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衝擊波(1)
王者風就解釋說道:“從來政治經濟不分家,經濟往往牽涉到政治糾紛。但現在更深層的內幕不方便說出來,而且說出來對大家也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只有一句話,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我們的利益也是相同的,所以經濟上的事情你們去努力,政治上的事情由我來周旋。大家同心協力,共同打造出一個強大的江山房產。” 壹?書?庫
瀋海生放心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就是覺得其中有詐。”
“我纔不相信王縣長會出賣我們。他是一個天大的好人。沒有他。就沒有我朱虎的今天。說句實話,就算王縣長把我賣了。我也要替他討價還價,還要幫他數錢。”朱虎大大咧咧地說道。
衆人都笑了。
在座衆人都受過王者風的恩惠。都或多或少利益於王者風的幫助才走到了今天,所以對王者風的信任也是百分之百。
交待完事情之後,王者風就又返回了桐縣。
一回到辦公室,蘆軍苗就來找他,一見面就說了一句讓他大吃一驚的話:“林書記要下臺了。”
王者風沒有從石鐵軍嘴中聽到林森倒臺的消息,沒有從程曉宇口中聽到林森下臺的消息,卻冷不丁聽蘆軍苗一開口就說林森要下臺,大驚之餘,忙問:“你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我家中有人告訴我,在一次秘密會議中,有人拿出了更多的林森的材料,最後表決通過,要讓林森讓位。”蘆軍苗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着王者風看,眼中半是好奇半是疑問。
秋天已到,天氣轉涼,蘆軍苗穿了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緊身毛衣。襯托得曲線玲瓏,身材曼妙。翹臀飽滿,上身豐圓,脖頸之下,一抹雪白。熟女風範一覽無餘。將近醜歲的女人,果然比小女孩多了不少風韻,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女人味,更吸引深得其中妙處的男人的目光。
王者風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她身上掃過,忽然想起自己好久不近女色了。莫名地就有點意動,急忙收回目光,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梅里還沒有被他拿下,習習又遠在京城,雲菡煙更是遠走美國,他現在還真是守身如玉的好男人。
蘆軍苗察覺到了王者風的目光。臉色微微一紅:“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身體?”
一句話讓王者風心中的旖旎全部消失。他暗笑,蘆軍苗最大的優點就是善於打擊別人的遐想,不管多曖昧多有情調的氣氛,她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所有的美好的想象煙消雲散。也好,省得犯錯誤,王者風就撓了撓眉頭,很老實地回道:“見過一小部分女人的身體,絕大部分,沒有見過。”
“我呸,什麼齷齪的想法,真沒臉沒皮。”蘆軍苗啐了王者風一口。又忽然曖昧地笑了,“我看你也就是有色心沒色膽,現在訂了親,就被你家梅里管得死死的,別說偷吃了,就是偷看一眼也心虛,是不是?”
王者風無語了,不再和蘆軍苗討論男女關係的問題,就問:“中樞的幾個人之中,沒有姓蘆的,你們蘆家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別想從我嘴中套出我們蘆家的關係網,我不會告訴你實情的。”蘆軍苗惱怒地瞪了王者風一眼,也不知道對他不滿是爲了什麼,“反正我將消息透露給你了,你愛信不信。這個消息現在應該還沒有傳出來,估計在採取行動之前,不會傳到折江省,你自己看着辦。領不領情也是你的問題,我走了。”
她說走就走,關門的時候,還用了一下力,震得王者風眼皮跳了幾跳。
消息應該是好消息,也可信,但具體時機還有待商椎。王者風也清楚。國內的事情,有時候京中出了決議。也許會拖上一兩個月才正式行文。有時也會快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到底算不算不一個契機?王者風猶豫了好久,才撥通了石鐵軍的電話。
石鐵軍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大概有幾分鐘那麼漫長,他才彷彿下定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蘆家的關係網我多少了解一點,蘆軍苗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不過就象你所說一樣,時機不好把握。但有時候政治上的事情,就是一場賭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森不會一免到底。肯定還有省級待遇,如果我們提前推波助瀾的話,事情就會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
放下電話,王者風的手還微微有點顫抖。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離風暴中心這麼近,近到甚至可以噢到風暴來臨之前的空氣之中不安和戰慄。
11月底,省紀委書記邢端臺在省委常委會議上,正式通報了明州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徐國民嚴重違紀行爲。在周□□案件中,他擔任了不光彩的角色,是周□□私礦下游的銷售商,並且大肆收受周□□的賄賠,金額特別巨大,情節特別嚴重,建議對其採取措施。
林森當即表示反對,他不相信徐國民會有違法亂紀的行爲,並且指出,肯定有人背後搗鬼,誣陷徐國民的清白。
“徐秘書長的問題,我也知道一點,市委裡面,關於他的負面說法也不少。刑書記既然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贊成對徐國民立案偵查。”崔達泉又一次站在了林森的對立面。
崔達泉對林森的怨氣由來已久。不僅僅是因爲上一次林遠的領先房產事件,讓他看透了林森自私自利的本質。還因爲林森猶豫不定的原因,導致他上任省委副書記的事情一拖再拖。現在梅之禮已經調任到了霧州市任市委書記,折江省的幹部調整,林森還壓下不放,真是讓人無比氣憤。
儘管林森對他上任省委副書記沒有決定權,但林森以折江省內部需要平穩爲由,暫時沒有向京城提交建議。也是折江省局勢一直無法打破的關鍵因素。崔達泉能夠猜測到林森的用意,他就是拖着不放,是想讓他向他低頭,或是等待一個有力的時機,乘機再提撥他的人上去。
崔達泉就對任何一個能夠打擊林森的機會,不會錯過。
林森眼神不善地看向崔達泉。極爲不滿地說道:“崔書記不要摻雜太多的個人感情在內,徐秘書長在以前的工作中是得罪過你,但你也不要揪住不放。就事論事,而不是針對個人。”
崔達泉不慌不忙地答道:“林書記言重了,我就是就事論事,並不是針對徐國民同志個人。他被省紀委的同志抓住了把柄,又不是被我發現了問題。當然,如果我能發現他的問題,也一定會依法舉報他。”林森積攢許久的火氣突然暴發,他一直躲在幕後的石鐵軍整治的沒有脾氣,忍氣吞聲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對方還緊逼不放,最終還是舉起了砍向徐國民的大刀,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終於發作了,“啪”的一拍桌子:“唯心,太唯心。一個正廳級的市委常委,你們說查就查。也不想想會爲折江省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黨和國家培養一個幹部容易嗎?尤其走到了廳級,要經過多少次考查,要培養多少年?就因爲一件小事就把他一棍子打死,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是想打擊報復,還是想給我難堪?”堂堂的省委書記失去理智之下,以近乎咆哮的口氣衝所有人大發雷霆!倒退兩個月之前。大部分人迫於林森的淫威,不是閉口不言,就是明哲保身,甚至還唯唯諾諾。
但今天卻大不相同,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沒有一個,人被林森嚇倒,甚至一向以軟弱著稱的葉頁省長,嘴角還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在座的都是省委常委,都是中央直管幹部,林森的後臺已退,大家都心裡清楚,也把林森的前景看得十分透徹,所以他的省委書記的光環,已經減弱了不少。況且誰都是經久官場的老油條,省紀委書記邢研一而再再而三的專門針對林森的人,他會沒有依仗?
如果說他沒有得到上層的授意,鬼才相信。
林森的失態已經證明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他對摺江省的控制力。已經大不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