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拉島風雲突變,東瀛第一特種空降旅團突如其來,讓島上的華軍特種部隊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而與此同時一直在勿裡‘洞’空軍基地積蓄實力的東瀛空中自衛隊也‘精’銳盡出,數十架F-16和F-15J的信號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華軍雷達屏幕。一些作戰參謀面‘色’微變,第一集團軍軍長低聲說:“好傢伙,真會挑時候!”
東瀛人真的挑中了一個極好的機會:此時奇襲馬都拉島的兩個‘精’銳的空軍中隊不管是飛行員還是戰機,都還沒有調整過來,共和國雄鷹在這一短暫的時間段內無疑是比較虛弱的,而東瀛人就在這時發動進攻了!
柳維平神‘色’不變,下令空軍全力攔截,目光如炬的盯着電子地圖,問:“倭軍陸上自衛隊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佟宇說:“衛星都偵察過好幾次了,沒有任何發現,風平‘浪’靜的,平靜得讓人不安。”
柳維平說:“他們已經在行動了。”
軍長表示同意:“對,他們其實已經動手了,馬都拉島只是一個煙幕彈,他們真正的目標還是這裡!”點了一下八馬蘭監獄,那裡,十幾‘挺’機槍正打得彈雨如織,靠近監獄的爪窪士兵紛紛被子彈‘洞’穿身體,嫣紅的血‘花’在黑夜中盡情地綻放,爪窪士兵慘叫着一叢叢倒下。
柳維平說:“如果我是他們的指揮官,一定會在這裡佈下陷阱,等着第一快速反應師和第一步兵師跳進去的,殲滅這兩個番號有着特殊意義的師比殲滅一個集團軍的影響還要大!”想了想,‘露’出一絲狠厲的笑容:“計劃得倒是‘挺’好,可惜他們找錯了對手。第一集團軍主力馬上出發,熄燈疾行,往八馬蘭方向靠近,這場大戲開幕了!”
軍長扭扭脖子,發出啪啪聲響:“總算是盼到了!”拿起軍帽戴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這位打了一輩子仗的老軍人還是更習慣靠前指揮,不喜歡呆在後方對着一大堆電子儀器指手劃腳。
柳維平又下達一道命令:“網絡戰部隊全力攻破他們計算機的防火牆,伺機釋放邏輯炸彈,癱瘓他們的指揮系統!”
一位年輕得出奇,面‘色’有點蒼白,手指修長靈活的中校揚起頭來,問:“只癱瘓他們的指揮系統嗎?太小氣了吧?”
柳維平沒好氣的說:“如果你們有能耐,可以讓倭豬全國都陷入癱瘓,那我就向軍委幫你們請功,申請更多經費!”
那個病蔫蔫的傢伙‘精’神大振,兩眼冒出鬼火一般的綠光:“太好了!少將,你可不能食言哦!”生怕柳維平反悔似的
,風一般跑回自己的工作崗位抄起電話,指手劃腳的下達命令。
兩天後,柳維平恨不得將剛纔那句話吞回去。
在爪窪海上,一‘波’‘波’敵機呼嘯而來,麻雀和響尾蛇的嘶嘯聲響徹夜空,尾焰在夜幕下拉出一道道炫目的軌跡。在雅加達空軍基地,一‘波’‘波’戰機騰空而起,悍然迎向不可一世的敵機。殲十和殲-12C由於此前頻繁出動支援特種部隊,暫時沒有調整過來,梟龍就成了主力。梟龍的‘性’能比起F-16來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勝在蟻多咬死象,數量衆多而且飛行員技術‘精’湛的梟龍讓自認爲有機可乘的東瀛空中自衛隊陷入了苦戰,幾乎每一個突擊方向都有梟龍那討厭的身影,雙三角翼割裂空氣,極其致命的蝰蛇在翼刀下張牙舞爪,撲向不可一世的戰隼和攻擊鷹。不斷有導彈劃破夜空,不斷有戰機被打成一團絢麗多彩的煙‘花’。
“該死的臭蟲!”
空中自衛隊某小隊的隊長西園寺少佐喃喃咒罵着,駕駛戰機擦着一團火焰飛過,追在他後面的一枚蝰蛇導彈一頭扎向那架燃燒着的戰機殘骸,將它碎屍萬段。那架救了他一命的戰機殘骸是他同鄉小野的戰機,小野在擊落一架梟龍後被一枚蝰蛇I空空導彈擊中,菊‘花’被爆成了向日葵,本小隊就剩下西園寺少佐還在單打獨鬥了。在被這枚導彈追得屁滾‘尿’流之前,他擊落了兩架梟龍,加上倒黴的小野的戰果,一共擊落了三架,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損失了一架F-16。三比一,看上去是他們佔了上風,可是西園寺還是一頭火大:梟龍纔多少錢一架?F-16又是多少錢一架?他曾不止一次嘲笑梟龍是專‘門’給叫‘花’子飛的戰機,結果現在被叫‘花’子飛的戰機給‘逼’得如此狼狽,豈能不火大!不光是他火大,聯隊指揮官同樣一頭火大,拼到現在,F-16已經被擊落了六架,換來的戰果是擊落十一架梟龍,這樣的‘交’換比對他們來說是極不划算的。
必須儘快幹掉這幫跳蚤,否則等華國空軍緩過氣來,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F-16的發動機在空中猛的發出一聲狂吼,以大迎角將戰機推向高空,後面那個小跳蚤同樣咬着他的尾巴爬高,但是梟龍的發動機功率沒有這麼強勁,距離很快就拉開了。F-16在爬升的同時還甩下一大團紅外熱焰‘誘’餌,落在下面的梟龍頓時吃了大虧,屏幕上盡是閃亮的光點,什麼信號都看不到了。飛行員感覺不妙,趕緊改出,咬六點方向飛出‘誘’餌圈,避開這看似絢麗多彩的‘花’雨。當他終於甩開‘誘’餌圈後,一團火球離他也不遠了————那個危險的獵手憑藉戰機
的優越‘性’能搶先改出,搶佔了最佳的導彈發‘射’角度,只一擊,梟龍單薄的機身就被撕得粉碎。西園寺習慣‘性’的‘露’出輕蔑的笑容,罵了一句:“垃圾!”
話音未落,頻道里傳來戰友的驚呼:“西園寺君,小心!”聲音驚惶,似乎看到一頭怪獸正朝西園寺撲過來似的。西園寺感到莫名其妙:雷達報警器毫無動靜,這意味着沒有任何敵機鎖定他,他們叫什麼叫?下一秒,當一串串曳光彈擦着機展嗖跟飛過的時候,他終於明白戰友爲什麼要叫了:一架殲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機炮掃‘射’如同水銀泄地,根本不給他任何躲避的機會!現在做什麼都晚了,F-16在一秒鐘之內捱了至少七八發高爆燃燒彈,戰隼變成了火‘雞’。西園寺少佐毫不猶豫,拉下了彈‘射’手柄,座艙罩彈飛,彈‘射’座椅嘭一聲被彈‘射’出去,企圖逃離即將解體的戰機。可惜少佐大人的好運氣已經嚴重透支了,在彈‘射’出去的時候好死不死,跟一發機炮炮彈撞個正着,整個人當即被炸得粉碎,全身上下連塊一斤重的‘肉’都找不出來了。
轟!!!
一團大火從千瘡百孔的戰隼體內狂衝而出,這架F-16被炸得粉碎,燃燒的碎片彷彿一場盛大的‘花’雨,覆蓋了數百米的空域。在爆炸的火光中,一‘波’外型優美,輕盈中透着兇狠的戰機朝着戰場呼嘯而來,數條火龍在空中互相糾纏着‘交’卷而過,兩架正試圖從剛剛撕開的裂口突入直取要害的F-16戰機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炸成了一堆價格昂貴式樣單一的垃圾。
好不容易纔撕開的裂口,就這樣被封死了。
聯隊長面‘色’‘陰’沉,一字字的下令:“‘激’光戰機,開火!”
三架一直躲在戰場邊緣的‘激’光戰機慢慢調整角度,十字星鎖定了三架殲十,隨即,三道強大的‘激’光‘激’‘射’而出!
轟!
一架正在爬升想搶佔高度發‘射’導彈的殲十被光劍斬掉了尾部,當即解體。
轟!!
另一架同樣在爬升的殲十腹部被劃開一道大口子,高空氣流洶涌而入,將一切能移動的東西通通捲了出去。
啾!!!
第三架殲十左翼冒出青煙,一大片機翼就生生汽化,機械故障的警報撕心裂肺的響起,這架戰機極力保持平衡,朝後方撤去,但是‘激’光戰機第二次‘射’擊還是讓它變成了一團火球。
凌風咬緊了牙關,又是這該死的‘激’光戰機,一下子就打掉了猛龍中隊六分之一的戰鬥力!怎麼辦,是進還是退?
略一猶豫,又有兩架殲十被‘激’光戰機擊落,第三架扎向海面,幸運地躲開了這一擊。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三架‘激’光戰機一直保持沉默,目的就是保存充足的能量好對付殲十和殲-12C!聯隊長見自己的戰術奏效,忍不住大喝一聲:“打得好!就這樣幹,殺光他們!”F-16機羣乘機發‘射’導彈,猛龍中隊一下子陷入了絕境,被連連擊落。
不過,東瀛人也只能得意一下子了。
柳維平盯着雷達屏幕,猛龍中隊的慘重損失他都看在眼裡,但是在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空軍參謀報告:“我們鎖定了那三架‘激’光戰機的位置————它們剛纔一直躲在一片面積相當於半個海南島的雲層裡,直到猛龍中隊出動了纔開始發難!”
柳維平說:“很巧妙的戰術······也僅僅是戰術很巧妙罷了。命令猛龍中隊以高空高速撤退,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真正的‘激’光是什麼樣子的了!”
“咦?”
‘激’光戰機編隊總指揮官擰起了眉頭。被他們打得損失慘重的猛龍中隊終於撤退了,這是好事,空中自衛隊的小夥子們終於避免了一場苦戰。問題是這些殲十的反應很不尋常,按理說遭到‘激’光攻擊應該儘量低飛,利用海面上的水霧作掩護纔有可能逃出生天,這道理誰都懂的,可是這些殲十戰機卻反其道而行,飛向高空,這不是找死嗎?不可能,‘激’光技術獨步全球的華軍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不容他思索,聯隊長的命令就到了:“不要猶豫,以最大功率擊落它們!現在多擊落一架敵機我們的壓力就減少一分!”
‘激’光戰機編隊指揮官無語。聯隊長閣下眼裡只有他的戰機和勝利,爲了取得一場戰術上的勝利動用了像‘激’光戰機這樣的戰略武器,根本不顧可能引發的後果。算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都打出了第一炮,索‘性’幹到底吧。就算殲十想耍什麼‘花’招,隔了幾百公里它們也奈何不了自己,更何況中間還有一大批戰機作掩護,怕什麼?打定主意,指揮官下令:“爬升一千米,開到最大功率,儘可能多的擊落敵機!”
副手叫:“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知徹底失去雲層掩護了,如果華軍對我們使用‘激’光武器,我們的處境將會極度危險的!”
指揮官說:“華軍的‘激’光戰機全部被北極熊的戰略火箭軍軍演給牽制在國內,動彈不得,如果可以動用,以他們雷厲風行的風格,你們以爲他們會等到現在?馬上爬升,發起追擊!”
‘激’光炮‘射’
手早就對隔着薄薄的雲團開火很不爽了,這嚴重影響了‘激’光的威力和‘精’確度,讓他們多次失手。在‘射’手的催促下,三架‘激’光戰機迅速爬升,高度很快就達到了一萬四千米,擺脫了雲層的干擾。隨後,三道強光‘射’出,一架殲十兩架梟龍灰飛煙滅,整個聯隊爲之歡呼雀躍,‘激’光炮‘射’手卻破口大罵————那兩架該死的梟龍好死不死,正好擋住了‘射’向最具價值的殲十!算了,重新調整角度,一定要將這些兇悍的猛龍趕盡殺絕!
就在這三架‘激’光戰機罵咧咧的調整角度的時候,在外太空,一枚衛星也在調整角度,隨即,一道針尖那麼細的綠光‘射’向不知死活的‘激’光戰機。在真空環境中,‘激’光不會有任何損耗,直到進入大氣層纔開始散光,但即使是這樣,在釘到目標身上的時候,光斑仍然只有黃豆大的一點,如此強大的能量,足以穿透一切。可怕的光線打穿飛機‘蒙’皮,直透機腹,‘激’光戰機沉默了不到一秒鐘,高溫氣體和火焰火山一般噴發開來,席捲戰機內部所有空間!爆炸巨響如雷霆霹靂,內部所有的電子儀器和人都被炸得粉碎,龐大的機體被炸成兩截,變成兩團可怕的火球翻滾着墜向大海,一些碎片漫天飛舞,鬼才知道是哪些儀器的部件還是某個倒黴鬼身上的零件。
聯隊長爲之震駭:“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激’光戰機編隊指揮官聲音在顫抖:“我們可能遭到華軍戰略‘激’光的打擊————”一聲爆炸淹沒了他的聲音,天空瞬間變成了橙‘色’,再變成紫紅‘色’,整架戰機連同數名專家、十幾名機組成員,都被‘激’光切成了碎片。
聯隊長慘叫:“不————”就在他的慘叫中,第三道強光‘射’落,在零點五秒鐘之內將飛機座艙擊穿,飛行員和副手被汽化,駕駛艙燃起大火,失去控制的‘激’光戰機像隕石一樣墜落,大海撲面而來。死亡的恐懼撕裂了每一名成員的神經,機艙裡發出驚駭的、絕望的、恐懼萬分的、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夾雜着不斷髮生的爆炸,顯得格外的驚心動魄:“天啊,我還不想死!誰來救救我們!”
誰來救你們?
還有誰能救你們?
天照大嬸表示最近來那個了,無能爲力,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激’光戰機全身每一個結構都在慘叫,在呻‘吟’:老子撐不住了!
海之‘女’神在墨‘玉’一般的海面上歡呼雀躍,向這羣王八蛋張開了溫暖的懷抱,歡迎他們回到大海跟海里那些披着硬殼長着短短的尾巴的兄弟們團聚,再不分離。
於是一條
水柱沖天而起,世界清靜了。
看着那三架純粹是用黃金堆出來的‘激’光戰機從雷達屏幕上消失,柳維平略略點頭:“很好,老本收回來了,現在該收利息了。”
“起飛二十架殲-12,將這羣討厭的蒼蠅給我全部拍扁!”
“發‘射’九枚DF-11短程戰術彈道導彈,將勿裡‘洞’空軍基地給我炸到海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