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的話非常難聽,那老頭嘆了口氣,“我也想死,可是,我死不了啊,原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連死都不能死,我不在天地之間,連死都沒法死嗚嗚嗚嗚……”
老頭的哭聲傳來,冷梅君哼了聲,根本沒管。
這老頭滿身怨氣,進來的人,要是弱些的,直接就被他的怨氣影響,很快就是去了自我。
可無奈,冷梅君滿身血腥,這些怨氣根本對他就沒用。
倒是那八個壯碩的男人,冷梅君嘴角勾起冷笑。
“崑崙奴啊。”
冷梅君的聲音淡淡傳來,“被機械了的崑崙奴,有意思。”
他的臉上盪開了笑意,那老頭的聲音又從黑暗中傳來。
“是啊,這些都是壯碩的崑崙奴,我們再將他改造,在身體裡植入機關,哈哈哈……我也好像看你渾身被砸開幾百塊的樣子啊哈哈哈哈……”
冷梅君笑了,不過是人與機關的結合罷了,他有什麼可怕的。
而就是這時,那老頭笑了,“這些準確來說已經不是人了,你的毒,對他們沒有絲絲用處。”
老頭說完,還幽幽的嘆了口氣,好像在爲冷梅君擔憂似得。
冷梅君笑了,“我出了毒,難道就一無是處了?”
老頭幽幽道:“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從剛剛來看,你的武功不弱,難得啊,哈哈……”
冷梅君抿着脣,看着那八個崑崙奴,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動了,全部手裡都拿着狼牙棒。
但這些狼牙棒卻都是上面帶滿了倒鉤。
這些狼牙棒一旦傷在人身上,那些倒鉤可出把你分屍。
冷梅君冷眼瞧着,眼裡漸漸染上了血色。
“呵呵呵……”
冷梅君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聲音帶着迴音,十分怪異,他的脣變得紅了,就像一朵紅玫瑰開在了他的脣上。
他的眼睛也紅了,紅的就像天上的血月。
“呵呵呵……”
冷梅君的笑聲魅惑至極,忽然,他手裡短刀飛舞,漫天刀光,那原本應該是堅固不破的木偶人,全部都成了一地木頭,和一堆血肉。
“你以爲,這樣,你們就能贏了。”冷梅君又是一陣呵呵笑,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地獄傳來的一般。
黑夜中紅影一晃,他已經站在了那老頭的面前,“你不是死不了麼?我告訴你,天下間,沒有死不了的,呵呵呵……”
冷梅君突然笑了,他的手發出一陣陣的黑氣將老頭圍在中間,“無命之人,你既然無命,那就……死吧!”
老頭在黑霧中發出極其慘叫的叫聲,他的身體被侵蝕了,他的靈魂被那強大的黑氣包裹,將他的靈魂一點點的神偷,很快,老頭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無命之人也會死,也一樣會死。
冷梅君的眼睛恢復了正常顏色,這會兒又是一模一樣的原來。
他一路在找,殷飛白到底在哪兒。
…………
殷飛白也在找冷梅君在哪兒,現在的情況,她非常的擔心,一路往前走,可是奇怪,過了前面幾關後,後面就再也沒有阻礙了。
“奇怪的很耶。”殷飛白倒也不怎麼緊張,正四處常看。
“因爲能過前面幾關的,後面的關,一樣的能過,何必再設阻礙呢。”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這個男人聽聲音年紀不大,但十分的深沉,非常的磁性。
殷飛白的劍就打在肩膀上,看起來痞氣的很,像個流氓似得。
“哦?那你的來意又是什麼?最後一關?”殷飛白問。
那個男人呵呵笑了起來,“你跟你的朋友,現在都在我的世界裡,你又能做什麼?”
殷飛白歪着頭,“這裡我沒有感覺到幻術的存在,所以這裡,是自然存在的世界,而不是你的世界。”
殷飛白說着,突然長劍一劃,朝着空中發出一道劍氣,那劍氣直衝雲霄,忽然,遠處一個紅影快如雷電,眨眼間已經到了殷飛白麪前。
殷飛白收了劍,看着黑暗中,“我們就是在等你,你應該就是最後一關,也就是江南城的主人吧!”
世界突然死一般的寂靜,隨之,那男人發出一陣狂笑,夜色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的身影看起來很清瘦,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當然,這是假的,殷飛白從他的腳步聲就能聽到,這人的武功很高,高的很危險。
“你們兩人,真的是很聰明,既然這樣聰明,我實在是捨不得殺你。”
男人說着,突然看向冷梅君,“你,能控制入魔?”
冷梅君捲了一縷髮絲在手指上纏繞,“我一而不知道哦,你要不要試試?”
冷梅君說着就笑了起來,其實他一直都不怕,甚至,他連怕是什麼都不知道。
黑暗中的男人對着兩人似乎有些生氣,太桀驁不馴了。
突然,男人發出一道掌力,殷飛白與冷梅君兩人頓時滿是默契,一轉身靈敏的避開。
殷飛白笑了,“喂,那個誰,你當我們會在同一個坑摔兩次麼?”
冷梅君也笑了起來,“搞了半天,你們是擅長空間轉移,難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冷梅君說着手一揮,突然漫天毒物,五毒全部撲向那黑暗中的男人。
殷飛白手裡已經握着劍,趁着男人對付那些五毒的時候一劍刺去。
男人突然爆發真氣,將自己圍在一個光圈裡,那些五毒全部被震開,殷飛白飛去,那劍刺在光圈上,卻怎麼也無法前進。
原來是護身氣罩!
殷飛白心裡這樣想,要知道,能發出護身氣罩的人武功都特別高,這氣罩就是他用自身的功力凝聚而成。
冷梅君手裡的刀回來,不想竟然刺破了護身氣罩,那男人一愣,現在沒想到,冷梅君刺穿氣罩,立即往回一躍,急忙避開。
殷飛白卻趁着男人避開的機會,一把拉過冷梅君,“走!”
殷飛白拉過人,轉身就在地上一踏,頓時面前樹林消失,兩人還是站在江南樓面前。
殷飛白拉着冷梅君一路疾跑,一口氣彎彎拐拐,確定沒有人再追來,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回了客棧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