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傾安早早起來,隨意吃點東西之後,就朝着恆月宗在清陽城招試的地方趕去。
易傾安來到招試之地,看見三個擂臺周圍密密麻麻都是人,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好似自己肯定能比選上。
擠過嘰嘰喳喳的人羣,易傾安尋得一個靠近中間擂臺的地方。此時擂臺上邊一老者起身正言。
“各位,安靜。時辰已到,恆月宗入門招試即將開始,請參加入門招試的人員分三隊站好,依次進行資格檢驗。此次檢測之物以秘法煉製而成,能測出你們的具體年齡和境界,通過者在一旁報上姓名,未通過者直接淘汰,我宣佈,招試開始!”
以前的入門招試資格測試,都是人力實現,其中避免不了一些不見光的手段,故而此次改用了測靈石。
當老者宣佈招試開始之後,廣場上的人就蜂擁着站隊,期間自然也少不了插隊,推搡,自知實力弱的人本欲髒話破口而出,卻被插隊的人一個眼神頂了回去,部分自恃實力強大的人見隊伍緊湊,也不好再強行擠進去,畢竟恆月宗長老還在臺上,不敢太過放肆。
“陳芊,骨齡十六,啓靈五重境,通過。”
“許磊,骨齡十七,啓靈五重境,通過。”
“骨齡二十一,啓靈五重境,淘汰。”
“骨齡十九,啓靈四重境,淘汰。”
…………
“劉怡靈,骨齡十六,啓靈八重境,通過。”
“樊軍,骨齡十八,啓靈八重境,通過。”
“易傾安,骨齡十九,啓靈五重境,通過。”
“竟然是你。”在易傾安通過測試的時候,臺下觀衆裡面有一個人認出他來,正是昨天在百味樓嘲笑易傾安的那個人。
經過二個時辰的檢測,所有人都檢測完畢,負責檢測統計的人起身對高臺恭敬說道:“稟報胡長老,此次檢測一共三百人,通過一百人,其中五重境五十人,六重境三十八人,七重境十人,八重境二人。”
“好,下面開始進行擂臺比試,因這次比試入門名額由以往的三十個增加到五十個,所以此次比試採取實力和運氣均佔成分的一次抽籤對戰式,分爲三個擂臺同時進行,請大家在規則範圍內拼盡全力,點到爲止,爭取名額。”胡長老聽完檢測結果後說道。
對於本次入門招試的新規定,參加的所有人提前都不知道,之前的測靈石,讓許多想通過一些手段而逃掉入門條件的人都刷了下來,而現在又改變了比試的方式,採取一次抽籤對戰式,這也就意味着通過資格測試的所有人都只有一次比試的機會,不存在什麼失誤了下場比試再調整的情況,也會出現境界不對等,低錄高汰的情況。
“一號對戰一百號,請上臺比試。”
“二十一號對戰八十號,請上臺比試。”
“三十六號對戰六十五號,請上臺比試。”
隨着三聲口令,擂臺比試正式打響。
雖然分有三個擂臺,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中間的擂臺上,因爲一號就是兩個八重境其中的一個,樊軍。而作爲他的對手的一百號則只有六重境,但觀賽者好像並沒有因爲差距過大而失去了興趣,反而想看看樊軍的實力到底多強,能多少招擊敗對手。
“你很不幸,也許你有實力,能擊敗所有五重境的人,但是你沒運氣,碰見了我,就註定了你要被淘汰。來吧,讓你先出手吧,不然就沒機會了。”樊軍一上臺就雙手負背向對方傲氣而言。
“既然進不了恆月宗,那我倒試試看八重鏡到底有多強,接我這一招吧,破斬。”一百號聽的樊軍此話,知道自己要被淘汰,心裡不舒快,一出手就是壓底招式。
只見闊刀出手,閃過一絲寒芒,腳尖一點,身體瞬然向前奔去,闊刀攜帶的無比氣勢,形成了一股強風,吹起了樊軍的頭髮。
擂臺下的觀賽者也是一陣驚呼,而後想着樊軍要如何避開這凌厲的攻勢。
“哼,這般攻擊就想傷到我,蠢貨。”樊軍見闊刀劈來,右腳後旋撤,恰好躲開闊刀,而後握拳重出。
“破傷拳。”
這一拳結實打在一百號的腿上,隨即一百號一個不穩,癱倒在地,用手託着擊中的部位,左腳已然是無法站立,顯然是無法戰鬥了。趁着一百號無法起身瞬間,樊軍又快速上前給了好幾拳,將一百號的臉錘在地上,流下了不少血。
“我.....認輸。”
“一號勝。”擂臺上看着比試的恆月宗人員有些鄙視看着樊軍,他雖然看不慣這樣的場面,但還是宣佈了結果。雖然倒地的時候一百號就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但他並沒有說認輸,所以樊軍的進攻並沒有犯規,只是殘暴了一些。。
“真厲害,一招敗敵,不愧是八重境的高手。”一個觀賽者對樊軍仰慕無比,他纔不管什麼善心。
“厲害是厲害,但是太過兇殘了,這個一百號估計沒有好幾個月,不能走路了。”另外一個觀賽者鄙棄地看着樊軍,但也只是一瞬間,畢竟作爲少城主的樊軍,對他們而言還是有很大的壓力。
易傾安也是看完了這場比試,隨後眼神落下擂臺,微微皺了下眉,顯然也不認同這樣的做法,卻也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三個擂臺又連續進行了幾次比試,易傾安也只認真看了下離他最近的一號擂臺,也就是最中間的擂臺的比試。他雖然在凡塵之島獲得修者之法,卻也只是進行了靈氣吸納,不知道靈氣的具體應用之法,現在正是觀摩學習的好機會,而且自身本事也低,能多學學經驗,漲漲見識也是極好的。
“好,漂亮。”突然人羣裡響起一陣驚呼。
易傾安的目光從一號擂臺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三號擂臺上一個穿着淡青色衣服的姑娘腳尖正踩在一把劍上,而後身姿輕然一翻,已然是落在了十幾米開外,靠近了擂臺邊緣。
這般輕盈的身姿,定然是修習了身法。
對手也是錯愕了一下,然後繼續提着劍刺了過來,淡青色衣服姑娘的窈窕身姿輕微一轉,躲開那刺過來的劍,而後用纖柔的玉手一掌打在對手的背上,雖說沒用多大力氣,卻因爲太靠近擂臺邊緣,她還是把對手給擊下了擂臺,而後她自己又飄然落在了擂臺中央。
易傾安記得這姑娘,正是測試時的另外一個啓靈八重境,劉怡靈。
“二十八號勝。”三號擂臺上看着比試的恆月宗人員報道。
當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時間過得很慢,而當他專注一件事的時候,時間飛速流走。易傾安之後更認真看着面前擂臺上的每場比試,繼而思考自己的運用之法,不知不覺中已然過去了二個時辰。
“下面是本次招試的最後一場,二十號對戰八十一號,請兩位上臺比試。”
易傾安看了下手裡的抽籤牌子,上面有着八十一的字樣,他慢慢走近擂臺邊上,把手裡用黑布包着的清風劍靠在擂臺上,縱身一躍,跳上在了擂臺上,然後走近擂臺中央,對着二十號抱了抱拳。
“呵,有意思,連武器都不拿,相當狂傲啊。”樊軍撇了一眼上臺的易傾安,不屑的說道。
“切,兩個啓靈五重境的傢伙,要不是我遇見了啓靈七重境的人,哪裡輪得到你們有名額,也不知道誰會走狗屎運,拿到這次最後的一個名額。”一名落選的啓靈六重境心有不甘的嘀咕着。
最後一場比試是兩個啓靈五重境的人比試,很多人都沒有了興趣,相互之間輕輕交談起來,要不是恆月宗長老還在的話,恐怕大部分人都是要離開的。
“比賽開始。”
在衆人嘰嘰喳喳略顯煩躁的時候,隨着恆月宗監試人員的聲音落下,最後一場正式開始了。
擂臺上,只見二十號率先出手,他雙手握住斧柄,而後用力掄起來,空氣夾雜着闊斧帶着的渾厚氣勢橫掃而來,易傾安見狀連忙下腰,而後又以左腳爲點,順旋至二十號身後,握緊右手打在了二十號的右肩上,接着立馬離開闊斧的傷害範圍。這一次的比拼,易傾安的速度不比之前啓靈八重境的劉怡靈差多少,當然只是靈活度不差多少,撤出的距離還是遠不夠的。
二十號轉過身來,左手上移部分距離,握住闊斧的中間部分,右手還是握住斧柄,然後用力朝易傾安劈下去,易傾安側身一移,闊斧就在擂臺上劈出了痕跡,接着易傾安立馬用右腳踩下闊斧,雙手握拳打向二十號,而後躍身一腳,想以此勢迫使二十號放下闊斧,用手去抵擋。
果不其然,二十號只好放棄闊斧,徒手作戰,易傾安見此情形,在落地後稍微加大右拳的力氣,迅速靠近並抓住八十一號的手,然後反身一折,使得二十號右手動彈不得,只得出口認輸。
“八十一號勝。”監試的人員宣佈最後的勝利。
易傾安見得勝利,放開了二十號的手,然後立身微微拱手示意,之後跳下擂臺,拿起清風劍。
“沒想到這個八十一號對戰同境界竟然如此行雲流水。”
待得所有比試結束之後,負責本次清陽城入門招試的胡長老站起身來郎聲說道。
“好,此次恆月宗的入門招試已經結束,請勝利的五十位後天早上卯時在此集合,隨本長老一同回宗。你們在宗內的稱呼就暫時按照這次比試抽籤的數字來定,之後進了內門就看自己的實力。”
之後,擂臺周圍的人就各自而行,有的報喜,有的落憂。
易傾安也是離開擂臺,朝着客棧走去。
此時兩道眼神落在了易傾安的背上,一個是樊軍那不屑而又看不慣的眼神,一個是劉怡靈自信而又欣賞的眼神。
“去,查一下,最後那個比試通過的人,一個啓靈五重境的人竟然敢這麼狂妄。”
“公子,我知道他,他住在百味樓。”隨後這人把在百味樓看見的事詳細告知了樊軍。
“還有呢?”
“還有......小人不知道了。”
“那還不快去查!”
“是,公子。”
“算了,看着他破爛的衣裳,竟然連靈石也沒有,而且只是一個五重境的人,想必也沒有什麼背景,你帶幾個人去教訓他一頓。”
回到客棧已是傍晚,易傾安找了個靠窗的桌子點了一些吃的東西。回想起今天的擂臺比試,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瞭解,他自己的啓靈五重境的力量應該是超過了普通的啓靈五重境,至於達到了什麼境界他也不知道。 而後又苦惱了起來,想着還要後天才能去往恆月宗,這還有一天的住宿費用該如何是好,自己剩餘的細軟已經不夠了。思索中,索性去找了掌櫃尋了法子,那就是可以去清陽城外的都靈山脈採集草藥或者妖獸材料,然後賣給城裡的商人,運氣好點也能湊個幾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