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你先坐下來喝口茶歇着,我慢慢和你說行麼?”
呂月蘅將下顎頂在她的肩頭上點了點,看着她擡着那隻擡着茶杯微微顫抖的手才緩緩道:“行。”
放開莫小小,呂月蘅伸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而後拉出一顆圓凳在圓桌前坐下。
莫小小垂了垂眸,剛彎腰準備也拉顆圓凳坐下,也被呂月蘅一把帶進懷裡。
“坐爲夫腿上說便行。”
“……”莫小小搖了搖頭,“你是耍流氓耍出癮來了。”
“別轉移話題,你想對爲夫說什麼。”
“呃……”這要怎麼說?從哪裡開頭好呢?
莫小小正一臉糾結,呂月蘅便道:“不好說的話,那爲夫問你答可好?”
“可以有!”這個注意不錯,比較好開頭,要不真是太難啓齒了。
真聽話,呂月蘅滿意的點點頭,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攬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嗯……應該先問哪個呢?對了,你給太子請安的時候爲何要自稱奴婢?”
呂月蘅的這個問題無疑入一陣暖流灌入莫小小的心,因爲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他現在卻在問她,這讓她知道,他並未去太子那裡問過任何關於她的事,關於她以前的事。
他,選擇只相信她,把信任全給了她,即便就在剛纔她纔打開門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甚至已經猜到了太子已經來過,可是他依舊選擇讓她自己說,等待着她的坦誠。
莫小小歪着頭對呂月蘅眨了眨眼,勾起一抹頑皮的笑,“我沒告訴你我以前是東宮的婢女麼?而且是專伺候十六殿下的婢女。”
呂月蘅挑起眉梢,“就你這樣的還做婢女?”
“你瞧不起我?!”莫小小笑臉一收。
“不是爲夫的瞧不起你,只是實在看不出你哪裡有一點端茶遞水的天賦。”
“……”這到底是誇她面相生得好,還是說貶她連端茶遞水這種事情都不會做?
不過仔細回想,這一路,都是十六再照顧她,連她衣物的細枝末節都是他在處理。
“咳咳……”擡手掩住嘴輕咳了兩聲,莫小小又道:“其實吧,你娘子我以前是寫戲文的,不過命不好,被當成了行刺太子的同謀抓進了東宮。”
“……”行刺太子?
呂月蘅眼睛微眯,因爲他的記憶確實是從收到太子被行刺消息從別院趕往東宮的之後消失了,從這一點看來,那隻叫芙凌的狐狸精說的沒錯,這封印,對人不對事。
“行刺太子這樣的重罪,那可是刮刑,你爲何還能走出刑掌房去東宮當婢女?”雖然呂月蘅是這樣問,可是心中多少有點底了。
“你以爲呢?”莫小小對出一記小眼神,“這世上可不只你一個有眼光。”
果然!呂月蘅用一記白眼回覆莫小小的小眼神,“我看是這世上不只我一個瞎眼好吧。”
“十六!殿下!”
“繼續繼續……後來呢?我是如何眼瞎的看上你的。”
莫小小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決定忍下,開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