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連這種貨‘色’也敢在老子面前揮舞爪子,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病貓!”
黑衣少校嘴角帶着冷酷的笑意,身體貼着地面旋風般滾出去,上百發子彈貼着他的身體狠狠劃過,把地面打得草皮飛揚。他右手在地面再一撐,身體彈起,滾到了一塊大石後面,一枚火箭彈砸在距離他十幾米遠的一棵大樹上,轟的一聲,木屑彈片飛濺,一棵大樹被炸成兩截,轟然倒下!這幫王八蛋的戰鬥力也太差了,連個火箭彈都打不準!
黑騎士組織的人員呀呀狂叫着,用自動步槍朝這邊猛掃,打得火星石屑一蓬蓬的飛濺而出。火力是夠猛了,可是準頭卻差得叫人落淚,幾百發子彈掃過來,硬沒有一發能擦到黑衣少校的衣角。少校輕瞄淡寫的扣動板機,噠噠、噠噠、噠噠!‘精’準之極的雙發點‘射’,彈殼成對的跳了出來,每一對彈殼歡呼躍出,必有一名黑騎士組織的人員頭部炸出大團血霧,一頭栽倒在地,嗷嗷叫着一邊衝鋒一邊掃‘射’的傢伙們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地死屍!
黑騎士組織的打手們簡直要嚇瘋了!他們有資格接受準軍事培訓,當然是那種身經百戰,手裡少說也有一條人命的狠角‘色’,讓他們用衝鋒槍貧民區掃‘射’往商場裡扔炸彈,他們絕對不會眨一下眼,反倒引以爲豪,自認爲天老大他們老二。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有人比他們還要狠,在他們多年刀頭‘舔’血的生涯裡,何曾遇到過這種槍槍爆頭彈無虛發的狠角‘色’!幸虧德國警方沒有這類可怕的傢伙,否則他們都不用‘混’了!在再次被人家用一個彈匣掃倒十幾個之後,這幫傻蛋終於知道自己沒有穿防彈衣沒有練過金鐘罩,子彈打在身上是會死人的了,一個個號叫着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發抖!
科爾警長看着那幫傢伙被那個可怕的敵人打得擡不起頭,即使是趴在地上也不斷有人撅得太高的屁股讓高速飛過的子彈打個對穿,慘叫着跳起來然後被一槍爆頭,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痛快。但是他隨即又想起了自己的天職,喘着粗氣對道根少校說:“我們趕緊動手吧,再不動手,那幫蠢貨可要讓人家殺光了!”
道根少校的臉繃得比曬了三天的牛筋還要緊,**的說:“他們活該!這羣蠢貨,就算是讓人家殺光了,我也不會感到驚奇的。真是一羣蠢豬,他們以爲自己要對付的還是那些拿起鐵管眼睛一瞪就嚇得兩‘腿’發軟的小市民呢,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科爾警長說:“話是這樣說,可那畢竟是好幾十條人命啊······”
道根少校嘆了口氣:“警長,你是一名好警
察,但絕對不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你有沒有想過,你手下會有多少小夥子會因爲你的善良而被那個魔鬼一槍打爆腦袋?讓你的人呆着別動,這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角‘色’,就連我這個連,也不見得對付得了他們!”拉過步話機的對講器,壓低聲音說:“狙擊手,用燃燒彈將那個魔鬼從石頭後面‘逼’出來,幹掉他!”
兩名狙擊手眯着眼睛,狙擊步槍的十字星穩穩的套住那塊岩石,但遲遲沒有開火,原因很簡單: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冒頭!那個傢伙把自己隱藏在巨石後面,鬼才知道他是怎麼瞄準‘射’擊的!那塊石頭實在太大了,就算他們用20毫米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也不見得打得穿,所以他們還得耐心的等待時機。一名狙擊手報告:“連長,那傢伙隱蔽得太好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將他鎖定,狙擊步槍也打不穿他藏身的岩石!”
道根少校略一沉‘吟’,下令:“迫擊炮開火,把他給我‘逼’出來!”
咣咣咣咣!
四發60毫米迫擊炮炮彈尖嘯着從炮膛中衝了出去,接着又是四發!這種迫擊炮是專爲山地部隊研製的,重量僅五公斤,結構簡潔之極,‘精’確度頗高,‘性’能非常可靠————似乎也沒有什麼零件可以損壞的。道根少校這個連配有一個火力支援排,裝備四‘門’60毫米迫擊炮,剛一開打就讓迫擊炮開火,意味着道根少校從一開始就把這次追捕行動當成了一場戰爭,一場稍有不慎就得損兵折將甚至全軍覆沒的戰爭!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團團黑紅‘色’火球圍着黑衣少校賴以藏身的岩石爆開,灼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彈片以爆速‘激’‘射’而出,在樹木和岩石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劃痕。黑衣少校猛一低頭,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彈片貼着頭皮飛了過去。這輪炮彈沒有一發能擊中目標,但是都圍着他爆炸,告訴他,這裡已經不能再呆了,誰也不敢擔保下一發炮彈會不會直接砸到他的身上!他一揚手甩出兩枚煙幕彈,看也不看噠噠兩槍,轟!轟!兩團煙霧膨脹開來,遮住了他周邊的一切。道根少校大叫:“他跑了,給我追!”一馬當先追了出去。等待多時的山地兵拉開戰鬥隊形,以嫺熟的戰術動作在陡峭而茂密的山林中展開追擊,就像一羣狼在追捕獵物,配合之默契,行動之迅捷,令人眼‘花’繚‘亂’。德國山地部隊數量不多,但是戰鬥力非常強悍,又是一個連對付一個人,將黑衣少校逮住只有時間問題而已。
可惜,這些山地兵要追捕的不是馴鹿,而是一頭獅子。
黑衣少校像一團黑‘色’
風暴,在密林中快速奔跑,成串的子彈和呼嘯而來的炮彈通通都被他甩到了一邊,沒能對他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噠噠噠!
黑衣少校的g-3自動步槍突然響了,一名正準備發‘射’榴彈的德國山地兵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向後倒退,三發子彈‘射’穿了他的‘胸’膛,帶血帶‘肉’飛了出來,鮮血標濺!
噠噠噠!
黑衣少校在繞過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時,自動步槍再次噴吐出火舌,三發子彈都打到了石頭上再以特定角度彈起,其中一發從一名趴在地上用機槍掃‘射’的機槍手右眼‘射’入,後腦穿出,腦漿迸裂!
噠噠噠!
這回倒下的是通信兵,他背後那根長長的天線要了他的命,黑衣少校一槍就打穿了他的眉心!
道根少校眼看着這麼多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憤怒了,怒吼:“狙擊手,爲什麼還不開火?!”
一個冰冷中帶着一點沙啞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了過來:“我們已經鎖定了目標,馬上就能將他擊斃了。”
這聲音很陌生!
道根少校愣了一下,本能的想問一句“你是誰?”但是職業軍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他,等他問清楚對方的身份後,他大概也變成一具腦袋破碎的屍體了!他奮力往前一撲,零點五秒之差,一發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子彈從他左脅劃過,‘激’起的高溫氣流在他的軍裝上烤出一道焦黑的印痕,這股灼痛卻讓他如同掉進了南極冰窟裡,渾身血液幾乎凝固,每一根汗‘毛’都直豎起來,每一個‘毛’孔都緊緊閉合又張開,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還好,他只是虛驚一場,在他前面一名山地兵就沒那麼走運了,這發打空了的狙擊步槍子彈‘射’穿了大樹,後‘胸’入前‘胸’出,已經前形的子彈殺傷務極爲可怕,硬是在這名可憐的山地兵打成了兩截,鮮血、碎骨、內臟碎片噴起三米多高,慘烈之極!
砰!
血雨還沒有落下,又是一聲槍響,兩名相隔二十米,無意中站成一條直線的德國山地兵腦袋整個炸裂成十七八塊,血柱從光禿禿的脖子衝起老高!
這兩聲槍響讓德國山地連每一名山地兵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他們意識到,狙擊手已經被敵人幹掉了,有人接替了狙擊手的位置,不過槍口是對準了他們的後背!那兩名狙擊手挑的位置實在是太理想了,可以輕鬆俯瞰整個戰場,叫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光捱打,沒法還手!如果是蘇聯紅軍或者中**隊碰到這種情況,鐵定會集中火力
朝狙擊手所在的位置玩命的傾泄,壓制住狙擊手的火力然後嗷嗷叫着衝上來,哪怕拼上幾條‘性’命,也要將狙擊手捅成篩子,但是歐洲軍隊不一樣,他們基本上跟國家公務員差不多,扛槍守邊防是他們的工作而非他們的神聖職責,他們很少會爲了這份工作豁出自己的‘性’命的。道根少校叫:“有狙擊手!快隱蔽!”
不用他叫,山地兵們便已紛紛趴下找掩護,神槍手手腳並用爬到岩石後面架起了自動步槍,試圖將狙擊手找出來。反器材狙擊步槍一旦開火,那動靜是非常嚇人的,只要對方再開一次槍,他們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挖出來!六百米的距離,他們手裡的自動步槍雖然打不中,但是可以爲迫擊炮指引目標,讓炮兵來幹掉他們!
按說,道根少校的戰術安排也算對頭,可問題是,他們的對手根本沒打算給他們一絲機會!
黑衣少校突然站定,帶着冰冷的笑容朝着幾名德國士兵身邊的一個大蟻巢扣動了板機,一梭子彈掃過去,蟻巢被打爛,但是從裡面冒出來的不是讓德國人恨得牙癢癢的白蟻或者紅蟻,而是————歐洲殺人蜂!這傢伙可不是那些只吃‘花’蜜‘花’粉的小乖乖,它們的最喜歡吃有毒植物的‘花’蜜,越毒就越喜歡,以至於這種毒蜂的毒‘性’非常驚人,一旦被蜇中,痛得徹心徹肺,像是骨頭都要爆裂開來一樣,被蜇上幾口,你很快就會神志不清,渾身忽冷忽熱,心率失常,如果搶救不及時,極有可能致命!這幾千殺人蜂鬼才知道是怎麼被人塞進蟻巢裡,反正這羣要命的小東西已經在蟻巢裡被關得怒火萬丈了,烏泱泱的撲出來之後見人就蜇,趴在地上的德國士兵可倒了血黴,紛紛中招,痛苦之極的慘叫聲接連響起,不知道多少人痛得滿地打滾,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捂着臉撒‘腿’狂奔,後面跟着一大羣殺人蜂!黑衣少校又開了兩槍,更多的殺人蜂衝了出來,這下連躲在山地兵後面的特警和黑騎士組織的武裝人員也跟着倒黴了,殺人蜂可不管你是從事什麼職業的,甚至不管你是哪一國的,毒針面前人人平等,見‘肉’就蜇!嗡嗡之聲大作,山林之中一片鬼哭狼嚎,這些追了柳維平和娜塔莉亞好幾天的追兵們被一羣小小的殺人蜂蜇得滿地滾,潰不成軍!
黑衣少校沒有再開槍,柳哲和柳維平也沒有再開火。沒有那個必要了,這好幾百號人已經連槍都扔了,就算他們沒被蜇死,也徹底喪失了戰鬥力,沒必要冒着徹底暴‘露’的危險多殺幾個。娜塔莉婭眼睛嘴巴成了三個圈圈,不可思議的問:“就這樣完啦?就這樣贏了?”
柳維平說:“少校和柳哲在找到我
們之前便開始佈置這個陷阱了,‘精’心佈置,苦心安排,如果之樣都還打不贏,只能說是天要絕我們······趴下!”一聲尖嘯打斷了他的話,他發出一聲大吼,一手把娜塔莉婭按倒在地下。下一秒鐘,一發迫擊炮炮彈破空而來,打在十幾米外一棵樹的樹冠上,木刺彈片呈扇形傾泄而下釘入地面!幾乎同一時間,柳哲所在的位置附近也騰起了一團黑紅的火光,這兩炮的‘精’準,實在令人一陣膽寒!娜塔莉婭心有餘悸的望向柳維平,卻看到他的嘴‘脣’抿得緊緊,神情嚴峻得令人生畏。
這兩發炮彈告訴他和柳哲,‘陰’魂不散的追殺了他們一個月之久的對手出現了,一場惡戰不可避免,這片山林,註定要將其中一方全部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