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北京國際機場降落,柳維平和少林小兵一起走下飛機,繞過密集的人流走出候機廳。闊別兩年,回到北京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座城市變化真大,公路上車流如水,公路兩邊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在城市四周,工廠遍地開‘花’,這是國家經濟騰飛的一個縮影。少林小兵有點傻眼了:“我的天,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柳維平笑:“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少林小兵用力點頭。
一輛防彈轎車開了過來,停下,跳下一名少校,立正敬禮:“柳少將是吧?我奉命前來接機,請上車吧。”
柳維平和少林小兵上了車,少校把車開得飛快。少林小兵注意到這位少校穿的是黑‘色’制報,眼裡迸出一縷油綠油綠的光芒來。黑衫可是中南海警衛的標誌,三個野戰軍偵察大隊士兵一起上都打不過一個黑衫,身手之高,可想而知,有機會得跟他好好的較量一番。這位少校對少林小兵的目光毫不在意,專心開他的車。少林小兵在野戰部隊雖然是一號變態級人物,但是在中南海警衛,像他這樣的人物可不算少,少校可不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汽車在總參謀部‘門’口停下,柳維平下車進去,少林小兵則拉住少校:“同志,在哪支部隊服役的啊?”
少校說:“保密。”
少林小兵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少校說:“保密。”
少林小兵眉頭一聳:“怎麼什麼都是保密?”
少校說:“說對了,關於我們的一切都是國家機密,不該問的別問。”
少林小兵撇撇嘴:“少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外乎就是黑魔鬼或者軍旗大隊嘛,再不就是暗劍,哼哼,這幾支部隊我都呆過,你牛什麼牛。”
少校有點兒不耐煩了:“同志,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很忙!”
少林小兵說:“沒什麼大事,我就是覺得你應該很能打的,想跟你較量一番而已。”
少校**的說:“沒空!”
少林小兵堵住他的去路:“必須‘抽’空出來!”
少校‘毛’了:“你以爲我怕你是吧?我是實在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不用你開口我都要找你較量一番,看看柳少將的貼身保鏢強悍到什麼地步!”
少林小兵嘿嘿一笑,目光落在地上:“誰掃的地啊,這麼大一塊石頭都不清理掉!”一腳將那塊五六斤重的石頭勾起來,嗵的一拳,生生將其打成一蓬石屑,拍拍手,一臉輕鬆的瞅着少校。
少校眸中迸出一縷‘精’光,氣貫全身,勃然‘欲’發。恰好,
一張紙片從樓上的窗戶飛出,飄然落下,少校右掌一揮,嘶一聲,竟然將這張紙給劃成兩片,再一揮,四片方方正正的紙片隨風而舞,紛紛落下,要不是數量太少了,還真有幾分鵝‘毛’大雪的韻味!
少林小兵面‘色’微變:“修羅刀?”
少校說:“厲害,被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黑衣,有沒有看見一頁紙掉下來啊?”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一位同樣穿着黑‘色’制服,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比空姐更勝一籌的‘女’兵出現在‘門’口,四處搜尋。
黑衣少校傻了眼,吱吱唔唔。少林小兵叫:“這不是嗎?”指了指地上的紙片。黑衣‘女’兵一看,都碎成這樣了,兩眼冒火的瞪着黑衣少校:“又是你!你說說看,這個月你‘浪’費了多少紙張了?是不是一天不損壞一點東西就渾身不舒服呀?”
牛‘逼’哄哄的黑衣少校讓一個小小的少尉給訓得吭不了聲,只得一聲不響的把紙片撿起來‘交’到她手裡。‘女’兵怒衝衝的說:“你最好希望上面的數據沒有損壞,否則關禁閉肯定是少不了的了!”接過紙片進去了。
少林小兵好奇的問:“她是誰啊,脾氣這麼大!”
黑衣少校苦笑:“我表妹,別看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尉,卻能管到我這個少校頭上來,真是鬱悶。”
少林小兵說:“那不是反了天了。”
黑衣少校說:“反個屁天,她老爸是內‘蒙’古軍分區司令,大伯是國內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她又是個‘女’孩子,誰都得讓她幾分。我可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她脾氣可大得很,打起架來比男孩子還瘋,想死的話你就招惹她好了!”
少林小兵吐吐舌頭,我的乖乖,惹不起啊。
今天總參部可以說是將星雲集,不過雲集在這裡的都是些掛着個大校、少將軍銜手下卻只有幾十號上百號人馬的將領,說白了都是搞國防科技的,位高權輕。他們正‘激’烈的爭吵着,揮舞着一份份報價單各抒己見,滔滔不絕。看到柳維平風塵僕僕的進來,也沒有多大反應,繼續他們的爭論。總長上來迎接,柳維平開‘門’見山的問:“這是在搞哪出啊?”
總長笑說:“他們在爭論看應該開出什麼樣的價錢。畢竟這東西誰也沒有賣過,對方的底線又‘摸’不清楚,大家只好閉着眼睛瞎猜了。坐吧,哈玲,把文件發給這位少將。”
那位剛從樓下上來的黑衣‘女’兵鼓着臉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送到柳維平手裡。柳維平飛快的閱讀了一遍,一切都明白了。再看看上面幾個報價,不禁搖頭嘆氣。‘奶’‘奶’的,送上‘門’來挨宰的人
理直氣壯,宰人的反倒是心虛了,放不開手腳啊。
事情是這樣的:
兩伊戰爭愈演愈烈,早已‘波’及周邊國家。伊拉克在戰爭初期的確勢如破竹,在伊朗攻城掠地,無往不利,但是伊拉克沒能保持這種強大的攻勢,很快就被伊朗打了回來,現在兩國在邊境陣兵百萬,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用技術水平最高的武器裝備進行着一場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戰爭。兩伊實力相當,不管是哪一方,想要迅速擊敗對手都是不可能的,而這拉鋸戰也讓他們十分痛苦,因此兩國在針鋒相對的同時也開始打擊對方的經濟命脈,頻頻轟炸對方的油輪和海上石油開採平臺,中東多個國家跟着遭殃,油輪莫名其妙的被擊沉。世界第一產油大國沙特是最慘的,開戰以來已有多艘油輪被擊沉,還時常受到傻大木這個戰爭狂人的威脅。王八好當氣難受,沙特開始尋求一種威懾力量,在不進行戰爭的前提下讓對方心生忌憚不敢造次的力量。這樣的威懾力量只有核大國纔有,核武器是不敢想的了,不過要是能買到一批遠程導彈,同樣可以起到巨大的威懾作用。沙特首先想到了‘花’旗國,提出購買‘射’程爲四百公里的中程導彈的意願,‘花’旗國一口拒絕了。開玩笑,要是讓你掌握了這東東,那豈不是威脅到以‘色’列了?絕對不行!碰了壁之後,沙特開始把目光投向東方。要知道華國的導彈可不比哪個國家差,而且除了核武器什麼都敢賣,向他們購買一批大炮仗總該不成問題吧?
還真讓沙特‘蒙’對了,華國現在需要資金,大量的資金,來支撐起國防建設和經濟發展計劃,這幾年出口武器是賺了不少,但還遠遠不夠。沙特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在這種背景下,沙特特使蘇爾坦親王在華國受到高規格的接待,要知道現在兩國還沒有建‘交’呢。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沙特最終先擇了df-3遠程導彈,而且一口氣訂購好幾十枚。df-3是共和國第一種遠程導彈,採用慣‘性’制導,誤差頗大,經過幾次改進,誤差還是在六百米以上,已經不能滿足‘精’確打擊的需要了,把這已經開始落後的大傢伙賣掉,換取數十億資金投入到新型洲際導彈的研製中,再理想不過啦,雙方一拍即合。只是該賣什麼價錢可把雙方都給難住了,畢竟還沒有哪個國家賣過這種大傢伙,而沙特又死活不肯開價,不瞭解人家的底線,報價就相當困難,高了不行,高了人家不接受,低了國家更不能接受,怎麼辦?一大批導彈專家評估了每一枚導彈的製造成本以及‘性’能,給出好幾個方案來,都不能讓人滿意。最接近的一個方案就是三十五億美元,開出這個價錢時,連專家們都有點兒心虛。
乖乖,三十幾個億啊,平均下來一枚一億,人家能接受嗎?
總長用手敲了敲桌面,專傢伙停止爭論,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總長嚴肅的說:“再過十五分鐘就要開始最後一輪談判了,必須在此之前拿出最好的方案來。這次‘交’易關係着國家的發展計劃,我們要爲國家儘可以多的爭取每一元錢!”
一位導彈專家說:“這些我們都知道,只是······三十五億的報價,太高了,換華元還差不多,美元的話人家很難接受······”
柳維平放下文件,說:“換華話?你們真拿我國老一輩導彈專家耗費畢生心血研製出來的導彈當成二踢腳啦?”
這位導彈專家想了想,老一輩專家爲了鑄造這把共和國最鋒利的長劍所耗費的心血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用華元還真對不起他們。他兩手一攤:“唉,我們只是軍工專家,不是經濟專家,對此實在是一竅不通啊!”
大家都有點兒心有慼慼焉,這本來應該是經濟專家做的事情,讓他們這些只會跟數據和電子儀器打‘交’道有專家來做,強人所難嘛。不過也沒有辦法不強人所難,能讓經濟專家‘插’手這種絕密‘交’易麼!
柳維平笑着說:“時間不多了,想要在這麼短時間內搞出合適的報價也不大可能,這樣吧,由我負責報價。”
那位扛着少將軍銜的導彈專家認出了柳維平,有點兒懷疑:“柳少將,論戰場廝殺你是當之無愧的專家,可是這討價還價······”
柳維平說:“我同樣不在行,不過我自有辦法把對方的底價給‘逼’出來。”
總長問:“你打算怎麼做?”
柳維平說:“漫天要價,落地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