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幽冥立，晉級先天！【16】
江玄挑挑揀揀，把覆滅黑石和奪回下半部遺體這兩件事兒的行動過程，大致講述了一遍。
而且在他的講述中，一切都有合情合理的猜測、推斷和驗證，言語中並無漏洞。
其中，江玄着重講述了，在奪取下半部羅摩遺體時，被南京城的江湖人士圍堵搶奪，還有在回京途中所遇到的數次截殺過程。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既然任務完成了，自然要多哭訴在途中遇到的各種危機，表明這差事兒究竟有多艱難，如此其他人才不會認爲自己這升職獎賞來的太過容易。
此外，言明這些事兒，也能簡遮掩一下他們趁機撈錢一事。
把張大鯨拿出來交易的黃金和銀票的丟失，儘量推往那些江湖人士身上。
最終魏忠賢也並未有所懷疑，隨意誇讚寬慰了江玄兩句，聲稱張大鯨之死和南京城那邊的後續問題，東廠會處理，便隨意打發了江玄。
一個時辰後。
江玄離開東廠，心裡長鬆了一口氣。
後續問題交由東廠處理，那代表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只是黑石那數百萬兩銀票，確實可惜……”
這幾十年黑石靠着抓各地官員的把柄，勒索了近千兩銀子。
根據肥油陳的賬本，這筆錢其中少部分用於黑石的組織維持，大部分都在轉輪王曹鋒手裡。
那天晚上在滅了黑石以後，爲了避嫌，江玄直接賬本呈給了許顯純，由許顯純去處理後續。
根據‘劍雨’劇情，那幾百萬兩銀票，都藏在曹鋒的住處。
這麼多錢，負責抄家的錦衣衛肯定是不敢獨吞的，最終多半也是落到了魏忠賢手裡。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江玄搖了搖頭，也沒有過於糾結此事。
這麼多錢，不是此刻的他能覬覦的。
此刻事情了結，成功升任右所千戶，還白得了幾萬兩銀票和細雨捲走的八十萬兩白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細雨捲走的八十萬兩白銀，賬目和所得缺失太多，東廠也許會追查。
但在回京途中，與徐龍青等人分開行走時，江玄就已經想辦法，讓細雨假死於第一次江湖人士的截殺之中。
此事所有錦衣衛親眼所見，就算東廠追查也不可能查到什麼。
反正已經死無對證，因此江玄也不擔心此事暴露。
“呼……”爲了這案子，連續奔波了快一個月，此刻事情了結，江玄感覺好像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渾身輕鬆。
此刻天色還早，未到散值時間。
但現在盧劍星等人還未回京，而且剛纔在東廠也已經和許顯純打過招呼，可以等盧劍星等人回來後再去北鎮撫司交接，前往右千戶所上任，所以接下來暫時無事。
江玄便徑直回家，準備先趁此機會，處理一下家裡的事兒。
順便，也能着手準備，突破先天境界一事了。
……
城南，南苑巷小院。
江玄推門而入，就感覺院子裡氣氛不大對勁。
堂屋門口，金鑲玉翹着腿，雙手抱胸，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刁不遇和黑子三人站在其身後。
右側廂房之上，邱莫言側身而坐，眼神不善。
左邊柴房門口，一男一女坐在牆角，男人臉色凝重，女人則有些膽怯地縮在男人身後。
而院子中間，細雨持劍而立，黛眉緊蹙，望着院子裡幾人，一言不發。
“呃……”
看到這般陣勢，江玄眼皮一跳，出聲喊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相公！”
“老闆！”
“恩公！”
看到江玄回來，院內幾人同時出聲，稱呼各不相同。
氣氛頓時也鬆懈了許多。
邱莫言瞥了眼細雨，輕哼一聲，從房頂落下，回到了廂房中。
江玄有些莫名其妙，看向金鑲玉，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金鑲玉瞥了眼院子裡的細雨，故作委屈：“相公，這個女人一來就要進屋，還說是相公你讓她來的，還想趕我們出去呢！”
“相公，你帶別的女人回來沒問題，可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哪有一回來就要趕我們出去的……”
江玄聞言，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卻也沒有解釋，簡單說道：“她是黑石的第一殺手，細雨，是我讓她來這裡的，以後，她就是‘幽冥’的轉輪王。”
“她就是細雨？”
金鑲玉頓時有些詫異，隨即嘀咕道：“難怪殺氣這麼重，連那男人婆都不是她的對手……”
細雨在江湖上，因殺人果斷，劍傷細密如雨而得名。
金鑲玉來了京城這麼久，自然也有所耳聞。
江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柴房門口的一男一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們還是來了。”
這兩人，自是‘斷刀客’黎定安和他斷臂之後遇到的養豬女黑頭。
江玄還以爲他不會來呢，沒想到竟還是找來了。
“恩公。”
黎定安上前，臉色嚴肅，道：“我來償還恩公的恩情，恩公需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江玄笑了笑，點頭道：“進去說吧。”
走到廂房門口，江玄喊道：“邱姑娘也來吧。”
很快，衆人回到客堂中，圍桌而坐。
江玄看向金鑲玉，問道：“讓你們找的位置，找的怎麼樣了？”
“已經找好了！”
金鑲玉點頭道：“在城西那邊，與悅來客棧隔着一條街，位置稍微偏僻了些，不過地方很大，我直接買下來了，這兩天正在裝潢修繕，最多三五天就能搞定。”
“你哪來這麼多錢？”江玄有些詫異。
金鑲玉一臉自得：“老孃……人家在龍門那麼長時間，也不是白混的。”
江玄搖了搖頭，想到那龍門客棧的性質，他也就釋然了。
“位置偏僻些不要緊，反正我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爲了掙錢。”
“另外，這裡不同於同門，客棧開起來以後，你們最好手腳乾淨點，不要弄出什麼命案，要是被官府盯上，可就麻煩了。”
江玄提醒道。
金鑲玉點頭：“放心，我明白，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客棧名字取好了嗎？”江玄問道。
“取好了，就叫‘同福客棧’。”金鑲玉說道。
“同福客棧？”江玄眼神有些怪異。
這名字……倒也符合江湖的特色，而且不會特別引人注目。
“恩公，你們是想在京城開客棧嗎？”這時，黎定安忍不住詢問。
細雨也皺眉看着江玄，有些不解，不是說的‘殺手組織’嗎？開客棧什麼鬼？
“客棧只是掩飾，真正的目的，是創立一個殺手組織。”
江玄解釋：“我們創立殺手組織的目的，並非是單純地爲了掙錢，而是防止日後天下局勢發生變動時，給咱們留條後路。”
江玄看向衆人，說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幽冥’，以後‘同福客棧’就是‘幽冥’的據點，而我們幾個，便是‘幽冥’的第一批覈心成員。”
“金鑲玉，以後客棧由你負責，儘快建立情報網，有合適的人也能吸收進來，但切記一定要保密，上線與下線之間，保持單線聯繫，除了我和你，‘幽冥’有多少人，每個人的身份來歷，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曉。”
金鑲玉臉色也嚴肅了許多，點頭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江玄點頭：“以後，你在幽冥的代號，就叫‘孟婆’。”
“孟婆？”金鑲玉愣了下，隨即面露笑容：“幽冥的忘川河之神，亡靈引渡人，這個名字，我喜歡！”
江玄看向邱莫言：“邱姑娘的代號，‘無常’。”
邱莫言點頭，並未多言，一個代號而已，無所謂。
“細雨，以後是幽冥的‘轉輪王’。”江玄看了眼細雨。
金鑲玉有些不滿：“憑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就能做轉輪王？”
邱莫言也皺了皺眉。
幽冥既然是按照地府之名設立，那神職越高，在幽冥的地位也會更高。
這一點，她自然也清楚。
江玄平靜道：“她有八十萬兩銀子。”
金鑲玉頓時瞪大眼睛，隨後立即就變了臉色，連忙賠笑地看向細雨：“沒問題，以後細雨姑娘就是轉輪王，誰不答應我跟誰急！”
細雨輕哼一聲，並未說話。
江玄又看向有些忐忑的黎定安，道：“以後，你的代號，是‘判官’。”
“判官？”
細雨眼神微動，道：“半年前，京城裡出了個採花賊，到處採花殺人，錦衣衛抓了一個多月都沒抓到人，最後這採花賊被一個殺手所殺，讓得錦衣衛顏面盡失，據說受害人還給他立了生祠，這個殺手，就叫‘判官’……”
“這個殺手就是我。”江玄淡淡道。
都到了現在，他也不介意暴露這個身份了。
聞言，衆人都有些詫異。 “難怪……”細雨也微微點頭，難怪江玄會想到創立殺手組織。
“從今天開始，幽冥就正式成立了。”
江玄看着衆人，道：“我這邊不安全，你們全聚在我家，早晚會暴露行蹤，等客棧開起來，你們全都搬到客棧去住，有事兒我會去客棧找你們。”
“另外，在京城裡頭，你們最好都小心點，這京城沒那麼簡單的。”
“不說錦衣衛，只是東郊的護龍山莊，就在京城安插了許多探子，要是被發現的話，你們必死無疑！”
衆人點頭：“我們會小心的。”
江玄點到爲止，隨即拿過一旁的包裹，從其中拿出一沓銀票，遞給金鑲玉，道：“這些錢，拿去添用。”
“另外，待會兒出去幫我買些補氣血的藥材，我今晚要打通任督二脈，突破先天。”
金鑲玉眼睛都變成了銀兩的模樣，連忙抓起銀票，點頭道：“沒問題！”
……
入夜，繁星點點。
臥室當中，放着一個大木桶，裡面置滿了各種補氣血的藥液，散發着熱氣，滾燙無比。
江玄脫去衣物，徑直鑽入木桶之中，將整個身子都浸泡到藥液裡，只露出頭部。
滾燙的熱流升騰，江玄感覺渾身毛孔都打開了，濃稠的藥液順着毛孔鑽入身體裡，瞬間渾身氣血都隨着奔涌流動起來，舒爽不已。
窮文富武，這個詞還是有講究的。
在這個世界，許多稍有家資的人練武時，都會配合使用一些滋補養身的藥物，或是燉湯，或是藥浴。
有藥物的輔助，能加快打磨氣血的進度。
但這些能補氣養身的藥材，賣的都極其昂貴，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消耗得起的。
江玄今晚也是因爲要突破先天，爲了防止氣血不足，中途發生意外，這才稍微奢侈一把。
否則，光是這盆藥浴所消耗的藥材，都足足花了幾百兩銀子。
要是每天如此，就算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造啊！
“呼……”
江玄長呼口氣，感受着體內的氣血運轉，閉上眼睛，凝神靜氣，開始嘗試調動體內奔涌的勁氣。
這股勁氣，隨氣血而生，亦隨氣血而動，強勁無比。
江玄試着將其調動引導至腹部，準備開始打通第一條經脈。
任脈！
任脈行於腹面正中線，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陰經及陰維脈交會，能總任一身之陰經，故稱‘陰脈之海’。
而督脈則行於背部正中，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陽經及陽維脈交會，能總督一身之陽經，故稱爲‘陽脈之海’。
只有打通這兩條經脈，亦稱‘陰陽之橋’，方能煉精化氣，將體內這股勁氣，轉爲內力，成就先天武者！
“汩汩……”
勁氣隨氣血而動，猶如大河奔濤，沿着血管衝擊腹面任脈，如同河水撞擊沙石一般，發出嘩嘩聲響。
江玄眉頭緊蹙，臉上浮現一絲痛苦之色。
經絡不同於血管，人體所有經絡都是堵塞的，而先天武者修煉，便是要挨個打通這些堵塞的經絡，以容納內力流通，蘊養經脈，強身健體。
這些經脈若是在外界，自然可以輕易打通。
但位於體內，以勁氣強行衝擊，自然沒有這般容易，如同經脈被人用針一點點扎進去一般，其痛苦程度難以想象。
江玄咬牙強忍，小心控制着勁氣緩緩擠壓衝擊，以免用的力度過大，撐破經脈。
漸漸地，不知過了多久。
“呼……”
江玄滿頭大汗，長呼口氣，任脈通了。
體內勁氣沿着任脈四處跳動，隱約間體內有股劇痛感傳來，任脈好似要被勁氣撐破一般。
勁氣終究是屬烈性之氣，破壞力很強，無法用於蘊養經脈，與內力不屬於一個性質。
因此必須要在短時間內一鼓作氣迅速打通任督二脈，形成周天循環，將勁氣轉化爲內力，才能避免任脈被勁氣衝破。
之所以江湖上由後天突破先天的武者較少，也有因爲這個原因。
許多人都是倒在了打通任督二脈這一關，任脈被勁氣衝破，淪爲廢人。
江玄不敢大意，立即控制着勁氣，繼續衝擊督脈。
督脈上行入腦，行於脊裡，因此更難打通，而且需要更加小心，否則一旦衝破腦部經脈，輕則癱瘓變成白癡，重則有性命之憂。
“唰、唰……”
強勁的勁氣，一邊擠壓着任脈經絡，一邊衝擊着督脈，痛感是剛纔的數倍。
江玄渾身都止不住顫抖，冷汗直冒，卻依舊屏息凝神，咬緊牙關，一點點衝擊督脈經絡。
客堂門口。
金鑲玉等人聚在這裡。
金鑲玉不時回頭看向臥房方向，臉色有些擔憂。
說實話，對於江玄，她一開始只是想着重新找個靠山，加之江玄的長相也不差，所以纔會委身於他，還厚着臉皮跟到了京城。
但通過住在江玄家裡這段日子，日夜接觸，慢慢地她心中也生了感情。
畢竟她也不是傻子，江玄是真心對她，還是隻將她當成一個發泄情慾的工具，她自然也能感受得到。
在如今這個時代，能遇到一個如此優秀還不嫌棄她出身的男人，她還有何不知足的？
“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不會出事兒吧？”
許久，金鑲玉擡頭看了眼天色，忍不住起身道：“要不我進去看看？”
“你想他死就進去。”邱莫言淡淡道。
“你……你纔想他死呢！”
金鑲玉冷哼道：“我纔不像你一樣，不知感恩，在龍門若不是他救你，你早死了！”
邱莫言冷冷瞥了她一眼，懶得理她，隨後回頭瞥了眼臥房方向，眼中卻也忍不住浮現一絲擔憂。
她也是修煉劍法，欲以勁氣打通任督二脈入先天，自然也知道此法之艱難和兇險。
畢竟勁氣不同於內力這般柔和，直修內功，以內力衝破任督二脈的話，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但勁氣隨氣血而生，破壞力極強，經脈根本無法長時間容納，若不能一鼓作氣打通任督二脈，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導致經脈破損，突破失敗。
不過儘管心中擔心，她還是較爲理智，知道此刻不能打攪。
不論成與不成，她們此刻能做的，只有守住這裡，防止江玄被別人打攪，導致突破失敗。
與金鑲玉不同，她對江玄的感覺，則較爲特殊。
兩人剛在靖虜屯堡相遇時，她並無什麼想法，就算江玄給她留了地址，她也從來沒想過兩人還能再見，只當萍水相逢罷了。
但後來爲了拯救楊宇軒兒女，兩人再次相見，江玄刻意放走了她，還助她們殺了曹少欽，成功救出楊公女兒，她對江玄便多了一分感激。
之後在江玄家中住下，經過多日接觸，漸漸地她心中也多了一分特殊的感覺。
在她眼中，江玄性格冷靜、殺伐果決，加入錦衣衛不到一年，便已升至百戶，就連武功也後來居上，很快便超過了她，確實是值得她欽佩的。
而且江玄身在朝廷，還能心存正義，且武功都已經這般高了，還能每日勤練不輟。
如此毅力，更是令她感到動容。
這也是她同意助江玄創立幽冥的主要原因。
至於傾慕之心，或許也是有的，但她並不會如金鑲玉這般露骨表露。
就算擔憂江玄出事，也只會藏在心裡。
細雨坐在一旁，目光在金鑲玉和邱莫言臉上掃視片刻，隱約看出了什麼，卻也沒多說，只是淡淡道：“放心，尋常一流高手突破先天，成敗參半。”
“但他是超一流的絕頂高手，體內氣血和勁氣早已打磨到了極致，如果連他都突破失敗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多少人能從後天突破先天境了。”
此言一出，金鑲玉和邱莫言都不由鬆了口氣。
細雨則回頭看向臥房，眼神卻也有些複雜。
對於江玄，她心中是敬畏多於欽佩的。
在她眼裡，這個男人簡直既冷血而又可怕，彷彿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兒能瞞過他。
不論是覆滅黑石，還是奪取羅摩遺體，亦或是回京途中躲避截殺等一系列事件，僅憑一點蛛絲馬跡，便推斷出了所有事情，還連她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全都提前做出了防備。
如今人財兩空，不僅銀子沒了，還得白白爲他賣命一年。
想到此，細雨心中就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希望一年以後，江玄真能信守承諾放她離開吧。
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
……
臥房中。
隨着時間流逝，江玄頭頂都冒出了陣陣白氣，浴桶中的藥液顏色，已經變得稀薄了許多。
隨着勁氣的衝擊流逝，氣血也在不斷消耗。
這時候，浴桶中的藥液剛好就起了作用，不斷涌入體內補充氣血。
因此直到現在，江玄也還沒有出現虛弱的感覺。
但身體越是精神，勁氣衝擊血脈的痛楚也就愈發強烈。
所幸，這股痛楚並未持續太久。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江玄緊繃的神經猛地一鬆，睜開眼睛，大口喘息。
“成了……”江玄眼中浮現一抹喜色。
隨着最後一點經脈打通，身體裡再無之前的阻塞感，勁氣沿着任督二脈，開始循環周天。
而在這一遍又一遍的循環當中，原本破壞力極強的勁氣，開始漸漸變得溫和起來，最終逐漸轉化成了一股清涼如水的內力。
任督二脈打通，內力運轉，先天境的標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