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劇院服裝間裡鬧轟轟的,黃蓋正對鏡畫着紅色六分臉,《搜孤救孤》屠岸賈則在上好了妝的臉上畫紅色直道——預示“血光之災”的意思,一位女演員吵吵着找不到自己的頭面了,而一個男演員的的“大靠”鬆了一邊,青姨在催促下一場戲的主角快做準備排演……
新的戲就要上演,劇院路忙碌在一片手忙腳亂中,伶團長進來了:“丫頭,怎麼樣了?”
“人家有名有姓的,不叫丫頭!”伶靜雪正色抗議。
“喲,丫頭生氣了。”秦寶閱走進來呵呵笑,還想再說點什麼,忽見羽衣霓裳的衣服反射出色彩,是一位女演員在排演“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戲幕,唐明皇爲博楊貴妃一笑,快馬加鞭千里送荔,騎死三匹塊馬。很快演練結束下了戲,秦叔叔站在臺下,忙喊一句:“喂楊貴妃,演得不錯,進來聊兩句。”
大家頃刻間笑了出來。
然而那女演員頭也不回的進了換衣間,秦叔叔還要追上再喊,伶靜雪心裡一動,忙拉住說:“人家走得那麼急都被秦叔叔你嚇跑了,你就別追了,下次再追啊!”
秦寶閱愣了愣,臉先紅了,打個哈哈說:“你這孩子,人小鬼大。”敲了伶靜雪一記腦殼,轉身走了。
伶靜雪撫撫腦門,悻悻道:“剛不叫丫頭,又成孩子了。”
秦寶閱是離異的人,對那個楊貴妃早就心生愛慕,比他小了足足十歲呢,真是開化的老叔叔。
“雪兒,你看你把人家秦叔叔說的都不好意思了,你自己還不一直鬧着緋聞?”伶苫友揶揄着女兒。
“哪有?什麼緋聞啊,我看是那些記者藉着代言和我們劇院爲名,瞎弄一些八卦。”伶靜雪最近心情明顯很好,很多人都看在眼裡。
伶靜雪撒嬌的抱起伶苫友的胳膊,今天陽光明媚,她見父親自上次演出事情誤會解開後,劇院生意也很好,而白子韶也不時的會電話與伶苫友聊上一會,看來老爸很喜歡那個無賴。
“爸爸,我投了幾份簡歷,是關於一家大型珠寶公司策劃的職位,上面說可以在網絡上進行工作的,所以並不一定要在公司裡面上班,
比較輕鬆無壓力,我投了想試一下。”伶靜雪說完看向父親和藹的面色。
“你自己拿主意好了,這麼大了,自己有分寸就行。”伶苫友說完摸了摸女兒的頭,就去繼續忙排演去了。
“好吧,反正我是個獨立的‘女性’,又不比第三性人‘女博士’那麼強悍,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伶靜雪轉身一個漂亮的弧度離開了劇院。
週末的下午她在家帶白貓洗澡,電腦上出現一份郵件,伶靜雪沒理會,帶貓洗澡後用吹風機吹乾,她坐到電腦面前打開一看,是盛逸集團邀她去面試。
“哇,真的假的?”伶靜雪吐了下舌頭,收拾了東西坐上了車朝盛逸公司奔去。
薛齊坐在辦公室裡,這次招聘是他這個總裁一手主辦,人員都要親自經他過關才行,這次白氏集團的Only賣的相當好,作爲生意場上的對家,他自然要賣力些爲自己公司獲取盈利,才能與白氏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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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看應聘的簡歷中,他看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面容,那一刻起,他就給予了面試的機會。
十六層高的大廈玻璃窗前,薛齊的脣角止不住的上翹,上好的銀灰色西裝襯出他線條分明的修長身材,亮騰騰的皮鞋,大碗表更是顯露他的品位十足,只見薛齊翹着腿,刀削斧鑿的臉上期待的表情溢於言表。
當伶靜雪被薛齊的助理叫到辦公室時,她吃驚的表情告訴薛齊她的心裡正遭受着無比的震撼,白子韶是對她說過薛齊是他生意商上的對家,卻不知道他就是盛逸集團的總裁。
“原來是你啊,呵呵。”伶靜雪尷尬的笑了兩聲,站在薛齊面前。
“看到是我,是不是沒有預想中的開心?”薛齊迷人的一笑,從軟椅上走下來,看着伶靜雪。
“不,只是有點出乎意料。”伶靜雪微笑着說出,兩手交叉放於前面禮貌而靦腆的看着薛齊。
“請坐。”薛齊說爲她推開椅子,又倒了一杯咖啡已經放在了她面前,他親自從他的熱飲機裡衝了杯杯摩卡給她。
“謝謝你。”伶靜雪接過咖啡微微頷首,坐在了椅子上。
薛齊
回到軟椅上,兩手相握,“渴了吧,喝吧。”說完盯住她美麗的臉龐。
“謝謝。”伶靜雪看着他親自爲她倒咖啡,又推開椅子要她坐下,有種不是應聘,而是來坐客的感覺。
她輕抿了兩口,味道有點苦但是很潤口,口感很好。當她擡頭看向薛齊的時候,正好發現他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薛總……”伶靜雪輕喚出聲,被這樣一個男人盯看,有點坐立不安,臉頰不自覺的浮現兩抹紅暈。
氣氛有點尷尬,伶靜雪捋了捋頭髮,手貼上咖啡杯,低着頭。
薛齊失笑,看她被瞧的略帶羞瑟的臉頰,一昧的喝着咖啡掩飾尷尬氣氛。
“伶小姐以前做過策劃嗎?”薛齊言歸正傳,先談工作,一本正經又不失溫柔的問她。
“做過的,以前在電視臺做過編輯和策劃,但是珠寶行業的策劃卻沒做過,不過……如果貴公司不是非要招聘有經驗的策劃人員的話,我希望可以給予我一個機會,想試一試。”伶靜雪認真而懇切的說着,眼神裡有着認真。
薛齊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看向伶靜雪,她的眼裡那份純淨和矜持使他下了決定,薄脣一抿,“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試一試,不過……”他躊躇的話頓了頓,嘎然而止。
“薛總您有什麼說吧,沒關係的。”伶靜雪看着他一臉不解的表情直接說出。
“這樣一來,你和白總不是對家了嗎?你跟他有什麼關係我不瞭解,但是若在我公司上班的話,他不會心裡有疙瘩吧?”薛齊笑着問出,想打破這壓抑的氣氛。
“我和他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所以不用太在意,我自己的事我會把握好,不會給薛總帶來麻煩的,請你放心。”伶靜雪不想顧忌到白子韶的感受,她一再提醒自己和他只有契約關係,至於兩次失誤纔會造成她主動的獻吻而已。
薛齊的臉上盡是不解,身子向前頃了頃,“那冒昧的問一下,上次的酒吧一事,他爲什麼那麼理直氣壯的要管你的事呢?”
伶靜雪聽到這句問話,吞吐起來,“這,這個事……”
氣氛再次變的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