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滑的觸感握在手裡,像一捧水,慕安陽的心裡卻驀地着了火,他一把扯開餘下的扣子,飛快的脫下襯衫,隨手扔在地上,猴急的壓了上去--這一刻,他的靈魂已然獸化,活脫是披着優雅外皮的惡魔!
顧桑青驚慌失措的沒了主意,滿眼都是男人強健溫熱的赤裸肌膚,她伸手去推,卻彷彿撞到一堵發熱流汗的牆!慕安陽穿着衣服時,怎麼看都是一位高挑優雅的翩翩紳士,誰知脫了衣服,卻有這樣一幅銅皮鐵骨!
堅實的肌肉附着在小麥色的強健皮膚上,昭示着這個男人獵豹般的力量,顧桑青絕望的閉上眼,她發現自己已經使不出力氣了!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呼吸更急促起來,說不出的快感和渴望星火燎般的蔓延了全身,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顧桑青驀地哭了出來--就連哭也不敢太大聲,她怕吵醒了值夜的傭人,慕安陽恬不知恥,可她不能不要臉!她更不能讓母親難堪!
“四少……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求你!”顧桑青什麼也顧不得了,滿心就只剩下一個怕,這場無妄之災的可怕程度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此時她哭得滿臉是淚,鼻頭都紅了,褪去了故作老成的冷靜,瞧着倒有些像十七歲的小丫頭,慕安陽饒有興味的瞧着她,“桑青妹妹,我也很想放了你,可是它不同意啊……”
顧桑青滿心羞恥,猛地擡起眼,分筋錯骨般的狠狠盯着他,“慕安陽!你還有沒有人性!我是你妹妹啊!”
慕安陽驀地變了臉色,反手便一巴掌扇了過去,“妹妹?你算我哪門子的妹妹?你也配!”
那一掌他很是用了幾分力氣,直打得顧桑青眼冒金星,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慕安陽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顧桑青死死的咬着脣,在他身下拼命扭動着身體,用盡全力掙扎,可那微弱的力量對他來說無異於一隻撒潑打滾的貓,慕安陽強健的臂膀幾乎頂過她兩個手腕,單手就將她的胳膊桎梏在頭頂,
他譏諷的勾起薄脣,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慕安陽沒有脫她的衣服,甚至懶怠做任何前戲--並非兩情相悅,又帶着報復的意味,他何苦顧念她的感受。
“啊--不要!!!”
撕裂般的痛苦直衝腦際,顧桑青疼的頭皮都發麻了!她本能的向後仰着身子,纖巧的下頜高高揚起,像只瀕死的白天鵝,將所有的痛苦呻吟都咽在嗓子裡,即使她反抗不了,她也絕不可能示弱,那是她最後一絲可笑的堅持。
他微眯了眸子,臉上帶着淡淡的沉迷表情,居高臨下的審視着顧桑青,她的容貌清雋姣好,放在人堆裡,也算個難得的美人,可在見多識廣的慕四少眼中,那樣貌着實寡淡素淨了點,此時那秀致的小臉因着疼痛變得慘白,斑斑淚痕猶在,瞧着倒頗讓人心憐。
慕安陽人雖然混蛋,可畢竟不是禽獸,此刻倒也生出幾分不忍,他俯下身,想要吻一吻她--可惜這突發的善心到底還是糟踐了,任誰對着兩道要將你挫骨揚灰般的目光也不會吻得下去,慕安陽冷笑一聲,顧桑青,真是一個下賤胚子!
連那些微的憐惜都沒了蹤影,他低下頭,看着牀單上的一抹鮮紅,頗爲意外的嘲弄起來,“喲……還真是個處女……”
顧桑青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她絕望別過頭去,脖子裡的吊墜隨着動作滑出了衣領,她靜靜的望着它,像望着某種信仰。
慕安陽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見那吊墜並非尋常飾物,而是一枚質地精良的扣子,便不屑的嗤笑一聲,這是顧家母女欠他的,總要有個人來還!
顧桑青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的視線一片模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放鬆身體,任他予取予求,只盼着這場酷刑早一點結束。
許久,暴風雨終於過去,她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半昏半睡的閉起眼睛,等着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過去。
慕安陽懶洋洋的哼笑一聲,將她丟在一旁,
俯身撿起牀下的褲子,從裡面掏出煙來。
“嘭嚓。”
打火機亮起,在昏暗的屋子裡照亮了慕安陽俊美的臉,還有他眼中一閃而歸的狠毒。
他用食指和中指間夾着煙,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來,煙霧繚繞中,顧桑青蜷縮在牀上,若非她在輕輕顫抖,真像是一具豔屍。
慕安陽饒有趣味的盯着她,眼睜睜看着她的眼角劃下了一滴淚,這大大的取悅了他,爲了獎勵顧桑青這一夜的辛勞,他決定給她蓋個戳。
於是他走過去,將燃着的菸頭按在顧桑青赤裸的後腰上!
“啊--”
她渾身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眼,撕心裂肺的尖叫出聲,可纔剛出了半個音,就被早有準備的慕安陽狠狠捂住了嘴。
他微眯起一雙黑眸,一手捂着她的尖叫,一手將手中的菸頭狠狠在她的皮膚上碾去,享受着顧桑青在他懷裡絕望的顫抖!
結束之後,慕安陽拿開手,似笑非笑的低頭瞅了瞅。
顧桑青一身的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後腰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印記,果然像被剛剛蓋完戳的牲口。
慕安陽低笑出聲,重新又點燃一支菸,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
“你看哥哥對你多好,其他女人,哪能得到我這麼用心的簽名?”
顧桑青艱難的喘息着,汗水流到了眼睛裡,酸辣的幾乎想死去,她疲憊的閉上眼,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慕安陽,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早春清寒,又兼昨夜一場大雨,晨起時,天空依舊霧濛濛的陰着雲。
顧寒貞起了個大早,沒驚動任何人,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幫着傭人準備早餐。
慕家的傭人也是一絕,能進主宅伺候的,大多是久居慕宅多年的老人,年輕時就跟着慕紹和,時間長了,倒也養成了難得的清貴之氣,相形之下,倒顯得顧寒貞頗爲寒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