還不行,最後殺到的圖-160戰略轟炸機將會‘逼’近‘激’光站,投下超級炸彈之父,將整個山頭都掀翻!
西伯利亞荒原上,‘蒙’古高原上,煙焰噴發,沉雷滾滾,像是有一座超級火山正在腳下噴發,一枚枚從華軍軌道炮打擊之下倖存下來的中遠程彈道導彈拔地而起,挾雷裹風殺向新疆。而在外太空,沒有硝煙卻生死攸關的戰役早已展開。
率先動手的是華軍。不斷髮‘射’升空的彈道導彈給華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不得已,天軍司令部‘激’活了三枚在停戰後發‘射’入太空的戰略‘激’光衛星,與新疆、雷州半島‘激’光站一起構成天羅地網。只見一道道綠光劃過蒼穹,釘在正在大氣層外飛行的彈道導彈身上,火‘花’四濺,大團火焰隨即爆開,碎片飛濺,沒有哪一個的焰火能與之媲美。蘇軍發‘射’的這批彈道導彈沒有防‘激’光附加塗層,打起來比較輕鬆,基本上是一炮一枚。
可惜,好景不長。
兩國已經說好了不得動用太空武器,華軍啓動了戰略‘激’光衛星就算違規了,早已躍躍‘欲’試的蘇聯當然不會客氣,久違了的藍白‘色’光束映亮了梁贊州上空的一角,細小輕微的粒子被巨大的力量擠壓成細細一束,以每秒鐘二十萬公里的速度‘射’向太空,第一擊,一枚‘激’光衛星被打了個對穿;第二擊,第二枚‘激’光衛星被從五萬公里高空的靜止軌道鏡面反‘射’衛星反‘射’下來的粒子束打碎了太陽帆。第三枚‘激’光衛星在繞地球一週後剛進入歐亞大陸同步軌道,可怕的粒子束就‘射’了過來,一團煙‘花’在五百公里高空爆開,璀璨奪目。
華軍戰略‘激’光炮部隊司令‘陰’沉着臉下令:“新疆站繼續攔截彈道導彈,雷州站摧毀蘇聯有戰略打擊能力的航天器!”
大量金屬氫燃料注入,轉化爲僅次於核能的強大能量,兩座戰略‘激’光發‘射’站火力全開,火光不斷的在西伯利亞荒原上空爆裂而出,十分駭人,而雷州戰略‘激’光站則按照一份長長的打擊名單,開始實施戰略打擊。
十秒鐘後,位於歐洲上空的天琴號殺手衛星被切開兩半。
二十秒鐘後,經過非洲上空正在調整軌道的天弦號殺手衛星爆成一團火球。
四十秒鐘後,正朝共和國上空飛來的天蠍號殺手衛星冒出一縷青煙。
五分鐘後,蘇聯最後一架航天飛機被割斷了機翼,墜毀在太平洋上空。
蘇軍的粒子炮同樣在大開殺戒,而且效率似乎比‘激’光炮還要高一些。
藍白‘色’光束‘射’入五萬公里太空再一折,一枚由先鋒軌道炮發‘射’的殺手衛星劇震,碎片飛濺。
藍白‘色’光束再閃,一枚潛伏在歐亞大陸同步軌道上的五十萬噸級核爆電磁脈衝衛星化作用沖天火光。
藍白‘色’光束第三次閃過,一枚由先鋒軌道炮發‘射’的殺手衛星還沒來得及進入軌道釋放破片,便被打成了一團火球。
藍白‘色’光束接連閃過,正在北京和錦州上空指揮空戰的天空哨兵電子預警機和指揮機一架接一架被擊穿,凌空解體。
戰略‘激’光炮部隊司令暗暗心驚,蘇軍粒子束武器威力提升幅度之大,實在令人吃驚。先鋒軌道炮發‘射’的衛星抗打擊能力之強是有目共睹的,連‘激’光都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燒穿,卻被它一擊即碎!幸運的是蘇軍沒有向北鬥系統發動攻擊,倒不是北極熊大發慈悲,而是因爲共和國的戰略‘激’光令他們感到恐懼,你能摧毀我的北斗,我也能廢掉你的格格納斯,最終大家都失去現代化的通信、導航、指揮、偵察能力,因此誰也不敢朝通信衛星下手,這就是所謂的恐怖平衡。
第二炮兵部隊司令咬牙說:“發‘射’二十枚df-9c,幹掉那個粒子束髮‘射’基地!”
在青海,在山西,一個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僞裝成岩石或者土丘的發‘射’井蓋被強大的氣體掀開,火焰和‘乳’煙從地下轟隆隆的狂噴而出,直衝蒼穹,一枚枚df-9c拔地而起,朝着遙遠的梁贊州電掣而去。
蘇軍的彈道導彈羣已經飛越邊境,開始重返大氣層。儘管在戰略‘激’光的打擊之下,導彈羣已經比較稀疏,但是其威力仍然不容輕視。兩座戰略‘激’光站已經忙不過來了,那些負責保衛各個戰略基地的戰術‘激’光站有效攔截距離不足五十公里,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數列沉重而緩慢的列車從隧道里開了出來。它們沿着鐵路在新疆大沙漠中緩緩行駛,通過數據鏈不斷接收打擊目標的信號,隨即,一道道凌厲無比的紅光‘射’向正從數百公里高空俯衝而下的彈道導彈,是化學‘激’光!這鬼玩意兒實在太龐大了,爲了發‘射’出針尖那麼大一點的光束,需要一套上千噸重的系統,如此龐大的系統,也只有列車才塞得下,它的意義跟一戰期間大行其道的列車炮差不多。
紅‘色’光束從彈道導彈彈體劃過,帶出一溜溜火光,驚心動魄。
那支信號旗特種部隊小分隊已經衝破華國山地部隊的層層攔截,衝出林木線,‘逼’近雪線,宛如一座鋼鐵城市的新疆‘激’光站已經在望了。在他們身後,槍聲一陣密過一陣,數支來自外‘蒙’方面軍和格魯烏情報局的特種部隊正在不計代價的向山上發動攻擊,吸引華軍的注意力。華軍裝甲車武裝直升機全部上陣,迫擊炮狂轟濫炸,殺得血‘肉’橫飛。爲了突破華軍山地兵的攔截,這支小分隊有兩名隊員陣亡了,還有一名隊員被地雷炸傷,正躲在樹後用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狙殺尾追而來的華軍山地兵,剩下這三個頂着彈雨繼續往上衝,槍口所向,擋在他們前面的山地兵頭部紛紛爆出大團血‘花’,一頭栽倒。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衝在最前面的那名隊員身體狠狠一顫,一發狙擊步槍子彈打在他左肋,他分明聽到了肋骨折斷的聲音。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發狙擊步槍子彈‘射’來,就打在第一發子彈命中的地方附近,肋骨被徹底震碎了,尖銳的碎骨反刺入內臟,他的口鼻冒出血沫,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輕重兩用機槍朝着狙擊手所在的位置打出一個長點‘射’!一發子彈打在狙擊手身邊,打中石頭後跳起,扎入狙擊手的臉,打掉了半邊牙。
砰!
又一發狙擊步槍子彈從另一個方向‘射’來,打斷了那名狂戰士般的隊員半邊脖子,鮮血噴起兩三米高,他的身體搖晃一下,終於倒了下去。副隊長神情‘陰’騖,衝上去拿起犧牲的隊員手裡的輕重兩用機槍,一記長點‘射’,三名山地兵臉部中彈,當即犧牲。這些山地兵固然剽悍,但還不是信號旗特種部隊的對手,真正的威脅,還是那些一直躲在暗處,不擊則已一擊必殺的華軍特種部隊,在犧牲的那麼多隊員裡,絕大多數都是拜他們所賜的。
馬上又有幾支自動步槍補上了犧牲的山地兵的陣位,彈雨如織,密不透風,副隊長和最後一名隊員被壓在棱線之下擡不起頭來。隊員看了看手錶,叫:“隊長,只剩下三分鐘了!”
副隊長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激’光站,沒說話。
山峰的另一面也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在付出慘重的犧牲之後,蘇軍特種部隊作戰序列中另一支勁旅————斯納茨貝茲旅一箇中隊終於撕開了華軍層層防線,殺了上來,再差幾十米他們就能會合了。在這羣戰爭機器身後,蘇軍和華軍特種兵東一個西一個,倒得滿地都是,這是一條真正的血路,拿血‘肉’鋪出來的路!
但就是這幾十米,他們過不來,斯納茨貝茲突擊隊被幽靈般從四面八方閃出的華軍特種部隊堵住了,雙方隔着一百米數十米對‘射’,每一秒鐘都有人倒下,槍聲並不‘激’烈,但慘叫聲和咒罵聲卻接連不斷,叫人頭皮發麻。
‘激’光站指揮官看着屏幕上廝殺成一團的剽悍身影,憤怒的說:“情報部‘門’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戰略‘激’地,都讓蘇軍特種部隊給滲透成篩子了!必須儘快幹掉他們!”被蘇軍特工用螺旋槳飛機削斷一根電纜的災難‘性’後果正在逐漸顯現,一輪高強度的攔截之後,‘激’光站能量明顯供應不足了,技術人員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接通電纜,預計兩個小時內能完事,可問題是,蘇軍的彈道導彈離擊中這裡只剩下不到兩分鐘了!
在不敢動用核彈的情況下,誤差普遍在幾百米以上的彈道導彈能‘精’確地摧毀‘激’光站嗎?指揮官心裡也沒底,只有看到蘇軍突擊隊死清光了,他才能放心。
副隊長說:“架設儀器,準備手動引導!”
那名一直揹着沉重的儀器,累了個半死的隊員立刻放下突擊步槍,放下背上的儀器啓動,扯出一根長長的三角天線。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瞄準線‘射’向‘激’光站,被金屬建築反‘射’入太空,化作一組信空號,正在狂嘯飛行的彈道導彈爆炸開來,釋放出三枚彈頭,照着‘激’光站猛砸下來!由於仰角不夠,新疆‘激’光站已經無法攔截這三枚彈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三團火球以每秒鐘數千米的速度滾入大氣層,天雷劈地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