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楚喬微微皺眉，她有些慌亂地躲開赫連深邃的眼眸，快步走出了電梯。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鈴木奈奈的第二條短信來了。
依然是一個時間和一個地址。
這是一家位於京城最高樓之一的旋轉西餐廳。
下午五六點的時間，餐廳裡已經有不少人在用餐。男侍帶着赫連和楚喬，徑直走到一個空位上坐下。
赫連和楚喬兩人都是病剛好，不宜吃什麼太油膩的東西，楚喬隨便點了些口味清淡的，便把男侍打發走了。
她轉頭看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
吃完飯，應該就能回去了吧？
只是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稍微走了兩步而已，赫連的身體卻已經很不舒服。肋骨的疼痛明顯，渾身還提不起勁兒來。
赫連強忍着不適，往嘴裡送了口檸檬水。
這頓飯兩個人吃的都是心事重重，非常沉默，兩人顯然也都沒什麼吃飯的胃口，最後甜品上來的時候，都已經放下刀叉。
楚喬看了眼赫連，“吃完了？”
赫連悶聲嗯了一下。
楚喬招手，找服務員買單。
男侍拿着單子過來，很友好道：“您好小姐，今晚二位用餐，一共消費二萬六千八百元。”
楚喬：“……你說多少？”
男侍重複了一遍剛纔的數字。
楚喬坐在座位上不吭聲，視線掃過對面的赫連。
他表情沉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楚喬只好轉頭，抽走男侍手裡的單子。
她蹙眉看着單子，“爲什麼兩盤奶油意麪要二萬多？”
男侍：“小姐，這兩盤意麪裡的所用的菌菇，都是世界罕見菌菇物種，全部是從亞馬孫叢林當天空運過來的。”
赫連從醫院出來，什麼都沒帶，楚喬雖然帶了錢，可也就是些零錢現鈔，根本不夠付這頓天價晚餐。
她明白這是鈴木奈奈刻意難念，便也懶得在折騰。
楚喬將單子隨手撕了，丟在桌上，問：“說吧，又要玩什麼？”
男侍：“先生，小姐，本店目前有一個消費者免單活動，只要參加我們的活動，完成任務，就能改免單。”
楚喬：“繼續說。”
男侍：“我們會準備十道喜惡偏好的問題，分別給到兩位，但是回答的時候，針對的是二位其中的一位。比如選定這位先生，那麼小姐您的問題，也是以這位先生爲主體。”
楚喬：“怎麼樣纔算過關？”
男侍：“二位填完後，我們會校對兩人的答案，應該給二位的問題都是一樣的，如果兩位十題的答案都一致，就可以免單。”
楚喬心中咒罵了一聲，叫了聲赫連，起身，打算走人。
楚喬剛轉身要走，赫連卻開口叫住了她。
“楚喬，等一下。”
楚喬轉頭看他。
赫連將面前的餐盤一推，漫不經心道：“做張考卷而已，又不費什麼時間，萬一考了滿分呢？”
赫連說完，擡眼看了眼男侍，“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