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兒不應該自己跑掉,還有在打不過胖子的時候沒有逃掉!”瑾哥兒想到自己被一個胖女人拎着跟小雞似的就覺得很丟人!這將會是他成爲大將軍之後的一抹敗筆!
寧爾嵐無語凝噎,兒子,你確定你真的找對重點了嗎?
寧爾嵐帶着希望的眼神看向隱哥兒,這個向來比較讓她省心的孩子。
隱哥兒見寧爾嵐看向自己,忙擡起頭來看着他最愛的親親孃親,一臉糾結又嚴肅的道:“孃親,隱哥兒說她是柺子,似乎不是那麼奏效?孃親覺得隱兒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才能將哥哥安全的救出來呢?”
寧爾嵐徹底沒話說了,敢情一個覺得被揍了丟臉了,一個覺得自己沒算計到人家懷疑自己的智商了!當她是擺設嗎。
寧爾嵐板着臉,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道:“脫褲子,去那邊給我趴着!”不給點顏色他們看看,還真是不知道他們頭頂還有個老孃了。
聞言,兩個肉包子臉色瞬間一變。原本的憤憤和不解都不見了,只剩下委屈和驚訝。“孃親……”
寧爾嵐眼神一瞪。“脫,褲,子!”
三個夾着怒氣的字眼讓包子乖了,扁了扁嘴憋屈的解開自己的褲頭,心不甘情不願的邁着白藕似的小短腿走到牀邊,在牀沿上趴下。
“孃親,西瓜是爲了救我,你就打我好了。”在寧爾嵐要走過去的時候,瑾哥兒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對寧爾嵐說道。
“他也做錯了事,不管原因是什麼,你們都逃不脫責罰。”寧爾嵐能爲瑾哥兒有這樣的想法感到高興。但懲罰還是不能少的。
她走上前看着他們白嫩嫩的小屁股就像是兩個大大的水蜜桃,雖然不捨,還是擡起手要拍下去。可當她看清瑾哥兒的小屁股上有一片青紫的時候,那手頓在半空中,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久久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兩個肉包子好奇的回頭。看見他們的孃親眼圈紅紅的站在他們的身後一動不動的。
他們都沒見過寧爾嵐這個樣子,一時也急了。是不是他們這次真的惹孃親不高興了。
“孃親,孃親,瑾哥兒錯了,你打瑾哥兒,孃親不要難過好不好?”
“孃親,隱哥兒也知道錯了,孃親不要傷心……隱哥兒下次一定好好的看好哥哥。”
兩個肉包子半吊着褲子慌忙的跑上前抱着寧爾嵐的大腿,兩張小臉滿是不安的軟聲道。
寧爾嵐被兩個黏軟的聲音喚回了神志,看着她一直捧在手心的寶貝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她只覺得胸口怔怔的發痛。
“孃親沒事,你們快到牀上去把衣服給脫了,讓孃親看看你們身上還有哪裡傷到了。懲罰就留着,過後孃親會給你們清算裡的。”她一回來就光顧這教訓孩子,可卻忘記了那個胖女人對他們犯下的暴行!現在想來,那二十幾個耳光是遠遠不夠的!
“孃親瑾哥兒沒事!”
“隱哥兒也沒事!”
寧爾嵐心疼的在他們臉上親親了,將他們抱到了牀上。她剛纔就看見了兩人的脖子有些紅紅的。應該是那個時候被勒着了。“乖乖的待着。”
“好。”看寧爾嵐不傷心了,兩人歡呼一聲爬上了牀。
寧爾嵐讓小二打來一大桶熱水,先讓他們洗洗身子,然後給他們上藥。
她在瑾哥兒的小屁股上抹了抹一些活血的藥,之後拿手輕輕的給他揉着。
“孃親,瑾哥兒弧度完美的小****一點都不疼,不會因爲這麼一摔就平了的。”剛纔他看見孃親一臉憂傷的盯着自己的小****看,難道是怕他給摔平了?
寧爾嵐按揉的手一頓,她發誓,小****什麼的她從來都沒有教過!
隱哥兒看着趴在牀上跟一個白餈粑一樣的瑾哥兒,伸手對這那小****“啪”的一個巴掌拍了下去。之後還嫌棄的撇了撇嘴。小嘴裡咕噥着。“什麼小****,一點彈性都沒有……”
“西瓜你敢調戲小爺的****!”被佔了便宜的瑾哥兒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作勢就要撲倒隱哥兒。兩日鬧到了一塊兒。
寧爾嵐看藥都上得差不多了也就由着他們鬧。
在德城最好的客棧就是最靠近南邊的“迎來客棧”,早在朝知道衛凌霄會在這邊歇腳的時候就已經讓人來訂上了天字房。本來他是想要將整間客棧包下來的,卻被衛凌霄拒絕了。
已是落日時分,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的少了,客棧裡也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吃飯住店的客人。
朝帶着衛凌霄往天字一號房走去,這邊剛一關上門,在他們的樓上右邊的一間房門被從裡面打開。
寧爾嵐端着店小二拿上去的那些飯菜走了下來。在經過二樓時,看見有一間房門外站着好幾個穿着勁裝,一臉嚴正以待的人,不禁好奇的皺了皺眉。
在這個地方還有這樣周密保護的大人物?也沒有多想就走到了一樓來到掌櫃的面前。
“掌櫃的,小婦人有件事想要給你商量商量。”
“不知道夫人有什麼事?”掌櫃說着瞟了一眼那一筷子都沒有動過的飯菜回道。
“是這樣的,我的兩個兒子吃慣了我做的飯菜,所以有些挑食。不知道掌櫃的可否借廚房給我一用,用的食材我會另付銀錢的。”兩個肉包子從小就是吃她做的菜長大的,在船上的時候也是她親自下廚的。這會兒到了客棧,讓他們吃別的人做出來的飯菜,一個個的都不願意動筷子了,都說沒有她做得好吃。沒辦法,她不能看着他們被餓着,只有拿下來親自動手。
“兩位小公子是覺得這些飯菜不合胃口?”掌櫃的臉上有些不高興,他這裡怎麼說都是整個德城最好的客棧,就算是飯食也不會比別的酒樓差。
這婦人穿的普普通通看着也不像是富貴的人家,竟還如此挑剔,莫不是想要來尋事的?
寧爾嵐從掌櫃的神色就猜出他心中所想,臉上的笑容便露出了一抹謙和。“掌櫃的不要見怪,孩子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如果不吃飯怕對身子不好。還請掌櫃的通融通融。”說完,從身上拿出幾兩碎銀子放在櫃檯上。
掌櫃看她說得真切,也就信了幾分,索性拿了錢領她到廚房裡。到了這個時候,廚房裡是沒有什麼人了的。
在房間裡,瑾哥兒和隱哥兒想起要告訴自己的孃親他們今晚很想要吃魚。所以都穿上了鞋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起先開門的時候是伸出一顆小腦袋向外望了望,在沒有看見什麼人的之後就偷偷的貓了出來。
要問他們爲麼那麼偷偷摸摸的,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這裡會有平時吃的海魚嗎?”瑾哥兒想到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感覺好像很多東西在王家村有,在這裡卻沒有,不禁對這外面的世界失去了些許興趣。
“不知道,應該是有的吧。”隱哥兒臉色都是淡淡的道。
兩個小傢伙“蹬噔噔”的走下了樓。在走到二樓的時候瑾哥兒突然停了下來。向二樓的某一間房的門外望去。
“西瓜,你看那些人腰間的劍真好看!”原來他是看中了人家配戴的劍。在王家村寧爾嵐從來都不會給他玩兒真的,一直都是漆刷成的木劍。
隱哥兒剛纔就注意到了那些人,一對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拉住瑾哥兒不讓他失控靠上前去。“不要過去。”只覺告訴他那些人不是好惹的!
“我不過去,我就在這裡看看他們的劍。”看到了自己夢想已久的寶貝,瑾哥兒哪裡聽得進隱哥兒的話。
“孃親說等你長大的就會有的,你現在着急什麼?”給你,你也拿不動!
可還不等隱哥兒說完,瑾哥兒就小心翼翼的往那邊悄悄的靠近了幾小步。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去做賊了。
“香蕉!如果你不想變成扒皮香蕉你就給我回來!”隱哥兒壓低了聲音看着貓着腰跟只老鼠似的瑾哥兒威脅道。
扒皮香蕉!
瑾哥兒偷偷靠近的腳步瞬間調轉了方向,邁小碎步的回到隱哥兒的身邊。
想到去年的某一天,他因爲犯了一個簡單的原則性問題惹惱了他親愛的孃親,成功的被她扒光晾在房間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最後生病了!生病之後他連續吃了三天那像老鼠屎一樣黑的東西!每天沒有肉,只有白粥,白粥!對於無肉不歡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折磨。
他絕對不要再過那暗無天日的黑暗日子!他下次可以等隱哥兒去拉粑粑的時候再偷偷來看!
“我們還是回去吧,一會兒孃親知道我們偷偷跑出來會不高興的。”
想了想,瑾哥兒點了點頭,什麼都不比孃親開心重要。“回去。”
兩隻包子剛一離開,那四個站在門外的護衛額前無語的留下一滴汗。那兩個小傢伙在出門的那一刻他們就聽到動靜了,對於他們那“鬼鬼祟祟”的行爲更是瞭然於心。
他們剛纔還在思考,如果他們真的過來了,他們要不要把兩個孩子綁了交給朝統領?
剛纔他們都是一臉嚴正以待的模樣,根本就是目不斜視的,也沒有注意到兩個孩子的樣子。如果他們看見了一定不會還那麼淡定的站在這裡想着心中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