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有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了。”葎坐在金蠶絲的鋪着的紫檀木軟榻上,手上拿着那所謂的進入仙界都城的通行證不斷地把玩着,左看看右看看。
那些仙界的皇族影衛把離玥熙一行人帶到了所謂離後陛下以前居住的寢宮。還真是奢華,金碧堂皇啊!還真是寵到了極致。
鑫毅此時被離玥熙從印凌中釋放了出來,正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
離玥熙站在一旁看着葎,一把奪過那張小小的卡片,“他需要你。”
“他並不需要我。有你不就夠了嗎?”葎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離玥熙手上的卡片。離後陛下的能力還真是大啊。同行的人連檢查都不用,直接就進了皇城的中心。早知道就不用花那麼多時間辦這種東西。
不過那些影衛的恐懼是什麼回事?看上去離玥熙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實你可以不用帶這個拖油瓶來。”吉璦伸了個懶腰。
這些仙界的人還真是草率。那麼火急火燎的跑去報告他們至高無上的帝了。
“他不是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嗎。”
“那麼說也對。這仙界的人竟然這麼的放鬆警惕。”
“是因爲都城進入時警備森嚴,所以後來就放鬆了吧。”葎抿了一小口茶水。比外面的好喝多了。不過對自己沒什麼用。
“還是來看看吧。”往後將卡片隨手的一扔。卡片似乎劃開了空氣,留下了一串串的殘影。
“別太激動啊。”吉璦雙指一夾,卡片微微的一偏停在了吉璦的手中。
轉身把卡片交給了葎,“好好保管,過去看看。”
“呵呵。”葎捂着嘴笑了,收好了卡片。
走到了牀邊,看着鑫毅。
“怎麼樣。”離玥熙一直注視着鑫毅緊閉的雙眼。
“沒什麼大礙,都被你壓制住了。”
“那也僅僅是壓制而已。已經沒有餘力了。”
“所以才需要我,好吧。我沒有那個能力。”葎的指尖冒出了一根翠綠細長的小草(種類不明),輕輕地纏上了鑫毅的手臂。得出結論。
“我已經油盡燈枯了。但是如果瀾在的話.......”一說到了瀾,眼中就充滿了傷感。
“罷了,暫時無事便好了。”
離玥熙說着,葎就把小草收了回去。
大門外傳來了那個影衛狗腿的聲音。
“離後陛下,帝有請。”
“稟報好了。”站在門口不遠處問道。
“是的,奴已經稟報好了,請獨自參見。”
“看來仙帝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吉璦無所謂的說到。
“呵呵。”也只能勉強的笑笑了。
門開了,離玥熙前腳邁了出去,後腳門就關上了。周圍圍上了一羣守衛,就像是在看管犯人。
“陛下請隨我來。”不再是那個狗腿,換了個正經一點的宮女。
“陛下請坐。”
真是太奢華了。
古代的玉輅、金輅、象輅、革輅和木輅,還有玉輦、禮輦、步輦等真是一應俱全。一旁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侍從,宮女,還有......
“還是走着去吧。”
“陛下。”那個領頭的宮女立馬就跪下了,額頭抵着金磚的地板,“怎敢勞駕,此乃帝的一片心意,請陛下不要在折煞老奴了。”
“恩。”有點無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一個騰空,輕輕地落在了上面,轉身,坐了上去。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讓所有仙們匍匐在地。
“走吧。”離玥熙一隻手抵着額頭,有點頭痛。
“請陛下帶上這個。”領頭宮女雙手套着金蟬手套,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個十分輕薄的面紗,“這是帝的要求,請不要讓再多的人看見陛下的真容。”
離玥熙拿起面紗,利索的戴在了臉上。
“還有等到達帝所在的寢宮後,會由奴幫陛下換衣服。”
“到了再說吧。”離玥熙有些不耐煩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了。
“我們就只能呆在這兒了。”葎無聊的把玩着桌上皇族專用的茶具。
“還記得她出門時的傳音嗎?”吉璦拍了拍葎的肩膀。
“當然記得。”漫不經心,放回了原位。
“那還不好好看着那個傢伙。”指了指牀上的鑫毅。
“怎麼不把他帶走。”葎坐在了牀邊,指尖撫了撫鑫毅額上微微泛着紫的碎髮,“真是不讓人省心。”
“也許她是對的。”吉璦推開窗,望着遠方的風景。這麼高,還是能應付的。手指碰了碰,空氣中泛起了金色的波紋。還設下了結界。遠方雲霧繚繞是多麼美麗的風景啊。
也許那傢伙自己去應付了危險,把安全留給了我們。呵!這傢伙!
吉璦把背靠在牀上,微微側頭,看着如此美麗的風景。還真是一個囚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