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沒有高管權貴,十幾人中,幾乎都是武將,而且最高的官銜也就是個從五品,有好幾人都是那從五品的武將帶來的軍中兄弟。
呂月蘅本是想應付幾杯便閃人,可是粗人本就是來圖個熱鬧沾沾喜氣,再見他無皇族傲氣,面相生得極爲俊嫩,怎會就這樣放過他,全都圍上來就鬧着想將他灌醉。
軍中之人多是能酒之輩,不過呂月蘅也不是菜花,今日心情好,加之多年從未感受到這樣的熱鬧之氣,便也挽起袖子和這些企圖灌醉他的祝賀之人拼了起來。
那場面……酒是一罈子一罈子的上,從開始的規規矩矩坐着喝,到直接喝到了桌子上。
直到新房子裡的莫小小差點等到睡着,實在坐不住,讓人來叫呂月蘅。
侍女來到正廳的時候,呂月蘅正一腳踩着圓凳,兩手舉止酒罈子,在衆人起鬨的叫好聲中咕咚咕咚直灌呢。
這些侍女都是呂承易賜的,尤其是能伺候在莫小小身邊的,自然是呂承易特意從宮裡挑出來的資深侍女。
那侍女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硬在是在門口愣了好久才喏喏的跨過門檻,上去兩步細聲道:“王爺……”
呂月蘅此刻是喝了不少,酒意已經上了頭,但還卻還是清醒的,侍女那輕喊雖夾在哄亮的叫喊助威中顯得聲若細蚊,卻依舊沒逃過他的耳朵。
放下酒罈子,呂月蘅看向侍女,“何事?”
已經喝得暈頭轉向的衆人順着呂月蘅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注意到身後不知何事來了名侍女。
被那十幾雙醉醺醺的目光一盯,侍女肩頭微縮,忙低頭道:“是、是王妃……”
“哈哈哈——新娘子等不及了。”沒等侍女說完,那個從五品,滿臉絡腮鬍的將軍便大笑起來。
軍中出來的人,大多直爽,又飲了那麼多酒,有什麼說什麼,其他人一聽,頓時也跟着起鬨。
有人搶過呂月蘅手中的酒罈子,有人便催他去看新娘子,呂月蘅大悅,二十多年了,從未有一天感受過如此爽朗的心情。
大笑着奪過還未喝完的酒罈子,呂月蘅道:“要走也得先把這壇酒喝完了才能走啊!”
說罷,在衆人的叫好聲中,他仰頭將酒飲下,酒罈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各位定要儘性,本王就不奉陪了!”
“王爺快去吧!再耽擱,新娘子都急壞了……”
帶着曖昧氣息的話一出,呂月蘅腦海便閃過今日她鴛鴦蓋頭被風撩起的模樣,頓覺頭腦一熱,臉便更紅了起來。
“先走了。”呂月蘅搖搖緩緩朝侍女走去,身後便傳來鬨笑聲。
“哈哈哈——瞧剛纔王爺居然臉紅了呢。”
“洞房花燭,美|嬌|娘|,你敢說你不會臉紅?”
“哈——我那是憋紅的!”
“哈哈哈哈——”
呂月蘅一走,幾個粗人也沒了顧忌,渾話隨口便出。
那跟着呂月蘅身後的侍女嚥了咽口水,眼中閃過鄙夷,真心不明白,自己家王爺那麼俊秀的男子,怎麼和這些軍中老粗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