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給我?我用得着你還嗎?你什麼意思?”白子韶濃眉揚起。不明所以,翹着腿靠在軟椅上問出。
“意思是要你照顧好她,照顧他們母子一生一世。”申斯萄直接而明瞭的說出,眼神裡依然是認真和執着。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我是不會放棄的,而且也不需要你把她當禮物一樣丟給我,我根本沒想過要放棄把她從你身邊搶回來的念頭。”白子韶有點慍火的說着。
“我沒把她當禮物丟給你,而是鄭重的請求與拜託你照顧他們,去好好的愛靜雪,至於我爲什麼這樣做,你就不要問了。”申斯萄準備站起來往外走,他聽到白子韶不放棄的念頭他心裡就塌實了。
“站住!”白子韶輕吼一聲,站起來走向他。
“還有什麼事?”申斯萄轉過身話音剛落,就看見白子韶略顯激動的揪住他的衣領,“你搞什麼把戲?你顧慮過她的感受嗎?她現在把你當作依靠,你說丟就丟?你對她那麼狂熱的感情到哪去了?難道又有新目標了?”白子韶冷嘲熱諷而憤怒的緊緊揪住申斯萄的衣領說着,眼神裡是不滿的神色。
“就是考慮到他們的未來,所以把他們託付給你,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婚禮我可以取消,我今天回去和她說,明天就取消!”申斯萄冷冷的說着,心裡憋着一股委屈和火氣,如果不是因爲生病,他怎麼可能把心愛的初戀拱手相送這個曾經傷害她又愛她的男人?
申斯萄心裡正酸楚間,白子韶的一拳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申斯萄的嘴頓時就流出了血,臉上青了一塊,被他打坐在沙發上。
“混蛋!這是我想要的,但是我不需要你把她送給我,我自己會去爭取,什麼叫婚禮取消?你們婚禮成不成,我會有計劃和安排,我會努力使她在這兩個月接受我,但是我不允許你直接拒絕她,靜雪要是知道你刻意取消婚禮,這樣把她拋棄,她會受得了嗎?你明知道她那麼善良。”白子韶大聲吼着,他忍無可忍,聽到申斯萄今天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是有苦衷的,你以爲我願意不她交給一個魔鬼嗎?”申斯萄也大聲的吼起來,抓住白子韶的衣領給了他一記拳頭。
白子韶被打靠在辦公桌邊,他抹了下嘴脣冰冷的眼神像要殺人,“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就爲了這個事?還是你今天中邪了?”他氣憤的質問着申斯萄,手直指他。
“沒有,你只要記住我是有苦衷的,你就當作我不愛她好了。”申斯萄說完就要起身出辦公室。
“什麼叫你不愛她?遇到一點困難就放棄對她的感情了?我是不是該歡呼你把她讓給我?”白子韶的自尊可是氾濫,他本就要強,不喜歡嗟來之食,何況伶靜雪不是禮物,他看不起申斯萄。
“困難?你也說了是困難?當初你怎麼就聽你父親的話折磨她報復她?要不是我這幾年一直陪着她,慢漫安慰開導她,萬一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現在還能見到她和孩子嗎?你會一輩子悔恨終生!”申斯萄指着他申討出,看起來格外的激動和生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努力壓下那股火氣。
“既然你陪了她那麼幾年?爲什麼選擇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她?你本應幫着她一起打敗我的不是嗎?這樣你們才能泄恨!”白子韶戳着自己的心口對他說着,
拳頭落在辦公桌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我還告訴你,我看你很不順眼,雖然你上次救了我,你有什麼本事要靜雪跟你結婚?你有什麼能耐要我父親對你另眼相看?”白子韶來到他面前咬牙切的說着,嫉妒神色和話語顯露無遺,他和申斯萄也許天生就是敵人,八字不合。
“放心,我很快就會消失,永遠的消失,就不會再來礙你們眼了,而且你父親也沒有對我另眼相看,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申斯萄瞥過頭不耐的說完就要去開門。
“那你有什麼原因要離開心愛的女人?你說!”白子韶不甘心的追問,手按住他的肩膀。
申斯萄拉下他的手轉身過看着白子韶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愛、她、了!”說完就出了門,留下一臉憤怒與不解的白子韶,握緊着拳頭死死的盯住那道消失的背影。
“shiit!”白子韶猛的扔掉桌邊的咖啡杯碎了一口,他應該感到高興纔是,情敵雙手奉上心愛的女人,他應該大笑,起碼可以省下不少搶回伶靜雪的力氣了,但是他更多的是氣憤和費解,在他潛意識裡,申斯萄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他的行爲和言語。
申斯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已經是中午時間了,他只吃了點飯,喝了點開水,下午時間除了工作的事外,他沒有再專注於工作,而是坐在軟椅上發呆。
“陳秘書,你進來。”申斯萄按下了語音鍵,很快,陳秘書就進到了辦公室裡,跟申斯打了個招呼,“申總,有什麼事交代嗎?”
“恩,帶我打印亮份不同的遺囑出來,一式兩份,一共四份,我已經把遺囑的內容發到你的郵箱了,記得這事誰也不許說,包括伶總,打印好拿來給我,去吧。”申斯萄無力的說出,盯着電腦繼續發呆。
“遺囑?好的。”陳秘書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好好的立什麼遺囑?雖然不解但是還是出了門照他的話去做了。
不一會,四份遺囑打印了出來,陳秘書看到內容後很是驚訝,他交給申斯萄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申總,您這麼年輕現在就立遺囑是不是早了點啊……”問完助理低着頭不敢看他。
“早晚都得立,很正常的,還有個事,陳秘書,你是我們申家爸爸多年的助理了,以後請你做個公證人好嗎?“申斯萄路出一抹笑客氣的問出。
“好的,申總你別客氣,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陳助理親切的迴應。
“謝謝你,你去忙吧。”申斯萄淡淡的說出,低頭看向遺囑的內容。
“是。”陳助理心裡犯這嘀咕出了門。
陳助理是申斯萄爸爸的老助理了,三十多歲,但是人很乾練,也很可靠,口風也非常緊,申斯萄一般秘密的事都會交給他去做。
申斯萄提前半小時就下了班,四份遺囑放在了他的公事包裡,一份是公司繼承的遺囑,一份是財產的遺囑。
申斯萄回到別墅後,就看到伶靜雪可以下牀了,但是身體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的恢復,可是臉色好了很多。
她見到申斯萄拎着公事包進了客廳開心的笑着走過去,“你回來了啊,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啊,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件事哦。”她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坐向沙發。
“什麼事呀?瞧你樂的。”申斯
萄面對她笑了笑問道。
結婚的新房東西我都沒有買,房子我們還是退了吧,我覺得還是把退的錢存起來,以後用在刀口上啊,好不好?“伶靜雪笑着說道。
“賣了?寫的是你的名字,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賣了做什麼?傻瓜,我們又不卻錢,有的是錢,一幢房子你又什麼捨不得的,這是新婚房子,是我送你的。”申斯萄掐了掐她的秀臉寵溺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這幢別墅也是我國不久纔買的啊,很新呢,裡面裝修什麼都是全新的,又很大,要那麼多房子做什麼?”伶靜雪都計劃好了,她住慣了這個房子,再搬到新的別墅裡,不習慣而且也是個麻煩事兒。
“那就送給兒子好了,寫他的房名不就行了嗎?”申斯萄周到的說着,他的愛除了給養父一些,剩餘的大部分全部都分給了他們母子。
“你會把我們慣壞的。”伶靜雪附在他耳邊輕聲說着,手輕輕攀上他的頸項柔聲細語。
申斯萄一時激動,拉起她走向臥室,伶靜雪看着他把自己帶進臥室,她有點緊張,那次意外使她很羞澀,她那時候好激動而卻被申斯萄叫了停,說要到新婚之夜纔會要自己,那麼他現在是做什麼呢?她很疑惑,手心出了汗。
“你的手心出了汗,在想什麼哪?我拉你進來是要給你看個東西的,傻瓜。”申斯萄戳了戳她的腦袋,話裡有着一絲抱怨的說着,這女人腦袋亂想了,他不禁失笑了一聲。
“我沒想什麼呀?天氣熱,所以出汗嘛。”伶靜雪害羞的理了理頭髮瞥過臉故意語氣惡狠狠的碎了一口,“要給我看什麼呀?”她有點撒嬌的問着。
“這是遺囑,一份是財產遺囑,一份是公司遺囑,全部寫了你的名字,以後我的就是你的。”申斯萄從公事包裡拿出遺囑遞給伶靜雪。
話一出,她怔住了。
當她看到遺囑的內容後她驚呆了,“阿萄,這,這,這是要做什麼?”她口癡的問道,一臉的驚訝看着他平淡無奇的表情。
“給你的,早晚都得立,現在交給你我安心,我已經聯繫好了我認識的一名律師,過一個月就把這事辦了。”申斯萄抓住她的手放自己手心裡說着。
“阿萄?你好好的立什麼遺囑啊?你父親都還在呢都沒給你立遺囑,你給我立什麼遺囑呀……”伶靜雪死死的抓緊他的手不明所以的輕喊出,情緒顯然有點激動。
“我是怕以後我萬一離開了你,你沒有保障,我要你一輩子過的舒心。”他發自肺腑的說着,眼神裡是滿滿的愛。
“我,我不明白,阿萄,什麼叫你離開我?你好好的怎麼會離開我呢?”伶靜雪顯然有點摸不着頭緒的表情,吞吐的問出,心裡猛的一驚,申斯萄自他們認識開始,他從沒有顯露與說過要離開的這些話,他對自己的愛,她很明白,深深體會,他說這些話做這些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有苦衷。
“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的離開是什麼意思?”伶靜雪抓住他的兩隻手異常激動的問出。
“就是分手!”申斯萄簡短而明確的吐出幾字,聲音很輕,低着頭說出。
下一妙,氣氛栓件降至冰點,伶靜雪懷疑是不是她耳朵聽錯了,嬸子僵直了,坐在牀上張着脣顫抖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