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也結束了,你這是什麼表情?”白雄啓沉聲問道。
“沒什麼,爸,您還有什麼事?”白子韶顯然比平時多了一份不耐,但是表現的不明顯,可還是被父親看出了。
“是你自己當初答應的,復仇歸復仇,絕不談論兒女私情,怎麼?愛上她了?”白雄啓的話使白子韶楞了楞。
“沒有。”白子韶簡潔而口是心非的回答着。
“今天助理向我彙報你在公司的狀態和工作情況,差強人意,現在回家,連管家都能看出你的失落,還說不是爲了那個女人?”白雄啓消息靈透,分析的毫不馬虎。
“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既然答應了您,我就會做到。”白子韶想把愛上伶靜雪的這個事實甩在腦後,他不想直接承認。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你別忘記了,是伶家害的你親弟弟與我們骨肉分離那麼多年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手段對待他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失去的不是親情,比起來我們又算得了什麼?”白雄啓冷聲提醒兒子後喝了口茶之後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看着他。
“我明白。”白子韶心不在焉的回答,面對父親的話他不置可否。
“你是做到了,但是你卻對她失了心,你這樣以後還怎麼成就事業?再說,世上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白雄啓一開始看着兒子一步步對伶靜雪折磨的手段一次次殘忍而無情,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卻發現兒子對那個女人已經有了感情。
“我……那是同情。”白子韶還是死咬着不肯承認他對伶靜雪的感情,濃眉皺着,眼睛已經欺騙了所有人,也欺騙了他自己。
“那你幹什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子韶,男人做大事不拘小節,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別說我不同意,就是你母親也不會同意的。”白雄啓初次因爲一個女人而苦口婆心的勸解自己兒子要放得開感情。
“我只是怕她不肯打掉肚裡的孩子。”
白子韶口是心非的迴應,站在白雄啓的面前毫無生氣。 wωω ▪тt kán ▪C〇
“那個孩子我們白家不會承認。”白雄啓還沒說完就看到白子韶淡淡的回了句,“爸,我出去了。”
“站住,你要是去找她,恐怕來不及了,她已經走了。”白雄啓叫住白子韶,直接打消他的念頭,他的兒子已經蠢蠢欲動要找她複合了,他絕不允許這樣情況的發生。
“走?去哪?”白子韶急急的問出,沒有往日平時的理智和狂傲,話一出,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伶靜雪。
“白家狠狠的傷害了伶家,徹底毀了他們,你以爲伶靜雪即使不走,還能和你在一起?”白雄啓直搖頭,一副狠鐵不成鋼的表情,直接反問出。
“請你告訴我,她去哪了?”白子韶急切的繼續問出,不理會白雄啓的問話。
“既然已經後悔,到現在才問已經晚了,她已經坐上了去外地的火車走了。”白雄啓的話就像把刀插進白子韶的心口,使他恁的心痛。現在關於一切後悔的話都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白子韶奪門而去,不顧蘭紫鴛的勸阻,開了車朝火車站奔去。
在車上,他不斷的念着,“靜雪,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別走,別走!”
“啊!”白子韶的車速飆的太快了,差點撞到路人,那個路人叫了一聲,白子韶見她沒有事又繼續飆車朝火車站駛去。
來到火車站已經是六點多了,伶靜雪已經坐在了列車上,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口的位置望向窗外,背井離鄉真的很不是滋味,她從沒想到過要離開這座城市。
列車乘客已經全部滿座,車子六點半準時開動。
白子韶跑到大廳,看着一個個不同地方的進站閃亮標牌,他迷茫了,快速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快速掠過,搜索伶靜雪的身影。
沒有,沒有,沒有??白子韶全身是汗,眼睛不放過一個地方。
“先生,您不能進去,車已經開動了。”一個工
作人員阻止白子韶翻來覆去的盲目搜尋。
“靜雪?靜雪?靜雪!!!”白子韶大聲的喊着,而坐在車上的伶靜雪並沒有聽到,而是兩眼無神的看着窗外被風吹起的梧桐樹葉,葉子已經發黃落了一地,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白子韶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依然在每個站口找尋着,忽然在他要絕望時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車窗口,那張臉是他現在永不想放棄想刻進心裡頭的素顏。
白子韶的眼睛放出流光異彩,聲音哽在喉間,可惜的是關鍵時刻還沒來得及發音,那輛開往上海的列車已經開動了,徐徐向前開去。
“不,靜雪,靜雪!!”白子韶像瘋了似的一個大步跨過欄杆朝車子追去,邊追邊大聲喊着。
列車延着滾滾車跡朝前駛去,白子韶瘋狂而不顧一切的在後頭追着,“靜雪,靜雪!”他的聲音被吹起的風消散在空氣中,也被埋沒在車聲中。
車子漸行漸遠,只徒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空蕩蕩的展現在白子韶的面前。
白子韶站在原地,領帶歪了,頭髮亂了,他的臉上木吶着,只是大口的喘着氣,再慢慢的變成了仰天長嘯,最後跪在地上抱着頭。
“靜雪,爲什麼要走!”白子韶臉貼在地上無限的悔恨與悲傷,終於眼淚劃落在他那刀削斧鑿的臉上。
“我該死,是我傷害了你!”白子韶拳頭一遍遍的捶打着地面。
他爲什麼要一直自欺欺人,逼自己去用強硬而殘忍的手段對待心愛的女人?他一度以爲自己可以心硬到完全不去考慮他對她的感覺,他一度以爲他能控制的很好。
恨自己爲什麼就不能試着去努力改變兩家的關係?她成了他復仇的工具,而他自己最終成了仇恨的產物。
而這時,白子韶的助理接到白雄啓的電話,他已經找到了車站,就看到白子韶痛苦的跪在地上處在崩潰中,他初次看到總裁這樣爲一個女人傷心,不免也爲他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