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很冷,比起躍龍宮的冷清,福壽宮裡熱鬧很多。
太后家宴,除皇上稱病未來,其他皇子公主,臣子貴婦幾乎都來了。扳倒上官雲,樊臣相算是揚眉吐氣了。聽寧妃說,冊封那日是因爲上官紫萱她才未能出席,一直以來樊丞相都對那日被臣工嘲笑而耿耿於懷,今日總算是報仇了。心情舒暢,自然是要舉杯敬他姐姐太后,“太后娘娘,微臣感謝你對寧妃娘娘的照顧,先乾爲敬。”
太后自然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要謝還得謝長公主,天香,你替哀家喝了這杯。”說着就把酒杯遞給了旁邊的長公主。“母后見笑了,以後天香還要仰仗舅舅呢,是天香敬舅舅纔對。”
“長公主擡舉臣了,以後長公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來,乾杯。”樊臣相說完將口中的酒一飲而盡。
其他臣子貴婦都爭相給太后敬酒,大意無外乎皇家威武,以後無人敢挑戰天威。聽到這樣的恭維,太后自然是歡喜的。
“母后,這麼大好的日子六弟怎麼沒來呢?本來還想和他喝兩杯,哎,看來是沒希望了。”二王爺裝着看了看四周說。
本來像二王爺這樣成了婚的王爺是要住在封地的,只是這二王爺的封地在北荒,冬天異常寒冷,並且還有個駙馬賴將軍在那裡駐守,他的日子過得實屬不易。於是每年乘過年的機會,偏要回京拜見皇太后,以便在京裡多住些時日。
寧妃的哥哥禮部侍郎樊耀棟聽他這麼一說,心有不滿地說道:“姑母,這六王爺實在是太囂張了,今天在刑場強搶民女,還爲了女人不來參加家宴,我看姑母應該好好管管他纔對。”
八王爺正要爲六哥辯解,就聽樊丞相斥責之聲。
“放肆,這哪是你該說的話!趕緊給太后娘娘道歉。”
“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用拘禮,丞相大人也不要責怪棟兒,棟兒身爲禮部侍郎多說兩句也是應該的。”太后說道。
“是,是,來,我們都敬太后娘娘一杯。”樊丞相忙岔開話題。
長公主也知道六王爺今日在刑場帶走一個女人,她嚴重懷疑被帶走的就是上官紫萱。只是她的人離得尚遠,又加上那女子穿着斗篷,未能看清,要不早就去六王府抓人了。如果真是那個女人,那可得早下手,以防後患。思及此,長公主也無心家宴,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家宴並未因長公主離去而停止,大家依舊是觥籌交錯。此時一個今年新進的美人可能喝得有些多了,說道:“母后,臣妾進宮都快一年了,連皇上的面都沒見着。你說皇上什麼時候纔來後宮啊?”
此話倒是事實,這一年皇上除了去過皇后和賢妃宮裡,其他妃嬪處基本上都沒去過。往年皇上雖也很少去後宮,但每個月還是會去一兩次的。現如今,各宮妃嬪絞盡腦汁也得不到皇上的半點青睞,這確實是後宮的悲哀。
“本宮都還沒說什麼,什麼時候輪到她說話了。”寧妃不滿地說道。
納蘭貴人也附和道:“就是,姐姐宮裡皇上只纔來了一次,她着什麼急。皇上要來後宮也該是來姐姐這裡。”
雲嬪有些心不在焉,沒有接話。
諾大的宮殿一下變得有些安靜,太后一一看過各位後宮佳人,大家臉上都略帶愁容。太后也覺得皇上是有好些時日沒有來後宮了,說道:“這是哀家的失查,等皇上病好了,哀家定讓他經常來後宮,哀家還想多要幾個皇孫呢!”
聽太后這麼一說,嬪妃們都開心了不少。寧妃對雲嬪說:“這次姑母幫我處置了上官紫萱,本宮也沒什麼煩心事了。妹妹這麼聰明,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讓皇帝哥哥能多來我們錦繡宮。”
雲嬪仍然皺着眉頭在那裡 寧妃見她不答,又推了她一下說道:“你在想什麼呀!”
雲嬪醒了過來,說:“姐姐最近儘量呆在錦繡宮裡,少出去些。”
寧妃見她答非所問,甚是無趣,和納蘭貴人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