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再管這事。”
只聽了她的第一句話,東方墨的臉就板起來:“以後在公司不能再去找那個鬼!”
“爲什麼?”
木槿知:“我還想……”找出那個造謠的鬼,爲你討回清白。
結果,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墨就強勢地截斷她的話:“你什麼也不能想,安份一點,這段時間在公司都儘量跟在我身邊。”
長頭髮、紅衣服……這些一聽就是危險的警告標誌。
明知道前面有危險,他怎麼可能再讓她傻傻地去涉險?
“可我今晚不是沒事嗎?”
相比於他的擔心,木槿知沒有想太多:“我覺得那個鬼也不是天生兇的,它一定是想要和我說什麼。還有它抱在懷裡的那個嬰兒……”
木槿知頓了頓,聲音裡帶着同情:“雖然我沒看見嬰兒的樣子,但看它緊緊護在懷裡,我可以感到到它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更加不能靠近它。”
東方墨語氣是不容商量的:“那個鬼我會處理,你別再亂來。”
“你處理?”
木槿知斜眼瞥他,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你連鬼也看不見,怎麼去處理?”
“你管我。”
“我現在就是在管你啊!”
看他霸道地一直不讓她說下去,又不肯讓步,木槿知氣得從他懷裡坐起來,面對面的看進他黑眸裡:“東方墨,最近公司裡的傳言好離譜,我要是不找到那個鬼,任由它一直在公司裡嚇人,傳言就會越來越囂張的。”
而他正是傳言的受害人,作爲他現任親親女友的她來說怎麼可能不管?
“你也知道那些是傳言,”
他冷嗤:“不管那些話,幾天過後就會主動消失。”
“可現在是傳了幾年都沒有消失啊。”
東方墨眸子一冷:“你說的傳言是……”
“沒錯,”木槿知看着他冷下來的臉色,咬了咬下脣輕聲回答:“就是說你害死兄弟,搶走公司的傳言。boss,”她又急忙安慰:“我當然知道那些話不是真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看到有靈異事件,就把這兩件事扯在一起說,只要我找到那個鬼……”
“不準!”
“勸說它以後別再出來嚇人。”
“不準!”
“那他們就不會再誤會你……”
“不準!”
“喂!”
她每一句都沒說完,他聽也不聽就否定一句,這樣佛都有火啊!
“我明明就是爲了你,你怎麼就不明白!?”
“你爲了我還是爲了去見嚴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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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墨冷着臉站起來,也不管木槿知會從他腿上摔下去:“那個鬼是在行政部出現的,我看你今晚被嚴逸風抱着的時候就挺好,還會主動回抱他。”
天,這人在說什麼?
木槿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不敢置信的仰頭看他。
“我們在說話,幹嘛非要扯上嚴學長了?”
“你說自己沒有喜歡過他?”
“我……”
木槿知微怔,默了下來。
對啊,她是暗戀過嚴逸風,但都是大學時期的事。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吧。”
東方墨本來就是胡亂轉移話題的,每次說起他害死兄弟的傳言,他心情總會莫名的煩躁。
可一看到木槿知因爲提起嚴逸風而沉默,他心裡的煩躁頓時升騰得更厲害,像是有一把火悶在心胸,想發泄也找不到通道發泄出來。
“呵呵,還被我猜對了。”
“你猜對個頭!”
木槿知咻地從地板上跳起來,氣呼呼的:“我對學長有好感那是大學時期的事,你不要亂按罪名給我!好心沒好報,我這麼怕鬼,爲了誰壯着膽子去找一個兇鬼的?”
他就沒看見她是全心全意對他嗎?小氣得還要介懷她大學時期的感情生活?
“你可以不用去找。”
東方墨睨她一眼,腳跟一旋往門外走去:“這事就這樣結束,不準再提起半句。”
她都還沒有說過喜歡他,卻親口承認對另一個男人有過好感了?
東方墨覺得他們不能再說下去,否則他會有讓嚴逸風連夜滾出霖市的衝動。
“我們都還沒商量出結果,你去哪裡?”
木槿知連忙衝出去,從樓梯往下探看他的背影:“喂!”
“不用商量,”東方墨清冷的嗓音遠遠傳來:“你只負責聽我的。”
聽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木槿知懵了幾秒鐘,被氣得胸部劇烈起伏,被他氣得連呼吸也開始不順暢起來。
天!
她攤上了一個什麼人?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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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墨那變態的幼稚鬼!
站在原地氣了幾秒鐘,木槿知突然飛快從樓梯“蹬蹬蹬”地跑到屋裡的陽臺,對着漆黑的小巷用盡全身氣力,大吼一句:
“東方墨!小氣鬼!”
“砰!”
回答她的是樓下狠狠踢一下牆根的響聲。
聽着下面傳上來的隱約咒罵聲,木槿知忍不住噗嗤一聲,滿腔的悶氣這才稍微平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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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頭髮,紅衣服,手上還抱着嬰兒。
“是惡鬼。”
陰涼的後樓梯,木槿知坐在一邊,她對面是消失了幾天的阿旭:“你能逃走算命大,要是被它拖下去,真的誰來也救不了你。”
雖然東方墨強硬要求她不準再去找那個鬼,但木槿知……
哼!
才懶得管他那個小氣鬼!
“啥?”
木槿知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後怕:“這大廈裡面爲什麼會有惡鬼?”
“這大廈裡爲什麼不能有惡鬼?”
阿旭笑着反問她一句,“這大廈本來就是爲了收惡鬼而建造的。”
木槿知楞了楞:“什麼意思?”
這大廈不是東方家建造起來的集團公司嗎?爲什麼阿旭說是爲了收惡鬼而建的?
“你以爲長舌鬼爲什麼會走不出這幢大廈?”
阿旭深深盯着木槿知,語速緩慢解釋道。
“它是枉死的人,本來也會變成惡鬼的,就是及時收進了大廈,才能壓住它體內的冤屈之氣沒有變惡鬼,所以長舌鬼才會走不出大廈。不但是它,這裡的鬼基本都是這附近百里內被收進來的惡鬼,只是它們在大廈裡的日子呆長了,所以纔沒有做壞事。你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是新來的,我都還沒有告訴你,你這膽大的倒厲害,居然自己敢跑去惹它。”
“我沒想那麼多啊,”
木槿知聽他說完,背脊一陣陣的發涼:“當時就想着要爲東方墨洗脫詛咒的流言而已。咦?”
突然,她猛地擡起頭盯着阿旭的臉。
“阿旭,你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