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玥熙感覺到了體內印凌的躁動,卻是忍着一直沒有理他。儘量的使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勁,看起來正常。其實,實際上她一味的在意圖壓制住印凌在自己體內的躁動,不斷的安撫。但是毫無成效。
“喚捲簾,不論什麼辦法,把他們弄醒。”他們只得自然是靖狂和鑫毅。靖狂由於剛剛脫離棠的控制,情況也是極度的不容樂觀的。“扈,你去幫忙。”命令扈一起看着,否則喚捲簾不知道又會創什麼禍。
離玥熙的額頭上開始冒着冷汗。雖及不上自己的虛弱期,但是離玥熙自知從未這樣的難受過。離玥熙強裝鎮定,繼續說道,“你們暫時呆在這裡,會比較安全。”甩給他們一個背影,走了出去。
“等等。”離正準備緊跟其後,但是走到門口時,卻被硬生生地給彈了回來。離雖然是一聲吃痛,但是眼中卻是充滿了疑惑不解。離玥熙是有多麼瞧不起這個醫務室裡的人啊。
並且剛纔和離玥熙從新下的結界親密觸碰時,離肯定了自己的擔心。原本離玥熙在說話時,自己就感覺不對勁。本以爲是自己和離玥熙長期長距離的隔離,彼此之間感應出現的不穩定罷了。可是結界的不穩定卻證實了離得猜想。
離玥熙肯定出了什麼事,或者知道了什麼事,而且是我們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且還不能知道的。但是刻意的隱瞞不是更會激化人的好奇心嘛。
離玥熙帥氣的撇下他們之後,立即就破了功。
她從未想到過將印凌放在自己的體內修養竟然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她漏了一個問題。如果印凌在離玥熙的體內。那麼伊沁的軀殼和那個殘破的古鐘,以及頑老頭消失留下的羊皮卷全都跑到了自己的體內。
但是現在的她無法將印凌釋放出來。離玥熙其實在消失在衆人眼前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嘗試着將印凌釋放。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成千上萬次的嘗試,但是沒有一次成功。
看上去好像是印凌不想出來,但是實質上離玥熙知道,印凌他是出不來,她知道印凌有多麼的難受。想吐卻吐不出來。
“你沒事吧。”離玥熙的耳畔傳來一句問候的話語。這聲音似曾相識,但是卻又猶如影子一般虛無縹緲。宛如這聲音並不是從七界之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傳播而來的。
“你怎麼了。”語氣中並沒有原本應由的擔心,反而將自己的好奇和感興趣的情感好不遮掩,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離玥熙眼前一片模糊,暈暈乎乎之間,疼痛已經離她遠去。眼前的,只是一個有着一個完美笑容的人。
疼痛並不是什麼很難以忍受的事情。在某種意義下,它能提醒你,警告你,並且用着粗暴不留情的方式告訴你,自己還活着。
離玥熙靠在牆上,身體無力的滑倒在地。她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什麼事情。
————————小黑屋,阿拉啦啦啦————————
“給我打,狠狠地打!”一聲聲咆哮聲和一聲聲哭啼的聲音伴着不同殘忍刑具使用的聲音,皮開肉綻的聲音融合在一起。一時間,璃悅溪真的很討厭這種聲音,但卻已經是習慣了。
“嗚嗚~~~~~~~~好疼。”隔壁陰暗牢房裡的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喉嚨已經沙啞,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淚也已經流光了,取而代之的是血。但是她仍然不忘在那些面目猙獰的壯漢來抓她的時候,蹦躂着垂死抵抗一番。
雖然誰都知道最後都是徒勞無功,還要被追加着懲罰一些慘無人道的折磨方式,生不如死。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樣乖乖就範。說不定還能找些上天堂呢。
這些人是毫無憐憫之心的,人性是可怕的,但是更可怕的是他們已經沒有了人性。他們深知這些都是些年小體弱的孩子,根本經不起這些大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所以,爲了他們的興趣,他們總是會秘密購進一種藥品。
這種藥品,吃了下去以後,即使人的心臟被掏了出來,三天之內也不會死。死去的孩子將會被**,然後那些稚嫩的器官就會被賣掉,還有一些會被吃掉。其中也不缺乏一些不是被酷刑折磨死,而是因爲外貌被蹂躪而死的。
這些孩子,不是被這些人化裝成那些慈祥的好人騙來的,出了意外或者天生就缺胳膊少腿被父母拋棄的,還有被別人拐賣到奴隸市場給帶回來的。不過,總之都是一些可憐的孩子吧。
“零號,沒想到吧。”
聽到聲音,被稱爲零號的孩子緩緩的擡起頭,艱難地睜開眼睛。這裡的還自己沒有名字。即使曾經有過,也在當初踏入這個人間煉獄的時候被吞沒了一乾二淨了。這裡的孩子,都是以號碼爲之後終生的名字。
亂糟糟的頭髮之下,隱藏着一雙不符合這個女孩實際年齡的猶如星空璀璨般深邃美麗的雙眼,透露着利刀般犀利尖銳的眼神,不屈不撓,至死不渝。女孩臉上滿是污垢和已經乾涸了的發着黑的鮮血。
“明天就要和其他孩子一起住一段時間,做好準備。”哐當,鐵質的大門再次關上了。
許多孩子有時會看着那扇就在眼前,近在眼前的大門充滿嚮往,對於自由和無拘無束的生活充滿了無限的希望,自欺欺人的騙自己活下去總有一天就會夢想成真,所有,就算是有想死的孩子,另外的孩子們的氛圍也會把他一起感化,努力的活下去。
對於代號零號的這個女孩子來說,門那邊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不同於其他的孩子,她深知那邊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更何況根本就逃不出去。而且不想逃出去。
這裡毆打年幼孩子們的人,一般都是十分冷漠的。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一般也不怎麼說話,就這麼打,往死的打。看上去他們好像不會像個變態一樣,覺得很痛快,也不會看着孩子們的慘況起憐憫之心。
零號,一個永久的代號。其他代號的孩子死去之後,不會大動干戈讓其他的孩子都更換代號,而是讓新的孩子抵上。零號是十分與衆不同的,根據專門給自己配置的行刑者說,是這個組織的頭目也就是幕後黑手親自設定的。
行刑者說自己是幸運的,竟然能入了那位老大的眼。連零號自己都認爲自己是幸運的,因爲這個行刑者不同於其他的,他似乎可以跟其他人交流,他會告訴她很多外面這個組織發生的事情。
即使受傷的力度一點都不減輕,但是,零號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因爲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說話,不哭,不鬧。不是啞巴,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已經沒有意義了,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必做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組織這麼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她知道這個組織被朝廷,就是**派兵出動圍剿和營救孩子們好幾次,但是每次都全軍覆沒,而且一根頭髮都沒有留下。
行刑者走的時候說自己要跟其他的孩子一起,她覺得很無趣。因爲,這種痛苦,就很無趣。現在的她,雖然如此狼狽,但是身上沒有一個傷口。但是這些血,都是自己的。
她有着超強的癒合能力,而且不會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