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騎馬回來的時候,六王爺早已是汗流浹背。看着六王爺滿頭大汗,紫萱拿出手帕給他擦汗,又拿出一塊圍巾摺疊好,就去掀六王爺的衣服。
見紫萱掀六王爺的衣服,穎兒和六王爺都有些意外,得勝倒不意外,只是不滿,輕蔑地說:“前面給殿下更衣還不肯,現在直接掀衣服,書香門第的作風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紫萱本意是用圍巾把汗溼的衣服和身體隔開,這樣六王爺就不會着涼。得勝這一說,像是她不懷好意。一路上得勝都針對她,她都可以不計較,但現在他這話提到她家那她是絕對不肯的。
“書香門第怎麼了,書香門第就可以施恩不報嗎?我這樣做是怕他着涼染病,請不要用你小人之心推己度人。”紫萱憤憤地說完,一躍上馬,夾腿就跑。她太壓抑了,一提到家人她就覺得透不氣來。
“她要有事,我定不饒你!”六王爺丟下一句,就騎馬緊追,留下穎兒和得勝面面相覷。
“我說你呀,就是嘴巴不饒人。你買三匹馬難道不是想着紫萱姑娘生病不能獨自騎馬嗎?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偏要針對她,這下好了。”穎兒說着也上了馬。
得勝見穎兒上了馬,也趕緊坐上去,說:“她就是那樣的人,狗咬呂洞賓,殿下對她這麼好,她還給他氣受,我就是看不慣。”
“你知道什麼呀,殿下都不介意,你瞎操什麼心。坐穩,走了。駕。”做王爺的丫鬟,穎兒自然也會騎馬。
快到驛站時,穎兒和得勝見旁邊圍了一羣人,然後就看見六王爺抱着個人往驛站跑。這下二人嚇得不輕,急忙下馬往裡跑,進去一看不是紫萱,才鬆了口氣。
六王爺放下那人叫店家照顧,就去外面找紫萱。紫萱站在那裡,自言自語地說:“我就是個罪人,我該死,我該死,我幹嘛要騎那麼快,我果然是個害人精。”
說着紫萱就要給自己狠狠一巴掌。
幸好六王爺出來了,緊緊抓住她的手說:“不是你的錯,她沒受傷,只是受了驚嚇。”
聽到她沒事,紫萱心裡好受了些,就要進去看她,六王爺陪着她一起進去。這一看,紫萱認出了她,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女狀元。看來她也是個苦命的人,紫萱對她有些心心相惜。
六王爺讓穎兒和得勝去吃早飯並安排出行事宜,自己拿出藥膏給紫萱抹在手上,這時紫萱才發現,原來剛纔緊急拉馬繩,手被扯破了皮,流出的血都已經幹了。
情況危急,準備妥當,六王爺讓得勝給了一些銀兩給店家,又留了一些在姑娘的包袱裡,才拉着紫萱上車。
“殿下,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能讓她和我們同行嗎?”紫萱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
穎兒也看出了那人是女狀元,也附和道:“是啊,殿下,她要去黠夏斯和我們順路,反正你也不缺錢,就再顧輛馬車吧!”
“我是不缺錢,可這是錢的問題嗎?你們難道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還不快走。”六王爺生氣地說,他氣的不是穎兒,而是紫萱。這女人時而聰明,時而蠢笨,六王爺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留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