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戰機被捲入火海中。但是敵人也越來越多,駐守在基地外圍的傘兵團已經衝進來了,對我們這夥疲憊不堪不殘兵展開合圍剿殺,每摧毀一架戰機都要付出好幾條人命。後山的戰事我不清楚,不過從那密不透風的槍聲來判斷,恐怕不容樂觀。據韓中校提供的情報,敵人放在後山的兵力多達一個連,兩‘挺’高平兩用重機槍‘交’叉佈置,還有數‘門’迫擊炮,火力兇猛,想啃下這樣一個高地,必須付出數倍於敵人代價。
我們三個被打散了,我躲在一輛被打癱了的裝甲車後面,架起一‘挺’繳獲的輕機槍朝涌過來的傘兵玩命地掃‘射’,將他們死死壓住,兩名來自風暴旅的隊員‘操’縱着100毫米迫擊炮朝那些還沒有遭到攻擊的戰機玩命的。炮彈直接砸在一架f-16身上,油箱爆裂,捲起一團大火,很快的,戰隼就變成了燒‘雞’。一輛裝甲堆土機快要急瘋了,開足馬力在跑道上衝撞,企圖將燃燒着的飛機殘骸撞開,清理出一條跑道好讓戰機起飛,但是它的努力白費了,就在它奮力將一架燒得差不多了的f-15推下跑道,一架f-16沿着跑道作蛇形機動滑行的時候,十幾枚火箭彈追了上去,三枚直接命中,在戰機身上開出三個大窟窿,戰機重重一側翻倒,折斷了一邊機翼,隨即發生大爆炸,再一次將跑道堵死。
基地裡到處都在‘激’戰,機槍對掃,火箭筒對轟,手雷你來我往,比冰雹還要密集,一些地段甚至出現了拼刺刀的身影。很多步槍打得槍管都紅了還在拼命掃‘射’,密不透風的彈雨完全蓋住了地面,時不時有幾發子彈在空中狠狠相撞,迸出點點火‘花’。在我們面前,已經有十一輛不可一世的m1a1被打成了火球,有一些是被反坦克導彈摧毀的,有一些是被亡命的反坦克兵從背後用反坦克火箭彈擊中脆弱的屁股擊毀的,當然,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反坦克兵在跳起來開火的時候,身體直接暴‘露’在掩護坦克的步兵的槍口下,不是被十幾把刺刀捅穿身體就是被子彈打成碎片,反正這麼多反坦克兵扛着火箭筒埋伏在坦克將要經過的路線,就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
輕機槍掃出一個扇面,一名扛着火箭筒半跪在地上朝我們瞄準的傘兵‘胸’口爆出好幾撮血‘花’,像截木頭一樣一頭栽倒。這股傘兵再次被打退,因爲他們發現裝甲車後面那‘挺’機槍很邪‘門’,專‘門’收拾對它構成威脅的傢伙,扛着火箭筒和單兵肩‘射’導彈的傢伙絕對是優先照顧的對像!不能炸燬那輛裝甲車,就無法消滅這個火力點,而負責摧毀裝甲車的士兵往往還沒有來得及鎖定目標就被迎面飛來
的子彈在‘胸’口開出了好幾個窟窿,這塊骨頭,真的不好啃!
我們暫時可以歇一口氣了,不過那兩名隊員還是頭也不擡,繼續朝其他方向開火,炮彈狠狠的砸在敵人中間,爲他們送上死神大爺的請柬。我剛要勸他們轉移,就聽到一聲槍響,是m24狙擊步槍!供彈手額頭迸出一道血線,頭重重的向後一仰,倒了下去,炮手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第二發狙擊步槍子彈就‘射’穿了他的心臟,媽的,狙擊手都‘摸’到我們眼皮底下了!我連憤怒的時間都沒有了,拉開最後一枚煙幕彈丟在地上,抱起輕機槍滾了出去。
狙擊步槍沒有響,顯然對手是個老練的傢伙,很難對付。
我轉移到幾個空油桶後面,這裡暫時可以支撐一下。剛架好機槍就聽到小廣西在步話機裡鬼哭狼嚎:“老大,救命啊!”再看屏幕,不好,這小子被二十幾號傘兵追得連滾帶爬,連步槍都扔了,就捏着一支不知道哪裡搞到的手槍朝一個倉庫抱頭鼠竄。算一算距離,我咬住了嘴‘脣’:他離我足有兩公里,無從支援!我衝着步話機大吼:“山東!山東!”
山東那頭傳來天崩地裂一般的轟鳴聲,他甕聲甕氣的說:“我正在用六管機炮掃那幫王八蛋,到目前爲止少說也掃掉了他們一個排外加四輛裝甲車呢,有什麼事?”
我說:“小廣西在d區,他需要支援,我被拖住了,你能不能設法給他一點支援?”
山東嘆了口氣:“太遠了,機炮打不準······”
好幾條火鏈狠狠的‘抽’了過來,打得油桶嘭嘭作響,火星直冒,我急忙縮回頭去,心裡憋得作痛。我知道,如果沒有奇蹟出現的話,我再也見不到這兩個戰友了。但是很快,我又聽到了小廣西那囂張的聲音:“幹你妹,看你們往哪裡跑!你們剛纔拿老子當落水狗打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再給我威啊,威啊!”通過屏幕,我驚訝的看到剛纔追殺小廣西的傘兵此刻一個個抱頭鼠竄,沒命的從倉庫裡跑出來,彷彿後面有一頭洪荒巨獸正在追殺他們!不等我搞清楚,屏幕跳到幾下,一片雪‘花’,小飛機被擊落了。我只能鬱悶萬分的躲在油桶後面,傾聽着猴子那小人得志的叫囂:“山姆小弟弟,別跑呀,讓哥哥親你們一口再走!”我分明聽到了坦克的轟鳴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該不會搞到了一輛坦克吧?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無比正確的,三分鐘後,那夥狼狽的傘兵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哦,現在不止他們了,就連朝我這邊發起進攻的敵人也
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一輛坦克追在他們後面,見東西就撞,見人就輾,整一下破壞大王!坦克上的雙聯機炮猛烈開火,炮彈像鐵掃把一樣掃過,傘兵中間掀起一片片血雨,一發炮彈往往要打碎好幾個人!我的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這······這不是我們的68主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坦克驟然減速,小廣西探出頭來,衝我叫:“老大快上車,我們一起去輾碎這幫雜種!”
我當然沒意見,飛快地鑽進坦克裡,艙蓋合上,68主戰沉沉低吼着攆在逃命的傘兵後面衝向c區,那裡已經是屍橫遍地,停放着的戰機至今卻沒有遭到破壞,其中至少有七架同溫層堡壘,我們不能放過它們。
防守c區的傘兵連連長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輛坦克攆着幾十號傘兵趕鴨子似的往這邊趕,什麼火力都發揮不出來了。二十多名突擊隊員加入了我們的隊伍,有兩個機槍組甚至跳上坦克,架起機槍朝逃命的傘兵瘋狂掃‘射’,他們有顧忌,我們可是一點顧忌也沒有。成片的傘兵背後爆出團團血霧,一頭仆倒,沒等他們斷氣,坦克就輾了過去,只留下一堆堆褐‘色’‘肉’泥。他們沒有在這裡放上一輛坦克,甚至沒有部署反坦克火力,這是他們最致命的失誤。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因爲從頭到尾,我們用坦克攻擊‘蒙’坦娜空軍基地的可能‘性’都是零,誰會那麼無聊,往這裡擺上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呀。結果倒好,等到68主戰衝上來時,他們都傻眼了!我們雖然不是專業的裝甲兵,但是要玩轉一輛坦克還是很容易的,我負責駕駛,小廣西裝彈,山東負責瞄準和‘射’擊,在要求搭順風車的傢伙離開之後,68主戰“轟”一炮,就把一‘門’機關炮炸成了麻‘花’,這個傘兵連也得逃命了,再不逃命就等着我們掏出他們的內臟給坦克履帶做潤滑油好了!
我沒有去追擊這些逃兵,對着老老實實趴在地上的b-52發出一聲獰笑:“猴子,裝上高爆燃燒彈,給我往死裡轟!”
“好咧!”
小廣西歡叫一聲,選擇了一枚高爆燃燒彈,山東按下電鈕,68主戰的炮口猛然噴吐出一團雷霆萬鈞的火球,一枚高爆燃燒彈以五倍音速飛了出去,在一架b-52身上開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火焰一直捲到了外面,接着一聲巨響震撼了整個機身,炮彈在飛機內部爆炸,一團大火裹着大量碎片雜物翻滾而出,撞碎了所有的防彈玻璃,整個機身到處都在噴火,到處都在爆炸,如同一座噴焰的火山。突擊隊員們發出一陣歡呼,這下我們勁頭更足了
,炮口略略一轉,又是一炮,正中一架b-52的油箱,引發更加強大的爆炸,不可一世的b-52那巨大的機翼像片樹葉一樣飄飛起來,同溫層堡壘變成了火‘雞’。基地指揮官面無人‘色’,我們則士氣如虹,一炮一架,要怪就怪他們把b-52造得這麼大,我們想打不中都難!
一架b-52的發動機風扇隆隆轉動,推動這架龐大的戰機沿着跑道不顧一切的向前衝,你媽的,想跑是吧?真不知道這架b-52的飛行員走了什麼狗屎運,這麼多狙擊手居然沒能將他們擊斃!不過他們的好運氣到此爲此,68主戰追了上去,隔着幾百米,對準它那紅通通的屁股發‘射’了一枚“鳴鏑”炮‘射’導彈,裝有紅外熱尋導頭的導彈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尖嘯聲撲了上去,好死不死,正好一頭扎進一個發動機裡,發動機頓時像一枚航空炸彈一樣爆炸開來,將機身生生炸成兩截!至此,七架b-52被全部擊毀,趴在地上熊熊燃燒,濃煙烈火滾滾而起,直衝雲宵,燒紅了半邊天!
68主戰滿意的轉過身去,撲向後山,我們得去支援一下還在那裡苦戰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