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羣人渣多說就是白費力氣!!!仁義對他們來說根本一文不值!!!”弗蘭奇巨大的鋼鐵身體被多重鎖鏈銬住,他剛纔被偎取的攻擊撂倒在地,才讓我們的熊貓長官得了空子,現在他雖全然動彈不得,但我知道,如果現在解開哪怕他一隻手銬,熊貓都會橫屍當場。
“嗯??你說什麼??”熊貓轉過身,說他此時目眥盡裂毫不誇張,畢竟他是個心裡極端變態的自我主義者,因此很不喜歡別人違抗他,更何況敢違抗他的這個人,在他眼中還是連批貨物都不如的“罪人”。
下一秒,就只見熊貓擡起腳,一下子憤怒的踹在了弗蘭奇的脖子上,這一口嗆的弗蘭奇夠嗆,熊貓邊踹邊大吼道,“給我閉嘴!廢物們!!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和犯人遵守約定!!可惡!可惡!你這個混蛋!!”
踹了弗蘭奇有一會,猛地,他佈滿血絲的雙眼轉向羅賓,就像是鎖定了目標一般,“還有你!!!”
“長官!!!”
“吼!!!”
白焰升騰,熊貓長官瞬間被須比智邇吼聲中帶出的強大氣流掀翻在地,直接作三百六十度的圓周滾動砸向門邊,隨後,他結結實實的衝出了那扇大木門外,模樣極度狼狽,還險些掠出了司法之塔。
須比智邇龐大的白色身軀因爲是被壓縮在了這間小辦公室內,因此屋內及走廊中的空氣都變的極其稀薄,它就靜靜的待在我的身後,只是身體各處時不時會噴出白色的火焰,凹陷進去的雙眼直直望向斯潘達姆,而此時我們的熊貓長官本來已經恢復了意識,可卻被這樣忽如其來的“高原反應”襲擊,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極了。
“長官,屬下冒犯了,”我面帶微笑說道,“屬下只是想提醒長官,前往正義之門的押送船隻現在已經準備完畢,耽誤時間就不好了,”其實早在路奇按住我的時候,我心裡就早已將斯潘達姆凌遲過千萬遍。
此時,斯潘達姆的身上裹了一堆碎木屑和木板,一臉崩潰的掐着脖子,不停指着自己的嘴,他的樣子似乎很痛苦,露在外面的臉憋的通紅,“長官,您想是說什麼嗎?”我“不明所以”的坐在輪椅上朝他駛去,隨後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不禁“驚訝”道,“啊啦啦,長官,您這是怎麼了?”
痛苦纔對,不看到你痛苦,我又怎麼能安心?
斯潘達姆的臉這下徹底變成了鐵青,配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倒還真的有些像天朝的國寶了,不過後者可是全民偶像。
於是熊貓長官拼着最後一口氣朝我身後指了指,我一回頭,便看見須比智邇一臉好奇的打量着斯潘達姆,我立刻做恍然狀,揮手遣散了須比智邇,我看着斯潘達姆瞬間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臉歉然道,“啊啦啦,長官,這實在不好意思,您知道屬下目前空職也是因爲大病初癒無法控制力量,之前纔會和赤犬大將鬧了誤會,”說也奇怪,我和紅狗在校場起了衝突這事,不僅沒被戰國老頭責罰,似乎還在軍中被傳成了一樁美談。
我剛伸出手想扶他,就見斯潘達姆像是躲瘟疫一般立刻蹦出我幾丈遠,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說道,“沒事沒事,咳咳……既然時間快要到了,衛兵,你們用鐵鏈把他們兩個人鎖在一起,然後帶他們兩個過去,記住,妮可·羅賓的海樓石手銬千萬別鬆了,將……咳咳,將卡特·福蘭姆帶往深海大監獄,妮可·羅賓帶往海軍本部,一旦上了押送船隻就立刻從正義之門出發!”
“嗨!遵命!”
深深的看了熊貓一眼,我推着輪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餘光瞥到那個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木門的拐角處,安然無恙,懸着的一顆心也跟着安安妥妥的落下,雖然代價是承受小夥伴們集體的眼刀。
“咳咳!CP9的成員暫且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待命,”斯潘達姆從地上起身,重新爬回自己的椅子上,命令道,“這件事爲我們帶來的地位,將是不可估量的,如何?要不要好好在船上慶祝一番?”說到慶祝,熊貓眼中閃着精光。
“哼,”路奇率先起身,冷冷說道,“我可沒這心情搞慶祝,我們對地位和權利沒有什麼興趣,”即使不看他,我也知道他此刻的雙眼肯定是像把鉤子要削骨剜肉一樣,充滿了譏諷和不屑,“我們的正義寄存於世界政府,只要政府還承認你是CP9的司令官,那麼在任務徹底完成之前,我們都沒有必要認同你的想法,”說完,路奇腳下利落,朝大門走去。
有些好笑的想道,這回恐怕是路奇這幾年話最多的一次了吧。
但我並未開口,只是調轉輪椅默默跟在他身後,其他人也接連起身,雖然大家臉上都沒什麼表情,可眼中卻無一例外的充滿了嘲諷,而嘲諷的對象,是路奇口中說的那個充滿了虛假仁義的世界政府,更是這個腐朽的舊時代。
是啊,暫時寄存的正義現在也是時候該拿回來了,當然,得是趁着變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