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着空曠的殿堂,紗帳如同鬼魅一般的舞動,吹動我散亂的青絲。我把青絲綰在耳際,伸手摸摸額頭上包紮的包紗布。一股子藥味瀰漫四周,眸子看着遠處的窗花格子中探出的金黃色的樹梢。
想聞散喚聲,虛應空中諾……
忽然,一陣飄渺的腳步聲從層層紗帳之中傳了過來,我仔細的分辨腳步的輕重。腳步聲聲沉穩,不似古代女子小碎步,輕移點點步子蕩起裙裾邊角的漣漪。我警覺的問道:“誰?誰來了?”
紗帳層層掀起,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入我的耳中:“是我。”
透着紗帳,我看見一個身影站在紗帳前面。我嘗試的問道:“是兔子?”
“嗯。”
“哦……”我淡淡的迴應道,“你來啦,有事麼?”
我們之間的談話如同碗中的清水,不帶着一點的漣漪。四周安靜的只聽見紗帳摩擦的聲音,忽然兔子手中的摺扇被打開,那一聲摺扇的響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如同在碗中的清水之中投入一枚石子,不停地泛起漣漪。
“在霧國,咳咳,你怎麼消失了?”
“哦……”我低下頭,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金色的龍鳳被子許久,說道,“因爲那晚的香爐之中,被下了迷香。無心出現了……”
兔子質疑的看着我,猜疑的問道:“無心沒死?”
“嗯……”我有些發呆,但是依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於是,他奉了爹的命令,把我帶回昀國。就在我回到昀國的當晚,被父親下了迷藥送進了宮。”我緩緩掀起被褥,掀開紗帳的一角端倪着兔子良久徐徐說道:“皇帝老兒封了王家所有的商鋪,就爲了讓父親逼我進宮!此仇……”
兔子看了我一眼說道:“所以你不想懷孕?但是又不能拒絕侍寢?”
我頷首。
兔子擺擺手說道:“我了!你休息吧。此地不能久留,我先走了!”語畢,兔子冷漠的轉身離去,看着他徑自走向長廊,轉彎,一直都沒有回頭。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紗帳,顧自躺回牀榻。
過了許久,宛秋走了過來在我耳畔小聲的說道:“娘娘,我剛纔在上陽宮的角落裡看見……”她的眼神示意我把臉瞅近,我附耳傾聽。待他說完,我擡眸不敢相信的問道:“確定?”她的眼神有些迴避我嚴厲的眼光,我試探的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按照宮規。”
“宮規是怎麼定的?”
“秘密處死!”宛秋說這四個字時,字正腔圓,沒有存在半點的憐惜。這份的狠勁,讓我害怕的瞪了她一眼。她也含蓄的低下頭,“娘娘,你要三思啊!”
我莞爾一笑,說道:“那麼就按你說的做吧。不過,本宮想問,是怎麼處死法?”
她開心的對我說:“藥湯。娘娘是想讓她怎麼死?奴婢照辦就行……”我搖搖頭,用手示意她不要說了。“藥湯就可以了。你出宮一下,我要找哥哥進宮……”
“是!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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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