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京城某威斯汀酒店。
楚喬裹着一件浴袍,站在陽臺,一手捏着一個菸灰缸,對着外頭繁華的夜景,默默抽菸。
菸灰缸裡已經積攢了不少菸頭,而她也在夜風中站了大半個小時。
下午在和秦鄴看電影的時候,楚喬腦袋就開始隱隱作痛,到現在,整個身體終於開始發熱。
昨晚陪着沈鈞在浴缸裡蹲了將近一個小時,又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不感冒纔怪。
感冒發燒,對於楚喬來說,實在不算毛病,她壓根沒當一回事情。
楚姑娘現在在頭疼的,是自己的愛情事業。
老天爺似乎有意補償她空白了二十八年的愛情,這一次,一下子安排了兩個男人到她身邊。
只可惜,這兩個男人……
喜歡她的,她沒看上。
而她覺得喜歡的那個……
沈鈞。
這個男人身上藏着這麼多秘密,一點到晚神神秘秘,把她推得遠遠的。
楚喬覺得,她和沈鈞之間有一條巨大的鴻溝,這種感覺讓她清晰的明白: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這種距離感不僅僅是因爲那些橫在兩人之間的秘密,而是沈鈞本身,就給她一種非常遙不可及的感覺。
【我,來自這個世界的盡頭。】
楚喬腦海裡,跳出了大半年前,沈鈞曾經和她說過的話。
如果別人說這句話,她一定會覺得那個人有病。
可是從沈鈞嘴裡說出來,就毫無違和感,那麼輕而易舉就讓人相信了。
可是,世界的盡頭。
這是什麼意思呢?
和他突然升高的體溫,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喬撇嘴,彈了彈菸灰,自言自語道:“姑娘我不會是中大獎了,看上一個外星人了吧?”
然而,無論沈鈞那傢伙是不是來自星星的都教授,都沒有什麼卵(luan)關係,因爲無論他是不是人類,他都用實際行動表達着一件事:楚喬,我對你半毛錢興趣都沒有,哪涼快你上哪呆着去。
至於楚姑娘爲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第一:沈鈞確實一直在疏遠自己,不讓她靠近。
至於第二:因爲昨天晚上。
她一個風信年華的大姑娘,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穿成那樣,渾身溼透,那傢伙抱在懷裡,居然還沒有半點反應?!
如果不是那傢伙不/舉、性/冷淡,那麼就是他真的對她沒興趣了。
楚喬倒不是眼巴巴希望沈鈞對她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有種送上門別人都不稀罕的挫敗感。
將最後一根菸抽完,楚喬腦子裡非但沒把自己的情路捋順,反而越發摸不着頭腦。
末了她嘆了口氣,轉頭準備回房間睡覺,將自己註定坎坷的情路暫時拋諸腦後。
她剛進門,就見到牀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
是徐天琪。
楚喬靠在牀頭,接通電話。
“喂,姐,是我。”
楚喬:“恩,什麼事?”
徐天祁:“你還記得上個月你在機場給我的那枚戒指嗎?”
楚喬:“那枚玉戒指是吧?記得,有什麼問題嗎?”
徐天祁:“姐,那不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