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懿悅笑眯眯的打開那瓶酒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還真挺好喝的,有點甜甜的。”
她放下酒杯,伸手去果盤裡拿東西吃。而此時已經有人拿了麥開始唱上了,並沒有人注意這邊的情形。
姚懿悅抓着水果、魷魚絲、乾果吃了一圈,鄭曉林這才坐過來。笑眯眯的問她:“吃了半天了,是不是餓了啊?”
“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啊,能不餓麼。傻了吧唧的在這做一晚上,給我困的不行。”姚懿悅坦言:“我平時吧不太喜歡玩這些,我喜歡自己安安靜靜的自己跟自己玩。”
“自己跟自己玩!”鄭曉林坐直身體,好笑道:“自己跟自己怎麼玩啊?你跟我說說!”
“彈鋼琴啊,我從小學鋼琴,我沒事兒就在家裡頭彈琴。還會去舞蹈室練舞,我幾乎就沒去過健身房,都是在舞蹈室裡鍛鍊身體的。再有就是做飯,外賣不好吃,我喜歡自己做。再加上追劇,看小說。你看每天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姚懿悅掰着手指頭如數家珍的說着自己的生活。
鄭曉林失笑:“你還真是個好孩子啊,不是,你不是上了高中就自己搬出來住了麼?”
“嗯,我是自己住啊。但是是高三吧我爲了有個學習的安靜環境,家裡給我買了房子。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我平時也不住宿舍的。”姚懿悅端着那‘斷片兒'酒有一搭無一搭的喝一口。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沒想到沒人管你,你還能這麼自律啊。這要是她們幾個,早就瘋的不知道什麼樣兒了。”鄭曉林指着電視前一邊唱歌一邊自嗨跳舞的姑娘。
姚懿悅知道這種姑娘們出來玩,本身也帶着目的性就是釣凱子。爲的不過就是免費玩,有錢花,最好還能談個戀愛。
“我也瘋啊,我喜歡旅遊。我會藉着各種機會出去玩,每個人嗨點不一樣。”姚懿悅聳聳肩。
鄭曉林好奇道:“但是你怎麼談戀愛呢?你之前不是有個當兵的男朋友麼?你們平時怎麼約會啊,他出不來你可以看他啊。正好,也是旅遊啊。”
姚懿悅心中冷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不就是想要再次打聽自己跟霍驍到底有沒有越矩做了什麼嘛。
“我們是網戀啊,幾乎就沒怎麼見過面。全靠打電話視頻,現在分手了感覺有點悵然若失但也不是很傷心。”姚懿悅淺笑:“這個戀愛談的有點失敗。”
“網戀?”鄭曉林哭笑不得:“你們玩的還挺新潮啊,這跟養個電子寵物有什麼區別啊。”
他是受不了這種戀愛方式,他喜歡直截了當。鄭曉林的愛情觀很簡單,愛就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合不合適,試過之後才知道。
“喝這麼點兒,餵魚呢!”鄭曉林催促着姚懿悅趕緊喝完。
姚懿悅端着那瓶酒,仰頭咕咚咕咚幹了。不過因爲用力過猛,灑了一臉。她連忙站起身來,驚呼一聲:“我的衣服是淺顏色的,糟糕了。”
說着抓起桌上的紙巾就衝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顧不得衣服衝到馬桶便。伸出手指開始摳喉,肚子裡的水果等食物伴隨着酒水一股腦的都被她吐了出來。
從前備考的時候,她怎麼都不瘦。控制飲食她又嘴饞,總想吃點什麼東西才舒服。可每次吃完了,又後悔擔心長胖。那就只有摳喉嚨一個辦法,她時間抓的穩,知道多久胃裡面開始消化。
因此剛纔喝點那點酒水,也只是剛開始起作用就被自己吐了出去。
衝了馬桶,姚懿悅開始在水龍頭前面洗衣服。不過三四分鐘的功夫,就有人敲門。
姚懿悅打開門,不出所料的看見了鄭曉林。她一臉懊惱道:“我這裙子八千塊錢,算是要廢了。洗不出來了,哎呀,煩死了,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啊。就這麼白瞎了,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鄭曉林掃了一眼馬桶,笑眯眯道:“很難處理嗎?不就是灑了點酒麼。”
“當然難處理了,這件衣服不能水洗只能乾洗的。我都沒有注意,現在全都廢掉了。煩死了!”姚懿悅一甩手上的紙巾,氣鼓鼓的衝出了洗手間。
“哎呦,不就是一件衣服麼。我賠給你總行了吧,是我讓你喝的酒,是我的錯。”鄭曉林放下身段哄着姚懿悅,果然美人開懷笑眯眯的點頭:“這還差不多,要不然虧大了。”
她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着,觀察着周圍人的情況。
這纔看明白,原來每個男生身邊都是一個女生。大家一對一的聊天唱歌,就像是一對小情侶一樣。這跟要個服務有什麼區別?
難道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陪酒的?傅斯年跟姚林藝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
他們是真的要讓自己嫁給這個人,還是想要讓自己陪着這個男人玩?
“你把手機給我!”姚懿悅語氣裡帶着幾分嬌嗔,任性的伸手去抓鄭曉林的衣服。
看見她已經開始呈現醉意,鄭曉林心情大好忍不住挑.逗她:“看看你有沒有女朋友!”
原來是要查崗,鄭曉林拿過手機被姚懿悅一把搶過來。霸道的嘟囔着:“別以爲我不知道有指紋開鎖,你把密碼告訴我。”
“119955!”鄭曉林到也不含糊,姚懿悅伸出手指點了幾下。手機打開,她裝模作樣的翻了幾下。隨後丟掉手機摸着頭:“好暈啊,哎呀,我有點熱啊。”
鄭曉林見時機已到,將她扶起來:“是不是喝醉了?你就這點酒量啊?我送你回家吧。”
大家就像沒看見一樣,或者說已經習以爲常了。鄭曉林扶着腳下虛浮的姚懿悅走出去,坐在他的車上姚懿悅嘟囔着:“好難受,我想嘔!”
鄭曉林大驚失色:“別吐我車上,千萬別吐我車上。”
車子迅速啓動拐了兩個彎,在一家五星酒店門口停下。鄭曉林還算大方,開了一間行政房。姚懿悅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了鄭曉林的身上,除了偶爾的呢喃聲之外毫無反抗之力。
進入房間,鄭曉林打橫將姚懿悅抱起來。輕輕的丟在牀上,隨後整個人附在了她的上面。
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臉,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兩下。
鄭曉林知道她意識還清醒,只不過動彈不得。笑着在她耳邊道:“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太疼的。只有一小下不舒服,後面只有更爽。”
他解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將襯衫丟在地上。本想洗個澡再過來好好的享用一番。看見姚懿悅玉體橫陳,身下的躁動也控制不住了。
他又重新坐到了牀上,伸手去解姚懿悅的扣子。也不知道是姚懿悅真的控制不住了,還是恰到好處的不舒服。
就在他彎腰的時候,姚懿悅張嘴一口酒噴了出來。就像是瀑布一樣,直射到鄭曉林的臉上、脖子、前胸上。
“靠!”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那麼噁心,你他媽的該不會在牀上撒尿吧。”原本亢奮的身體隨後沉溺下去,鄭曉林也沒有了興致。
隨後去洗手間洗漱,那洗手間原本是開放的大空間。中間橫列着一架浴缸,後面磨砂玻璃窗裡是一個寬大的淋浴。
鄭曉林脫了個精光,走進淋浴間打開花灑。他聞着身上散發出來的酸臭味,忍不住嘔了出來:“嘔~~”
姚懿悅睜開眼迅速的爬了起來,給姚林藝與傅斯年分別發了個短信過去。
“我喝多了,鄭曉林給我帶到了酒店裡。快來接我,我在希爾頓酒店2223房間。”
放下手機姚懿悅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鄭曉林,不知道私底下他跟自己的父母有沒有聯繫呢?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牀,拿出鄭曉林的手機。調出了往來信息,發現傅斯年一直都有跟鄭曉林溝通。
甚至告訴他自己的喜好,雖然很多都是錯誤的。
姚懿悅用他的手機給傅斯年發了一條文字:“我們在外面過夜了。”
同時也給姚林藝發了一條同樣的:“她今天在我這裡,不回家了。晚安。”
姚林藝秒回:“收到,知道了,玩的開心。”
姚懿悅臉上的血色瞬間抽乾,她想不通難道是自己寫的有問題,還是自己思想太齷齪。
一分鐘過後,傅斯年也回覆了。
“最好還是訂婚之後!”
這特麼是什麼意思?變相的認同嗎?自己是被父母給賣了麼?
她是什麼?
是談生意的籌碼嗎?
她是棋子,是武器麼?
當她是妓.女麼?
沒有人什麼是父母背叛自己更糟糕的事情了吧。
姚懿悅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她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清楚。
而此時浴室裡水聲已經停止了。
姚懿悅知道,鄭曉林馬上就要出來了。
他看見自己裝醉酒會說什麼?
面對清醒地自己又會做什麼?
他做什麼都是傅斯年跟姚林藝授意的,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玩具當成一個玩物。
怎麼樣蹂躪她,都不爲過吧。
姚懿悅想到這裡,走到窗邊,用力拔掉檯燈上的插座。舉起那重量不輕的檯燈走到浴室旁,靜靜的等待着鄭曉林走出來。
等待是最漫長的。
鄭曉林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他還沒發現房間裡有什麼不尋常。
“在我地盤這,就得聽我的!”他哼着歌,赤.裸着身體。搖搖晃晃,一絲不掛連個浴巾都不圍着就這樣走了出來。
突然,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猛的側過身,回頭目光如炬的盯着姚懿悅
“你要幹什麼?”
姚懿悅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舉起那臺燈朝着鄭曉林的臉,重重地砸了下去!
“噗”
血噴到了她的臉上!
“砰”
鄭曉林筆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