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連推算了一下日期,發現雲挽月被毀抓走的日子,和她從鑄劍閣離開的日子十分相近。
“嘴裡說得倒是好聽,還不是拿人質做要挾……”銀連自言自語的咒了毀幾句,對地上的九修說道,“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哪兒能是說跪就跪的。”
“您先答應我,求求尊上,把月兒放出來!”九修並不在意這些虛禮,滿腦子都是雲挽月的安危。
“讓我去求他……休想。”銀連當即冷了臉色,心裡不由得又狠狠暗罵一遍,但想到雲挽月,面上微鬆,“我不會求尊上,但云挽月,你不說我也會去救的。不過,你又是怎麼得知的消息?”
“只要月兒平安無事就好……我當時把整個天境都翻了一遍,好在和百事通先生有一些交情,他點撥我說,要改變尊上的主意,非得在這時候讓我來幽冥找你,我就來了。”
九修一五一十的說,銀連越聽,臉色越黑。
百事通仗着百家一般的神之血脈,有半吊子的占卜術,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先不說透露她的行蹤——她是經過百事通的指點纔來到幽冥,所以他知道她在這裡,也不奇怪。單說百事通對九修的話,越聽越是不對頭。
什麼叫改變尊上的主意,非得找她?
“難不成這百老能料到現在的我已經……”銀連皺眉沉思片刻,想到的確許久沒見到毀了,問道,“九大人可知尊上如今的方位?”
九修一愣:“您……不知道?”
他剛纔滿心歡喜,還以爲只要找到了銀連就萬事大吉,殊不知百事通並不是什麼靠譜的人。
銀連輕輕撇動嘴角,她要是知道就好了。現在那幾個男人對待她,就像是捧着個易碎的瓷娃娃,什麼事都做不得,打打殺殺更是嚴令禁止,還不准她踏出禁地半步。
現在可不就找到了出去的機會。
“尊上從來不是藏匿行蹤之人,要找他並非難事,你把這禁制破了,在其他人趕來之前立即帶我走,做不做得到?”她摸了摸光滑的戒指,像是不經意的問道。
“九家精通土遁一術,該是不會被發現什麼端倪。”
……
禁地邊界的禁制,可以說,是專門爲銀連佈下的,因爲他們怕她不聲不響的一個人走掉。
這次銀連丟了張字條,讓他們莫要擔心,便放心隨着九修離開。
在銀連失蹤後不久,絕殺殿的通緝榜上多了一個人的肖像。那天銀連經過一番喬莊改扮,在布告欄上看到了九修的樣貌,心裡驚出一身冷汗。
洛日夜玩起陰的來,怎麼殘忍狠毒怎麼玩,可不會有所顧忌。
這次估計他真的惱了,不管她還在九修身邊,竟然就讓絕殺殿聯通幽冥的勢力追殺他。這無疑也是一個變相的警告,她心裡清楚。
“九修,低頭!我們得躲一陣子了!”銀連按下他的腦袋,忙在人羣中擠出一條生路,趁大家還沒注意,匆匆忙忙往小巷子裡走。
她根本沒料到洛日夜會來這一出,也沒給九修做任何修飾。
這就被一個全身素縞,穿着兇喪之服的人收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