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寶子在處理王醫師的後事,我想我也不應該再在那裡呆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寶子應該能處理的很好,我相信他能把王醫師風風光光的送走,於是我便回到了家中。
因爲有事,所以心情不是很好,連母親都看出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一直都沒有來打擾我。,晚飯我也沒有出來吃,母親只進來招呼我了一下,看我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強迫我出去吃飯,只是把剩下的晚飯放在了鍋裡溫着。
我在屋子中呆了整整一個下午,什麼都沒想,又把什麼都想了一遍,包括我在現代的事情,感覺累了的時候便趴在小几上小睡一會,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我沒有想太多,我以爲是母親到我屋子裡來看我睡得熟幫我披上的,所以沒想太多,便把衣服脫掉上牀睡覺了。
這好像是我來到古代最累的幾天了,所以這一夜無夢,卻又覺得格外的累 。
第二天一早,我很晚纔起來,起來的時候母親已經把家裡打掃好了,正好趕上吃早飯的時候,聽到母親的呼喚,我直接在洗漱完事之後到飯廳吃飯。
平常吃飯的時候母親和我說:“昨天病已來過了,見你睡下了便沒有多呆,進屋看了你一下便就回去了。”
聽見母親這麼說,我還在疑惑病已爲什麼昨天會出宮,但是又想到昨天的衣服可能是病已給我披上的,我的心裡就十分溫暖。
“平君。”恍惚間,我好像聽見了病已的聲音,想到這個可能性,自己都笑了,但是忽然間又覺得有人在背後拍我了一下,我驚得一下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聽見後面有人笑了一下,我便確定了是病已來了,又氣又笑的說道:“劉病已,你真是!”“我真是,我真是什麼啊?”病已笑着問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
於是我便一扭頭往院子裡跑去,病已一邊叫着平君,一邊來追我。等到到院子裡的時候我跑不動了,便停了下來。病已追到了我,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緩了好大一會才緩過氣來。
等到兩個人都歇得差不多了,病已才問我昨天怎麼了,我只答了一句王醫師去了。他便明白了,說道這裡我的眼又紅了起來,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我的手拉了起來,緊緊地攥着,似乎要給我力量一樣,其實我更想讓他抱着我來着,但是在這遙遠的古代,我想拉拉手就算是很親密的接觸了。
於是,我便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過了一會只聽病已輕輕地對我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好嗎?”
我現在只能重重的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病已也只是又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無聲的安慰我。
病已是偷着跑出來的,所以不能在外邊呆太長時間,一會便回去了,但是我很感謝病已能來安慰我,最起碼這證明他是關心着我的。這樣。便足夠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忽然間聽母親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王嬋的未婚夫又出事了,我才提上心來,這兩天因爲王醫師的事情我對什麼事情都好像提不上心來,如今聽到王嬋的事情,自然要上心一些。
母親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願意告訴我,但是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還是告訴我了。原來她是怕我想起來我的那樁婚事而傷心,所以不敢告訴我,原來是和王嬋訂婚的那位公子病逝了。
病逝?那王嬋要怎麼樣?這已經是第二樁婚事了,又是這樣的事情,這樣王嬋以後更難被嫁出去了,雖然我知道王嬋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但是她也不能一輩子都是這樣啊,聽到這個消息,我首先擔心的是王嬋會被外邊的人傳成什麼樣子,一定是不好聽的話吧,於是我便想到王嬋家看看。
到了王嬋家,我看見王嬋在院子裡被一個像道士一樣的人端詳,王奉光在一旁站着,好像很緊張似的,我一想,原來是算命啊。想到母親前一段時間跟我說的算命結果,不由得一笑,準備上前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這位小姐以後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娶她,但是,恕我直言,您女兒這一生享盡榮華富貴,但是終究一生不能得到幸福。”
王奉光緊接着問:“爲什麼能榮華富貴卻得不到幸福呢?”
那老道也不多說,只是笑笑,高深莫測的說道:“這都是命啊。”便起身要走,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竟然停了下來,擡頭看看我,又看看王嬋,搖搖頭說道:“都是命啊。”
我正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一搖一晃的走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王嬋父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