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鬧彆扭,夜不同眠

東方流景與水墨凝立在花園之邊迎接着客人,納蘭睿淅是大皇子,自然排在最前面,納蘭睿淅帶着南宮詩雪與林瑾珍入園子之後,後面到來的便是納蘭睿湞。

納蘭睿湞眼眸狹長,他攬着曲念湘緩緩而來,他二人之後卻是跟着四名女子,看那打扮,當是他府中的妾室。

水墨凝在瞧見納蘭睿湞身後的長龍時,眼角忍不住地抽搐起來,回來這段時間,納蘭睿湞的事,她聽說了不少,現在的他在紫堯城堪比明星,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昔日好男風的豫章王爺現在唯愛女子了,但凡紫堯城中有些姿色的女子他都會收入府中,不過,他喜歡的女子一定要身心乾淨才行。

納蘭睿湞攜眷前來,當他停立在東方流景身前時朝他微微一頷首,說道:“恭喜二皇兄新宅落成。”

東方流景點頭道:“謝謝。”

納蘭睿湞隨後眼眸一瞥準備離開,卻在一轉眸之際,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落在了水墨凝的身上,他微眯眼眸凝了她須臾方纔攬着曲念湘的纖腰緩緩離去。

待納蘭睿湞離開之後,水墨凝的腰身便被東方流景摟住了,他在她耳旁輕聲道:“他怎麼總是喜歡看着你?”

水墨凝撇了撇嘴,說道:“我哪裡知道。”

東方流景還想說些什麼,卻聽一陣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恭喜二皇兄,賀喜二皇兄。”

水墨凝一聽這聲音便知是納蘭睿漟,所有的皇子中,就他神經最大條。

以往,水墨凝是很討厭納蘭睿漟的,但是在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她忽然覺得,其實納蘭睿漟並不那麼惹人討厭,至少,他是一個十分直率的人,他喜歡或是討厭一個人便會直接表露出來,這樣的人在皇家實屬少見。

納蘭睿漟帶了兩名妾室前來,他馬上就要弱冠了,弱冠之後就要立王妃,現在僅有兩名側妃在身前伺候着。

到得東方流景跟前兒時,納蘭睿漟又道了一聲賀,隨後又朝水墨凝打了一聲招呼:“二皇嫂好。”

水墨凝朝他笑了笑,回道:“你好。”

幾番寒暄之後,納蘭睿漟便帶着妾室入了園。

接下來前來園子的便是公主了,首先到來的是囂張跋扈的納蘭婉萍,納蘭婉萍一直刁蠻不講道理,比之納蘭婉玉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長裙搖曳拽地,頭梳繁蕪髮髻,上戴珠釵寶墜,滿身華貴。

行至東方流景跟前兒時,她眼眸微微上挑了一下,神情比較倨傲,她朝東方流景微一點頭,說了一聲:“恭喜二皇兄了,二皇兄這府邸可真是氣派啊,比之大皇兄,三皇兄的府邸恢宏了不知多少倍。”

納蘭婉萍素來眼高於頂,在她的眼裡,她的親哥哥納蘭睿湞纔是下一任皇帝的最佳人選,其他人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這樣的她自然不會將東方流景看在眼裡。

而今她這一番說辭,不是挑釁又是什麼呢?

東方流景瞧了一眼納蘭婉萍,一個男人自然不會跟小丫頭一般見識,聞言,他點頭道:“多謝二皇妹讚賞。”

納蘭婉萍見東方流景笑得淡然,只覺鐵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氣不過,遂翻了一個白眼帶着婢女年兒搖晃着身子離去了。

水墨凝轉眸看着納蘭婉萍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道:“這樣的性子,以後出嫁之後定然討不了好。”

東方流景聞言薄脣微抿,沒有說話。

待納蘭婉萍入了內之後,最後到來的便是水墨凝許久不曾見過的納蘭婉清。

當水墨凝見到納蘭婉清時差點兒忍不住上前迎了上去,然而,當她步子剛動卻發覺自己似乎感情有些外露了。

現在的自己應該不認識納蘭婉清纔是。

納蘭婉清今夜穿了一襲淺粉色宮裝,她打扮得清麗可人,臉上着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雖然她的臉頰如煙霞一般,但是,水墨凝還是能夠看出來,她之前似乎哭過,因爲她的眼睛好似有些腫。

“二皇兄,您的府邸真漂亮。”納蘭婉清行至東方流景跟前兒時便笑着說道。

她的聲音清冽婉轉,如夜鶯鳴唱,聽着仿似甘泉流淌而過,叮咚作響。

東方流景含笑說道:“倘若婉清妹子喜歡二皇兄這府邸的話,以後可以常來坐坐的,也好陪你二皇嫂說說話,你是知道的,她初來乍到,對紫堯城也不是很熟悉的。”

納蘭婉清一見到自己這個二皇兄時,便打心眼兒裡喜歡,還有這個二皇嫂,她總想要親近,但是由於不太熟悉,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而今聽二皇兄如此說,納蘭婉清眸色晶亮,問道:“真的麼?”

水墨凝轉眸看向東方流景,眸中隱藏着一絲感激之意,流景他真是爲自己着想,知道自己以前跟婉清關係好,方纔這樣的說話,如此看來也十分地順理成章。

她伸手握住了納蘭婉清的手,說道:“婉清,你得空便來豫襄王府坐坐,也可帶嫂嫂在紫堯城四處逛逛。”

納蘭婉清點頭道:“好的。”她點着頭,本是很高興的臉龐之上忽而又浮現出了一抹愁雲。

水墨凝見狀又問道:“婉清,你怎麼了?”

納蘭婉清嘆了一聲氣,說道:“嫂嫂,我半年之後就要出嫁了,出嫁以後也就不能常來找你了。”

水墨凝聽聞說道:“傻婉清,你出嫁之後仍然可以到豫襄王府來玩啊。”

納蘭婉清一聽水墨凝這樣一說便搖了搖頭,眼淚竟是滑落而出,她哽咽道:“前日父皇來告訴我,說是要將我嫁去北漠。”

“什麼?!”水墨凝聞言大驚失色,竟是大聲吼了出來:“父皇怎麼可以把你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東方流景聞言立即伸手攬住了水墨凝的肩膀,水墨凝眨了眨眼眸,方纔覺得自己的反應是不是真的太大了。

水墨凝看着納蘭婉清,此刻的她眼眸之中已經雲集起了淚水,那模樣看着十分地委屈與柔弱。

北漠民風彪悍,讓這樣一個如水般的女子嫁去那般彪悍的地方,她又該如何生存下去?

納蘭婉清伸手碾了碾眼角處掛着的淚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後對水墨凝說道:“嫂嫂,你瞧我真是搞笑,怎麼在這喜慶的日子裡說這樣的事呢?居然還在這裡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說完話語,納蘭婉清還擠出了一抹微笑,但是,那樣的微笑看着真真比哭還難受。

水墨凝看着她臉上的那麼微笑,心中忽而五味雜陳,她握着納蘭婉清的手安慰道:“沒事的,嫂嫂不在乎這些,婉清啊,你先進去坐會兒吧,今兒個府里人多,嫂嫂沒有太多時間跟你長聊,得空你便來府裡坐坐,嫂嫂再好好跟你詳談一下。”

納蘭婉清抿脣而笑,點頭道:“謝謝嫂嫂了。”

水墨凝點了點頭,納蘭婉清旋即帶着惠兒朝內行去。

待納蘭婉清的身影走遠之後,水墨凝便問道:“流景,婉清的事你怎地沒有告訴我?”

他每日都在朝堂之中,不可能不知道他那個皇帝老子的動向,那個老東西賣了一個女兒不成還要再賣一個女兒。

他要賣納蘭婉玉,她不會管,因爲納蘭婉玉就是欠調教,現在的她發配當了官妓,當是已經改過自新了吧?

而今,他竟是連婉清也要賣了不成?

最關鍵的是,看流景的態度,他似乎不想管此事,如若不是今夜宴請賓客,那麼,這件事是不是要到納蘭婉清出嫁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呢?

東方流景聞言,眼眸微闔,說道:“這件事情,在我們回來之前,納蘭昊月就已經開始籌備了。”

這件事情他知道時就已經成定局了。

“你若想要橫加干涉又怎麼達不成目標呢?你只是不想管而已。”

他東方流景是誰,這個世上還有他辦不到的事麼?他只是不想那樣做而已。

虧她方纔還覺得他其實對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卻怎知,他除了對自己,除了對待那些與他生死與共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在他的眼裡真是可有可無的。

再怎麼說,婉清也是他的妹妹啊,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到底是他的妹妹不是麼?

他怎麼可以冷血至此?

東方流景聞言,俊眉微斂,他說道:“凝兒,她嫁去北漠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這個人素來冷血慣了,他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只要所有的事情不涉及到他的人,他是不會去管太多的,納蘭婉清的事,因着凝兒的關係,他還是干涉了一些,只是,這些事情也沒必要讓凝兒知道。

“能有多好?一個女子離了父母嫁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是一個民風如此彪悍的地方,我想象不到那樣的日子會有多好。”水墨凝心中有氣,說出的話語也不太友善。

東方流景見她生氣了,嘆了口氣,說道:“她嫁給的是北漠的三皇子寒彬祺,寒彬祺爲人不錯,會是個好夫婿的。”

其實,納蘭昊月最初並不是想讓婉清嫁給寒彬祺的,這是他從中做了手腳之後才變成了這樣一個結局,如若不是爲了凝兒,他又怎會去管這等閒事呢?

水墨凝聽着他的話,眼眸微轉,終是說道:“男人的事誰又說得清楚?這裡的人真是煩死人了!”

做爲一個現代人,她最憤恨的就是古代這些人隨意安排一個女子的一生,而今,流景居然也參合到了這件事情之中,這讓她一時間真是難以接受。

一旦心中有氣,便又放了一句狠話出來,撂下話語後,水墨凝便提着裙襬憤懣地離去了。

東方流景修眉微顰,薄脣抿緊,須臾便跟着她入了園。

這一夜,因着納蘭婉清的事,水墨凝一直有些不舒坦,園中人聲嘈雜,她卻總是在走神,園子內的人們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得太清楚。她滿腦子都是想着北漠的那些腌臢事兒。

她忽然之間便勾勒出了一副長篇圖畫,婉清嫁去北漠,被兄弟幾人共享,如此,可不就是糟蹋了婉清麼?

怎麼可以這樣?

因爲想得太過用力,水墨凝居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居然還呵了一聲:“怎麼可以這樣?”

園中的衆人本是說笑着,忽而聽聞她這驚天一拍,說話的人們全部都停了下來,轉眸愣愣地看向水墨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水墨凝一巴掌拍下去之後,在聽見周圍乍然安靜時,忽然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犯了錯。

東方流景坐在水墨凝的身旁,當他瞧見衆人都將視線落在水墨凝身上時,便轉頭對水墨凝身旁的一名丫鬟呵斥道:“你這奴婢怎麼做事的?是想驚到王妃麼?”

那丫鬟聞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遂驚恐地瞪大眼睛,嚇得腳一軟就跪了下去,磕頭道:“王爺……王爺饒命啊……”

水墨凝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眸眨了眨,還未徹底反應過來時卻停東方流景冷哼道:“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鬟趕出王府!”

“諾。”王府的侍衛聞訊來了兩個人,他們來了之後便將那丫鬟給架出了園子。

衆人在見到這一幕時,呆愣了須臾便反應過來,一旦反應過來便聽納蘭睿漟說道:“二皇兄治家嚴謹啊。”

“是啊,雷厲風行。”

“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鬟確實應該趕出府去。”

人們雖然說着話,但是,說話的這些人卻是沒有注意水墨凝方纔的舉動。

所有人當中,納蘭睿淅沒有說話,他方纔有意無意地凝着水墨凝,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這個豫襄王妃,這樣喜慶的日子裡,她到底又在心猿意馬些什麼呢?

一場鬧劇過後,晚宴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送走賓客之後,水墨凝便轉身徑自回了房間,她垂着眸,有些沮喪,沒有理會東方流景。

東方流景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妖眸半闔,臉上神情讓人難以猜測。

這一夜,是東方流景與水墨凝定情之後唯一個沒有睡在一起的晚上。

水墨凝洗漱完畢之後便躺倒在了牀上,這幾日累着了,她很是睏倦,一轉頭便睡了過去,可是半夜轉醒時卻發現身旁竟是沒有人。

現在時至夏日,屋外蟬鳴蟲叫聲不斷。

她起身下牀推開房門,空氣有些潮溼,水墨凝覺得鼻腔之中潮乎乎的,她打開房門轉眸一望,卻見東方流景竟是坐在了院內的桂樹之下深思眺望。

他沒有換衣服,而是穿着晚上宴會時的衣衫,一身錦袍在月色之下更加耀眼。

水墨凝悄悄地行至他的身後,她想要伸手去矇住他的眼睛,結果,剛至跟前兒卻被他長臂一伸落入了他的腿上。

東方流景將他捲進懷中,俯身而下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吻。

水墨凝因着吻得突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慢慢迴應起來。

兩人親吻了一陣之後,水墨凝伸手掛在他的脖頸上,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

她今天因着納蘭婉清的事對他確實兇了一些。

東方流景聞言,垂眸看着她,說道:“這個世上,並非所有的事都能如意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需要去完成,他或許很強大,或許可以去幹涉,但是,那些終究是其他人自己的人生軌跡不是?

一個人,活在世上,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控,那麼,他就應該被人魚肉。

這是一個權力至上的世界,除非自己很強大,否則就不應該怨天尤人。

水墨凝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說道:“流景,今天的事,我確實太感性了些,我只是覺得婉清她不是我,怕是難以承受這樣的事。”

她生氣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爲對這個時代的不滿,她瞭解流景這個人,他狂傲孤絕,他爲了自己可以低下他的頭,但是,其他的人,也許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底,她不該那樣說他。

“你關心她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她也該是時候去掌控自己的命運了,她不能總是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若想自己不被別人擺佈,除非改變自己!

或許,婉清去了北漠之後便會成爲一個全新的自己也說不一定。

聽着他的話,水墨凝又說了一聲:“流景,對不起……”

她真的沒有想過要給他擺臉色,她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

東方流景吻了一下她的臉龐,緊緊地抱着她低喃了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其實他也沒有生她的氣,女人嘛,總歸是有些小脾氣的。

他之所以沒有回房是在反思自己回南臨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對於凝兒,他真是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他本是堅決不同意回到朝堂迴歸自己的身份,卻最終在她的撒嬌與軟磨硬泡之下帶着她回來了。

此生,她註定是他的劫。

……

翌日,東方流景抱着水墨凝睡得正香時,卻被小竹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姑爺,小姐,宮裡來人說今日早上不休朝了,有急事要上早朝。”小竹在外拍着門,聲音有些焦急。

東方流景昨日夜裡睡得很晚,今日早晨本是不用上早朝的,而今忽然傳喚說是要去上早朝,定是朝中出了什麼大事。

水墨凝自從回到南臨之後似乎就成了睡神轉世,每天怎麼睡都覺得時間不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這樣發展下去,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越來越像某種動物

東方流景睜開眼眸時發現水墨凝蹙着秀眉,嘟着嘴,顯然對小竹的喊聲有些不滿,他俯身在她的臉頰至上落下一吻之後便翻身起牀了。

穿好衣衫之後,東方流景便拉開房門對門外的小竹說道:“你小聲一點,不要吵到你家小姐了,待她睡醒後再伺候她洗漱吧。”

小竹聞言點了點頭:“是的,姑爺。”

應下之後,東方流景轉身去洗漱了,小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澀,小姐的命真好,可以嫁給這麼好的姑爺。

自己這輩子的命運怎地這般不濟呢?而今又出現受傷一事,本來想着跟着小姐應該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可是現在呢,自己能不能懷孕還爲未可知,哪家哪戶的公子又肯娶她這個無法懷有身孕的女子呢?

小竹立在門邊唉聲嘆氣,臉上神色黯淡,她一直凝神遐想,連東方流景何時離開院落的都不知道。

又隔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水墨凝方纔起身下牀,洗漱完畢用完早膳之後,水墨凝便與小竹在王府之中繼續收拾裝點院落。

水墨凝立在院落之中,看着滿園綠色芬芳,對小竹說道:“小竹,你看看,在這裡修一座涼亭,怎樣?”

無可厚非的,納蘭昊月對東方流景是十分之好的,單從他們的這間院落就可以看出,納蘭昊月是找了南臨最好的工匠師傅來建造的,當真可謂匠心獨運,巧奪天工,讓人只覺置身於畫中一般。

小竹朝着水墨凝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她點頭道:“這個地方修涼亭感覺挺好的。”

水墨凝隨後又搖頭晃腦地說道:“嗯,夏日裡可以乘涼,冬日裡可以賞雨,感覺甚好啊。”

主僕二人正在院落中規劃着美景,卻見丫鬟紅杏急衝衝地入了院落。

她走得匆忙,到得水墨凝跟前兒時還有些喘不上氣。

水墨凝看着紅杏,問道:“你急衝衝地走這麼快做什麼?狗追來了麼?”

紅杏喘着氣,說道:“王妃,太后娘娘宣您進宮。”

水墨凝秀眉蹙着,疑惑道:“太后宣我進宮做什麼?”

紅杏搖頭道:“奴婢不清楚,來人只說太后傳喚。”

水墨凝思索了一下,隨後對小竹說道:“小竹,你去找身合適的衣衫給我,隨我進宮吧。”

小竹應下之後便轉身去準備衣服了,將衣服準備好了之後,小竹便爲水墨凝梳了一個髮髻。

待裝成之後,水墨凝讚揚道:“小竹,你挺會梳髮髻的啊。”

小竹回道:“小姐,奴婢以前是學過的。”

水墨凝因着好奇便又問了一句:“學過的麼?在哪裡學的?”

小竹答道:“以前家裡有請人來教的,奴婢對盤髮髻十分喜愛,所以學習的時候很用心的。”

水墨凝聽了這話,轉過身看向小竹,問道:“小竹,你在被人賣去翠紅閣前,家裡家境是不是還不錯?”

小竹點頭道:“是的,我家裡在我們所在的那個鎮上算挺好的了,可是後來卻遭遇變故,家破人亡了。”

水墨凝站立起身拍了拍小竹的肩膀,說道:“小竹,再過些天就有騰仙鶴的音訊了,你放心,此生,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小竹聞言,欣慰地點頭道:“謝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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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凝脣瓣微抿,隨後便與小竹起身朝皇宮而去。

行路半個時辰之後到達了玄武門,入了玄武門後便有宮內的軟轎來接。

水墨凝上了軟轎,小竹行走在側,一行人朝飛鳳殿而去。

到得飛鳳殿門口時,水墨凝下了轎,太監兒小九已經侯在了殿門外,當他瞧見水墨凝時便上前打千兒道:“奴才給豫襄王妃請安,王妃萬福金安。”

水墨凝手部虛擡一寸,說道:“免禮。”

小九擡眸看着水墨凝,右手一展說道:“王妃,這邊請。”

水墨凝跟着小九入了飛鳳殿,剛走到廊下時便聽殿內傳出了女子的聲音。

聽那聲音高低不一,粗細不均,當是不止三個人。

莫非這殿內有許多女人不成?都是哪些女人?

到得內殿後,小九便先進去通傳了,須臾就出來請水墨凝進殿。

水墨凝進殿一瞧,發現殿內紅紅綠綠一片,脂粉香氣甚濃,除了蕭太后以外竟是還有三名女子在場。

她的眼眸一一滑過,發現那幾人分別是南宮詩雪,曲念湘,還有納蘭睿漟的妾室虞側妃。

水墨凝看着這幾人,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爲何這幾個孫媳婦都跑到老太太的殿宇裡來了?

幾名女子在見到水墨凝入殿後便停止了說話,皆轉頭看向她。

蕭太后見水墨凝進殿後便對她:“凝兒啊,快來哀家跟前兒坐着。”

水墨凝在聽見蕭太后的稱呼時,眼角顫了顫,什麼時候開始,老太太竟然這般親切地稱呼她了?

這老太太果真是個人精兒啊,比那唱戲的人都還要精通演技。

今日她讓自己入宮,肯定不是爲了想念自己才傳喚的,她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不過,她會做戲自己當然也是會唱戲的,老太太想要幹什麼,她拭目以待。

如是想着,水墨凝的臉上便堆滿了笑,頷首道:“謝謝皇祖母。”

南宮詩雪與曲念湘本是坐在一處的,見到水墨凝行去之後,南宮詩雪便朝前挪動了一個位置,將中間的位置留給了水墨凝。

水墨凝朝她說了一聲:“謝謝。”

坐定之後,蕭太后便又繼續了之前她們說着的話題,她對着曲念湘說道:“湘兒啊,你繼續說……”

曲念湘回道:“好的,皇祖母,且說那日那書生……”

水墨凝聽着曲念湘說的話,聽了幾句之後便知這幾個人是閒來無事在這裡尋樂子的,此時的她真的好無聊啊,古代的女人就真的是沒事做麼?

她們沒事不代表自己沒事,好吧?

她還想着怎麼裝修院子呢,她還想着要在後院兒開闢一片菜地,種種菜啊什麼的。

大好的時光怎麼能夠浪費在與這些說八卦上呢?

水墨凝的腦中正天馬行空時,卻蕭太后說道:“凝兒啊,湘兒都說完笑話了,你也跟哀家說一段來聽聽?”

“啊?”

水墨凝甫一聽見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半晌方纔知道蕭太后是要自己也來講一段笑話。

她眼眸轉了轉便想到了一個笑話,隨後說道:“皇祖母,凝兒要講的這個笑話,您若批准無罪,凝兒纔敢講的,不然凝兒可是不敢講的。”

蕭太后一聽來了興趣,即刻點頭道:“好,哀家準你無罪,你但說無妨,只是,如若不好笑的話,哀家可是要罰的哦。”

水墨凝點頭道:“如若不好笑,任憑皇祖母處置。”

蕭太后聞言,淡淡地笑了笑。

水墨凝便開始說了起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非常昌盛的皇朝,皇朝之中有一個人非常聰明,他姓紀,那一年,紀大人還在任戶部侍郎,大年初一的早晨,他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和一位御史大人兩人前來給他拜年,剛剛踏入他的院中,忽然一隻狗叫着竄過來,嚇得兩位大人急忙退步,紀大人正在書房看書,聞家犬狂吠不止,隔窗向外張望,見是戶部尚書和御史兩位大人,他忙地出來迎接.三人寒暄後,尚書大人突然指着被僕人喝住的那條狗,一臉疑惑地向御史大人問道:‘是狼?是狗?’(侍郎是狗)。”

講到這裡時,水墨凝頓了頓,她擡眸瞧了一眼衆人臉上的神色,當她瞧見蕭太后微微抿脣在笑時又接着說道:“御史大人聞言遂瞟了一眼臥於一旁的家犬,心下卻納悶:明明是隻狗嗎,怎麼尚書大人會分不清呢?紀大人聽後燦然一笑,心底卻罵道:好啊,膽敢辱我,這可是你自找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我紀某人的厲害。隨後煞有介事地說:‘我原被髮配新疆時,對狼與狗有過一番研究,怎樣區分有兩種方法,第一種看尾巴:下垂是狼,上豎是狗(尚書是狗)。說到這兒,正納悶的御史大人終於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當他聽到紀大人後面的話後,卻戛然止聲,怨起心頭。紀大人略一停,接着說道:‘這第二種方法,狼是吃肉的,而狗卻不同,狗遇肉吃肉,遇屎吃屎(御史吃屎)。”

水墨凝講完了之後,殿內靜默了半晌之後終是爆發出了笑聲。

“哈哈哈……這個笑話好笑,真好笑……”

說這話的人乃是曲念湘,她手中拈着香絹兒,笑得花枝亂顫,南宮詩雪也跟着聳肩笑了起來,唯獨那虞側妃面帶難色似乎沒有聽懂,她的眸中帶着滿滿的疑惑,全然不知這一堆人究竟在笑個什麼。

蕭太后一直在靜靜聽水墨凝講話,待她講完之後,她也跟着笑了起來,老太太笑得眉眼彎彎,一面笑一面說道:“這丫頭,真是鬼靈精啊,尚書是狗,御史吃屎,好好笑啊……呵呵呵……”

水墨凝見衆人都笑了,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的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老太太笑着笑着忽然一下變了臉色,呼吸跟着急促起來。

“哈……哈……”她上下喘着粗氣,驚得立在一旁的檀香在見到此番場景時嚇得立即扶住了蕭太后,問道:“太后娘娘,您怎麼了?”

水墨凝等人也紛紛站立起身近前詢問。

蕭太后眼眸瞪直,竟是笑得一口氣沒接上來暈厥了過去。

“太后娘娘!”檀香與小九一把扶住了蕭太后。

南宮詩雪也急的對虞側妃說道:“趕緊去找個御醫來看看。”

虞側妃在衆人當衆地位最低,得了命令之後便提着裙襬朝外奔去,水墨凝看着暈厥過去的蕭太后,秀眉微微斂在了一處,心裡想道,老太太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呢?

不管老太太唱的是哪一齣,倘若今兒個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都與自己脫不了干係,畢竟,她是因着自己講的笑話而暈厥過去的。

只是,自己方纔講的那個笑話至於讓她笑暈過去麼?有那麼好笑麼?

御醫急急火火地帶着藥箱衝了過來,風雅茹,曲輕柔等人也跟着趕了過來,幾個孫媳婦本是圍在了蕭太后的牀榻邊,待皇后過來之後,幾人便退到了一旁。

蕭太后閉着眼眸躺在牀榻之上,御醫跪在她的跟前兒爲她把着脈。

風雅茹到了之後便秀眉微顰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問話過後,南宮詩雪垂首沒有回答,曲念湘回道:“是二皇嫂講了一個笑話,太后娘娘笑暈過去了。”

風雅茹聞言眉頭緊皺,又問道:“是個什麼笑話?”

曲念湘便將水墨凝方纔講的笑話又講了一遍,風雅茹聽後袖子一拂對水墨凝說道:“胡鬧,朝中大臣豈能這般侮辱?”

水墨凝聞言垂眸沒有講話,南宮詩雪卻道:“母后,二弟妹在講這個笑話之前徵得了皇祖母的同意的,說是無罪。”

風雅茹聞言一口氣憋在胸中不能發出來,她呼了一口氣後,隔了半晌方纔說道:“你們幾個現在都不能離開,都給本宮守在這裡,皇上正與文武百官上早朝,等皇上下了朝之後再來定奪今日之事。”

幾名女子聞言皆垂首應道:“是。”

按照以往的慣例,早朝一般都會在巳時結束,可是今日到了午時都還沒有結束,想必朝中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風雅茹一直在飛鳳殿照顧着蕭太后,蕭太后臉色發白,在吃完藥後仍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水墨凝,南宮詩雪等人一直侯在身旁,此時已過午時,她們也覺得有些飢餓了。

風雅茹瞧時辰已過午時許久,便命人傳了膳,讓南宮詩雪等人迅速用膳,用完之後又回到牀榻前侯在蕭太后身旁。

幾人迅速地用了膳便又站了回去。

又等了一刻鐘後,在蕭太后身旁一直照料的御醫驚道:“太……太后娘娘?”

御醫的聲音一出,所有人皆轉眸看向牀榻之上的蕭太后。

蕭太后緩緩睜開了眼睛,檀香見狀在她耳前輕聲問道:“太后娘娘,您覺得哪裡不舒服呢?”

“胸……胸口不舒服,有些……提不上氣來……”蕭太后說完話後又粗粗地喘了一口氣。

御醫聞言又伸手把了把脈,隨後垂首對蕭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您這是年歲大了心臟功能不好了,切忌大喜大悲啊。”

風雅茹聽後便冷了臉色,對檀香低聲呵斥道:“你們這些當奴才聽見沒有,以後當差小心着點!”

呵斥完了之後,風雅茹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水墨凝。

水墨凝眼眸微眯,也不知此時的蕭太后當真是心臟不好還是在做戲,可惜這裡人太多了,她根本就把不到蕭太后的脈,不然一探之後她就能知道箇中緣由。

蕭太后聽了風雅茹的話,有些有氣無力,她的眼眸滑過衆人,最終停留在了水墨凝的身上,她說道:“皇后啊,你莫要怪這些小輩們,她們也是爲了讓哀家開心一些啊……”

風雅茹聽着蕭太后的話,又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水墨凝,她瞟了一眼水墨凝之後又轉眸看向蕭太后,說道:“母后,即便是想要尋開心,也得有個度,您的身子纔是最重要的啊。”

蕭太后不以爲意道:“你放心,哀家還死不了了……”

風雅茹聽了蕭太后這一句話,感覺有些吃癟,臉色微微發紅,自己方纔那句話只是出於關心而已,還真沒別的意思,蕭太后怎地就回了這麼一句話?現在殿內這麼多人呢,她這是說給誰聽的?想讓自己在這些後輩面前沒臉麼?

納蘭睿澤回到皇宮之後,蕭太后這是在告訴自己,她的風向標已經轉了麼?

僅這一句對話,水墨凝便已知曉,蕭太后似乎也不太喜歡風雅茹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要扳倒風雅茹是不是還得從太后這裡入手?

大殿之中,因着蕭太后的一句話,衆人都開始凝神屏氣,大氣不敢出。

良久之後,蕭太后便朝衆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累了,要休息了……”

曲輕柔聞言卻是說道:“太后娘娘,您跟前兒總得有個人照應一下,要不就讓湘兒留下,可好?”

說完話後,曲輕柔還朝曲念湘使了個眼色。

曲念湘見狀上前說道:“是啊,皇祖母,就讓湘兒留在這裡伺候您老人家吧。”

風雅茹見狀轉眸瞥了一眼南宮詩雪,南宮詩雪心領神會,旋即上前道:“皇祖母,雪兒也留下來照顧您吧?”

水墨凝瞧見二人爭先恐後地要留下,眼眸微眯,心中怎麼就覺得有些不妙呢?

果不其然,她心中想法剛一落下,卻見蕭太后擡眸先看了一眼南宮詩雪,又看了一眼曲念湘,隨後蹙了蹙眉,竟是說道:“讓老二媳婦留下來照顧哀家吧,你們都退下吧……”

話語落下,水墨凝瞳孔微縮,輕輕瞥了一眼蕭太后,原來,兜來轉去,老太太就是想讓她留下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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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媚禍行深宮,禍起03 錯覺137 他的真實身份162 大結局085 再相見,恍如隔世161 驚險產子37 不改初心012 懲治刁奴,殺雞儆猴051 你怎麼在這兒?063 你還可以再腹黑一點麼?022 神秘的謫仙男子147 怎麼會是他?27 感覺102 聖女現身,身世之謎21 回憶008 這妞,你泡不泡?30 意料之外059 不能人道?真的假的?10 追求024 他的回眸一笑077 春暖花開08 晚餐073 你愛的人是她麼?141 鬧彆扭,夜不同眠009 姑娘,你的腿好修長哦146 光芒綻放,冠蓋京華(爲四川祈福)124 殺了她,還是佔有她?111 夜半,夫君翻牆而來055 火熱的吻094 夫妻雙雙把戲看17 驚魂051 你怎麼在這兒?115 爲此生唯一愛的女子唱首歌32 判決027 嫡母的殺機006 耍的就是你!37 不改初心127 演戲成精(跪求那啥的票哈)26 營救091 浴房旖旎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16 交易147 怎麼會是他?059 不能人道?真的假的?35 求婚11 敵意26 營救139 故人相見,各懷心事01 小公主(納蘭睿淅VS南宮詩雪)002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37 不改初心136 不眠之夜,造人大過天38 拍戲014 賺錢纔是王道!092 夫君是流氓?!030 姜,還是老的辣!071 我們是F4!027 嫡母的殺機05 打探064 你就娶了她吧!031 小老婆?沒門兒!33 憶當年104 懲罰就是從此共枕眠?151 媚禍行深宮,禍起145 你要當爸爸了!(瀟湘年會求票)002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053 再遇鬼面24 原因17 驚魂14 初吻073 你愛的人是她麼?073 你愛的人是她麼?32 判決37 不改初心119 妖孽惑,美人媚108 從此,我們一起面對風雨121 傳說中的車震?!38 拍戲114 神仙眷侶,六宮無妃048 要了她就能解媚藥095 她有喜了?!143 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偷情去了?06 離開050 她是野種!100 她願陪他走完今生105 甘願爲她放棄一切(必看)27 感覺090 妖孽,不期而遇22 答應143 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偷情去了?131 情敵?和平相處?14 初吻025 選妃宴?不感興趣!021 喜歡上了她?38 拍戲043 小魚兒,你思春了?061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強檔配合!精!146 光芒綻放,冠蓋京華(爲四川祈福)26 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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