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噢,我的上帝,這是怎麼啦?”
國務卿愣愣的看着那一扇扇被砸得粉碎的玻璃窗,以及牆腳下堆積如山的磚塊石頭,還有臭哄哄的臭‘雞’蛋爛蕃茄老白菜,目瞪口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這他媽還是合衆國的大使館嗎?怎麼看都像是黑幫‘激’烈火拼過後的夜總會!
他在脫困之後第一時間趕到駐華大使館,想在大使館這裡得到一點幫助,至少讓他洗個澡換套衣服,再眯上幾個小時,誰知道,到了大使館之後才知道,大使館被砸得更慘,這裡正上演着“風吹裙底屁屁涼”!
神情憔悴、頂着一雙熊貓眼,額頭上還誇張的貼着好幾個創可貼的華大使約翰遜‘揉’‘揉’佈滿血絲的眼睛,看清楚來人的身份之後頓時就緊張起來,忙不迭的將國務卿拉進去,再探頭出去觀察情況。不出所料,兩塊磚頭呼嘯而來,砸在窗櫺上發出大響,該死的,這些北京人還有完沒完了!他們哪來這麼充足的彈‘藥’!
————由於蘇軍多次對北京實施導彈打擊和空襲,炸燬了很多建築物,瓦礫堆積如山,實在是愁壞了市長,這麼多垃圾,得清理到什麼時候啊?沒想到三天不到,這些瓦礫就被搬了個一乾二淨,成車的運過來,變成了示威者手中的彈‘藥’,北約駐京所有的外‘交’機構都收到了這些特種彈‘藥’的熱情問候!由於這些愛國青年的努力,北約駐機外‘交’機構沒有一塊玻璃是完整的。
國務卿用腳撥動一下大廳裡的磚塊,愣愣的問:“約翰遜,這是怎麼啦?大使館怎麼被砸成這個樣子了!”
約翰遜大使一臉晦氣:“別提了!在確定蘇軍再也不能對北京構成威脅之後,北京人就瘋了,在訪問團到達北京的前一個小時包圍了大使館,磚頭石塊雨點般飛來,好幾名工作人員當場被砸傷!不光是我們,英國、法國、西班牙、意大利······幾乎所有北約成員國駐華大使館都被砸得一塌糊塗,而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不光是在北京,在天津、上海、廣州、杭州、武漢、成都等地同樣爆發了類似的暴力事件,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在華國所有外‘交’機構都已經被磚石掩埋了!”聳了聳肩頭,一臉慶幸:“親愛的威爾,你要是再來得晚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
國務卿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華國人怎麼能這樣做!他們怎麼能無緣無故的攻擊我們的外‘交’機構,傷害我們的外‘交’人員!這是非常嚴重的外‘交’事件,我要向他們提出最嚴厲的抗議和警告!”
約翰遜說:“沒用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可沒少向他們提出抗議,要是抗議能爆炸的話,地球早就不復存在了,可惜屁用都沒有,每次話都還沒有說完,華國外‘交’部官員就端茶送客了······算了,親愛的威爾,到了這裡你先洗個澡,睡上一覺,好好的養養‘精’神,要知道你將要面對的對手非常厲害,而且從不按常理出牌······”
也只能這樣了。華國並沒有在釣魚臺國賓館給國務卿安排住處,當然,在領教了北京人的“熱情好客”之後,國務卿可不敢指望能在北京找到可供下榻的酒店和賓館,不在大使館暫住,難道還能去睡地鐵或者馬路不成?
不過以大使館目前的情況,實在很難提供讓他滿意的服務。給他洗澡的水是桶裝純淨水————自來水管被人家給鋸了;開不了空調————電線讓人家給剪了;打不了電話————電話線被剪電線的人順手給剪了;看不成電視————天線被磚頭給砸爛了!一向養尊處優的國務卿呆在比乞丐窩還爛的大使館裡,忍受着北京盛夏特有的酷熱,躺在滾燙的‘牀’上,在柴油發電機那震耳‘欲’聾的轟響中閉上眼睛,真有一種自己正呆在因陀羅貧民窟裡的感覺!憤怒和屈辱像兩條毒蛇,不停的噬咬着他的心靈,吞噬着他的冷靜和機敏,毫不客氣的說,他現在已經失去了一位外‘交’家和談判專家應有的最基本條件,談判還沒有開始,他的陣腳就被打‘亂’了。
幾個小時之後,北京市政fu派人過來接好了電線,終於可以開空調了!雖然大使館裡四處漏風,根本就保存不住冷氣,但是那一絲絲涼意還是讓每一個過了整整兩天上甘嶺式幸福生活的外‘交’人員感到無比的愉快。電視也可以開了,衛星電話的信號恢復了,苦盡甘來,不容易啊!
利用這些渠道,國務卿閣下驚喜的得知,北約軍隊已經席捲了大半個烏克蘭,兵臨第聶伯河防線,按照這個進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跨過第聶伯河,殺入俄羅斯,徹底埋葬那個讓整個西方世界戰慄了幾十年的紅‘色’帝國了!
‘激’動之後是一種報復的衝動。該死的華國,竟敢在北約鋒芒畢‘露’的時候這樣折辱我?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這種衝動毀掉了他最後一絲冷靜,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當天晚上,深夜十一點鐘。勉強還沒有被砸成篩子的轎車從大使館地下車庫中開出,駛進了中南海。
“國務卿閣下,很榮幸能見到你。”車‘門’打開,華國總理和邵劍輝快步迎了上來,熱情的伸出大手,“我代表華國十億同胞歡迎你的到來。”
國務卿並沒有馬上跟這兩位外‘交’巨頭握手,只是‘陰’陽怪氣的說:“貴國的‘熱烈歡迎’實在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啊,那種熱情好客,真叫人吃不消!”
邵劍輝嘿嘿一笑:“小年輕嘛,容易衝動,熱血一涌上來就什麼都不顧了,國務卿閣下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又把手往前遞了幾分。
國務卿還是沒有跟他握手,冷笑着說:“兩位,我是帶着十二萬分和平的誠意而來,爲了維護世界和平,可以說是不遺餘力了,貴國卻聽信了蘇聯製造的一個謊言,縱容無數暴徒衝擊我們駐華外‘交’機構,毆打我們的外‘交’人員,嚴重傷害了我國人民的感情!我要求你們向我們道歉,並且賠償我們一切損失!互相尊重是外‘交’的前提,沒有了這個前提,合作也就無從談起了!”
總理面‘色’微變,說:“這個······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嚴肅處理,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給國務卿閣下一個‘交’待。”
國務卿說:“是給合衆國一個‘交’待!”說完,漫不經心的跟總理握了一下手,沒有理會邵劍輝,大步流星的走進會場。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讓總理皮眸中閃過一絲怒‘色’,邵劍輝卻無所謂,低聲說:“北約現在可以說是一家獨大,橫掃東歐如卷瓦,作爲北約老大的國務卿,表現得高傲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總理冷哼一聲,跟着走了進去。
會場早就佈置好了,有了嚴重不愉快的開場之後,雙方都不打算廢話,直奔主題,早談完早走人,眼不見爲淨。邵劍輝敲邊鑼:“威爾國務卿遠渡重洋,不遠萬里來到北京,我們卻沒能做好接待工作,算是嚴重的失職了,在此,我謹代表華國外‘交’部向國務卿閣下道歉。不過,也請國務卿閣下見諒,畢竟戰火正在京津重地燃燒,人心惶惶,市民在恐慌之下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國務卿抿了一口香茗,‘露’出得意的微笑:“這個,我理解,我只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說起來,蘇聯纔是罪魁禍首,他們無緣無故的入侵華國,幾乎將華國半邊江山化爲齏粉,軍民傷亡以千萬計,我謹代表合衆國對貴國所‘蒙’受的犧牲和苦難表示深切的同情,同時也對貴國百折不撓的意志表示欽佩。我們一直都認爲,蘇聯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毒瘤,克里姆林宮那幫瘋子就是爲戰爭而生的,沒有戰爭,他們就會死,相信蘇軍的轟炸機和導彈已經足以讓全世界同意我們的觀點了。”
總理說:“確實如此。這一戰下來,我們幾十年辛苦建設的成果大半化爲烏有,損失之慘重,犧牲之慘烈,是建國以來不曾有過的。”
國務卿說:“可不是,這一戰之慘烈,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慄啊!對了,能否打聽一下,目前京津戰役進展如何?”
邵劍輝說:“繼蘇聯第37合成集團軍在秦皇島繳械投降之後,在唐山方向,我軍又包圍了蘇軍兩個摩托化步兵師,這兩個師已經耗盡了燃料和彈‘藥’,被全殲只是時間問題。而在內‘蒙’古方向,我第54、第136集團軍正在與蘇軍七個師‘激’戰,目前已經將其中一個師打垮了,新疆方向的幾十萬大軍正在源源不斷的殺入‘蒙’古高原,席捲‘蒙’古,指日可待。”
國務卿說:“可喜可賀,真的是可喜可賀啊。好事成雙,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北約大軍已經推進到第聶伯河高地,進展順利之極,蘇軍殘餘部隊不堪一擊,潰不成軍,解放整個烏克蘭,指日可待。不過······”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蘇聯畢竟是一個超級大國,這個國家雖然已經窮途末路,但是他們仍然有能力毀滅全世界!我們必須在他們下定決心按下核按鈕之前徹底摧毀他們的核武器庫,否則我們所取得的一切勝利,都將在一道比十個太陽同時升起還要刺眼的強光中灰飛煙滅!”他加重了語氣,“很顯然,這個任務難度極大,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把握完成,但是如果華國與北約聯手,卻可以很輕鬆的摧毀蘇聯絕大部份的核力量!合則兩利,如果我們聯手,華國可以在最短時間侵華蘇軍,北約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解除蘇軍對西方世界的核威脅,何樂而不爲?”
總理抿着嘴‘脣’,說:“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想必閣下也知道,在這一戰中,我**民死傷之慘重,是前所未有的,以較少的犧牲換取勝利一直是我們的夢想。”
國務卿笑了:“這樣說來,貴國是同意跟我們合作了?”
總理說:“原則是同意。事實上,我們也找不到拒絕跟北約合作的理由。”
國務卿向總理伸出自己的手,說:“恭喜你們,你們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總理勉強跟他握了一下手,然後在桌布上一個勁的擦啊擦。
國務卿愉快的說:“別以爲我在說大話,你們馬上就會意識到,跟北約合作是多麼划算的事情了!”拍拍手,助手拿出兩份文件遞給總理和邵劍輝,上面密密麻麻的羅列着對華援助計劃項目。近乎天文數字的軍火,超過六百億美元的低息貸款,還有大量的技術援助,規模之大,恐怕也只有五十年代蘇聯對華全面援助能夠媲美了————那可是把一整套工業體系都送過來了,這樣的援助,在歷史上還是第一次,也是到目前爲止僅有的一次。國務卿敏銳的捕捉着這兩位外‘交’巨頭臉上表情每一點細微的變化,笑得越來越愉快。這場戰爭打下來,華國辛苦建設起來的重工業體系幾乎被打殘了,不管是誰來當國家主席,都沒有足夠的決心和勇氣拒絕北約的援助,儘管這種援助必定帶着極爲苛刻的政治條件!
邵劍輝看完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下文件,說:“非常慷慨,‘激’動人心的援助計劃,如果這一計劃能落到實處,最多十年,我國被重創的重工業和國防工業就能恢復到戰前水平,甚至還有大幅提高。在這裡,我必須對貴國的慷慨表示感謝了。不過,我一直堅信,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貴國在援助的時候越是慷慨,只怕要從我們身上榨取的利益就越多吧?”
國務卿擺擺手,說:“不不不,邵,這些援助都是無償的或者利息很低的,我們是誠心誠意的要幫助貴國儘快擺脫戰爭的‘陰’影。如果真的想收取利息,我們還不如向蘇聯提供貸款呢,蘇聯想錢想瘋了,利息再高也不在乎!”
邵劍輝暗暗冷笑,你們給蘇聯提供的貸款還少麼?沒有你們提供的貸款,蘇聯哪裡有能力動員近兩百萬大軍,一萬六千多輛坦克,席捲三北防線?他媽的,雖說外‘交’官必須有一副黑心肝厚臉皮,但是臉皮厚到這個地步的外‘交’官,還真是少見!
總理也看完了援助計劃,放下文件,扶正眼鏡,說:“很感謝貴國的慷慨大方,非常感謝。不知道貴國想要我們拿出什麼來作‘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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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卿沉‘吟’着說:“要說條件,也不是完全沒有······當然,這些對貴國來說都是小事一樁,根本就不成問題。”
總理和邵劍輝洗耳恭聽。
國務卿拿過第二份文件,翻開,開始念:“爲了儘快結束這場戰爭,讓歐亞大陸恢復和平,我們真誠的希望貴國能做到以下幾點······”
第一:停止對東瀛的軍事打擊,從東瀛撤回所有作戰部隊,將這個國家‘交’由國際共管;
第二:馬上解散來自阿根廷、貝蘭、巴基斯坦、坦桑尼亞等國家的志願軍,這些志願軍戰鬥力太差,非但對戰事無益,相反還會把戰火引到南亞次大陸、南美洲以及非洲,讓戰事進一步擴大化,難以收拾;
第三:加強對侵華蘇軍的攻勢,爭取在一個星期之內殲滅侵華蘇軍主力,然後從‘蒙’古和黑龍江方向對俄羅斯本土發動進攻,配合北約,將俄羅斯置於磨盤之間,一點點的擠碎,把蘇聯連根拔起;
第四:派出不少於一個殲擊機師的空軍‘精’銳,配合北約艦隊,殲滅蘇聯被困在亞丁灣附近的黑海艦隊;
第五:承諾永不對臺灣使用武力,不得在違背臺灣人民的意願的前提下向收回臺灣,同時,在收回香港和澳‘門’的主權之後仍將這兩個地區‘交’給英國和葡萄牙治理,以保障這兩個地區的繁榮與穩定,不得改變以上地區的政治制度;
第六:向北約開放海上平臺和潛水型航空母艦,以實現技術共享,在貝蘭阿散蒂小城地下開採出來的資源,北約有權分享五分之三;
第七:銷燬反衛星武器。在戰後,北約和華國都必須在對方的監督之下銷燬一切反衛星武器,包括戰略‘激’光站和反衛星導彈;
第八:保證戰後‘蒙’古的獨立地位不會受到任何形式的威脅,華國繼續承認‘蒙’古的獨立和領土主權完整;
總理和邵劍輝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固然沒錯,但是這頓午餐貴到這個地步,也太離譜了。停止對東瀛的軍事打擊?開玩笑麼,連核彈都扔了,以東瀛那幫賤骨頭的脾氣,這次不徹底將他們打怕打痛,只怕在未來的幾個世紀,東海都將永無寧日!將它‘交’給國際共管?準確點說是‘交’給北約共管吧?你們打算怎麼管?用坦克飛機重新將這條瘋狗武裝起來?解散來自各個友好國家的志願軍,這更是開玩笑,那些志願軍的戰鬥力先不說有沒有國務卿說的那麼差,這畢竟是那些兄弟國家的一點心意,人家冒着遭到蘇軍導彈打擊的危險派出了志願軍,一起同生死共甘苦,熬過了這噩夢般的三個多月,卻在即將勝利的時候將他們解散,那些友好國家心裡怎麼想?只怕命令一下,共和國馬上就聲名掃地,再也找不到一個朋友了!雙頭鷹,你這是‘逼’我們自斷一臂啊,你好毒!還有不得收回臺灣,‘操’你媽,經此一戰,海峽兩岸統一已經是水到渠成了,還不讓我們收回?至於收回香港和澳‘門’的主權卻不得收回治權,那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把我們的領土主權當什麼了?‘尿’布片嗎?
跟這些政治上的條件相比,更加苛刻的是軍事和技術上的。一個星期之內解決侵華蘇軍?侵華蘇軍如果有這麼好對付,北方就不會變成血海了,這是‘逼’着他們拿屍體去堆平蘇軍的防線啊!開放海上平臺和潛水航母,銷燬反衛星武器,‘操’,你們怎麼不叫我們解散海軍解散第二炮兵部隊銷燬所有彈道導彈和核彈頭!這一仗打完,共和國已經元氣大傷,海上平臺、潛水航母、戰略‘激’光站以及軌道炮所形成的戰略打擊體系已經成了最後可以在常規戰爭中剋制北約大軍的一股力量,將它們向北約開放甚至銷燬,跟自己砍斷自己的手臂有什麼區別!
自絕於盟友,自己銷燬最具威力的戰略武器,放棄一部份領土的治權,這就是獲取北約援助的代價!這份看似‘誘’人的援助計劃,跟慢‘性’毒‘藥’沒有什麼區別。
邵劍輝‘陰’沉着臉問:“這就是北約的條件?”
國務卿理直氣壯的點頭:“對,貴國完全做得到的,不是嗎?”
總理說:“做得到不代表能做!我想任何一個正常國家都不會答應這些條件的,一條都不會接受!”
國務卿面‘色’也‘陰’沉了下來:“你們必須接受,否則你們就是北約的敵人。”
邵劍輝眉鋒一揚:“敵人?”
國務卿說:“對,這些條件是成爲北約的朋友的前提,如果你們做不到,就無法成爲北約的朋友。”他的語氣變得威脅意味十足,“不是北約的朋友,就是北約的敵人!”
邵劍輝握緊了拳頭:“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嗎?”
國務卿強硬的說:“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你們必須馬上作出選擇,是成爲北約的敵人,還是做北約的朋友!”放下手裡的文件,看着這兩個死對頭的臉‘色’忽青忽白,心裡涌起一陣陣快意,這幾天來所受的氣,算是連本帶利的還給華國了。
邵劍輝和總理都沉默不語,這樣的條件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接受,但是不接受就意味着共和國將成爲北約的敵人!在擊敗蘇聯之後,共和國還有力量跟咄咄‘逼’人的北約對抗嗎?而接受了這些條件,共和國就更沒有力量跟北約對抗了!
無力與他們對抗就意味着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他們做朋友,這道題根本就無解!
在簡樸的辦公室裡,老人通過攝像頭關注着這次談判的進展,在聽完所有條件後,沉‘吟’片刻,把目光投到柳維平和總參謀長身上:“你怎麼看?”
柳維平搖頭:“雙頭鷹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了啊。”
總參謀長冷笑:“就算是兵臨北京城下的時候,蘇聯也不敢向我們提出這樣的條件!”
老人又沉‘吟’了好久,忽然說:“我打算答應他們。”
兩位軍中重量級人物都跳了起來。老人一手一個將他們按回去,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解釋:“後天,蘇聯特使就要到北京來了······是戈爾巴喬夫派來的特使。對,你們沒有聽錯,確實是戈爾巴喬夫的特使,這場戰爭已經沒必要再打下去了,把你們的刀磨得鋒利一點,準備給蘇聯放血吧。讓邵劍輝拿出他的無賴和滑頭,跟國務卿繼續談下去,穩住他,同時封鎖消息,萬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跟蘇聯人接觸······”他銳利的目光投向窗外,聲線變得鋼鐵般冰冷而強硬:“蘇聯是一個英雄的國度,就該在同樣英雄的國度手中毀滅,北約那幫流氓想乘人之危,甚至幻想來個卞莊刺虎,做夢!蘇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們手裡,要死在一羣小流氓的圍毆之下,我可不幹!”
總參謀長說:“是啊,北約咄咄‘逼’人,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跟我們和平共處的意思,跟他們合作,無異於飲鳩止渴。柳搗蛋,你的判斷沒有錯,要是蘇聯倒下了,下一個就該輪到我們了!”
柳維平說:“所以,蘇聯還不能倒下······當然,我們也不能讓蘇聯好過!”
三個人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還在談判桌上步步進‘逼’,盡情發泄着這幾天鬱積下來的鬱悶和怒火的國務卿做夢都想不到,他那咄咄‘逼’人的態度將會給北約帶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