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苫友打車去了鼓樓醫院,上了四樓看到白雄啓和白子韶都還在病房,他整理了下心情,拿着卡就進去了。
“看到協議了?三天內搬出,不然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我們的地盤。”白子韶看到伶苫友冷漠的說出,不帶一絲感情。
“是我欠你們白家的,我無話可說,可是我女兒被你欺負了,你總要給我個交代吧?”伶苫友想到自己女兒居然被這個男人玩弄,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口氣憋在心頭。
“是她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我們都是男人,伶先生,您不會沒有體會吧?”白子韶雖然受傷了,但是傷勢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的毒舌,說出的話殘忍而冰冷。
“你!”伶苫友氣的直捂着胸口,心臟被他氣的痛的緊。
“這張卡是三百萬,以後我們兩家沒有任何瓜葛了,包括我的女兒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伶苫友把卡扔他面前,卡掉在地上,他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哎,伶先生,您可以沒看清楚,不光是劇院,紙上還清楚的寫明瞭你們伶家的房子也是包含在內的。”
這話猶如一道響亮的炸雷把伶苫友炸的腦袋一片空白了,他全身頓時驚出了一身汗,慢慢轉身看到白子韶手上那張紙,緩慢的走近了那張紙,白子韶怕他看不清,還用手指特意冷笑着指了指轉送房子字樣的那一處地方。
伶苫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些字,字像一把刀扎進他的心!那是他辛苦打拼買下的房子,雖然他自己開了個劇院,但是他們伶家家庭條件一般般,只有那套大房子了。
“這紙……你們……“伶苫友氣的緊緊捂住胸口,口裡的那個卑鄙還沒出口,他的手機這時響起,是軍區醫院的醫生打來的。
“伶先生,我們在給您女兒做全面檢查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又一道噩耗消息傳入他的耳朵裡,現在天踏下來都沒有這兩個噩耗來的糟糕了。
“什麼?身孕?”伶苫友口裡輕喃着,他兩手猛的抓向白子韶的衣領,“你這個無賴,卑鄙……”無恥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伶苫友就不堪打擊暈倒在病
房。
白子韶按下了鈴聲,兩個醫生把伶苫友擡了出去進行搶救,白子韶交代了費用他買單。
畢竟白家可不想伶苫友暴斃在病房內而連累他們,即使是這些事打擊到他,那也與他們無關,畢竟轉送劇院和房子的協議書是伶靜雪親自簽下的,伶家只能吃啞巴虧了。
“爸,事情到現在這步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看到伶苫友痛苦的樣子,真是痛快!”白子韶下了牀說着,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傷,只是頭上裹着紗布。
“把他們逼上絕路,也是爲了你那丟失的弟弟報了仇。”白雄啓發出低沉的聲音本着臉說着,細看他臉上還帶着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伶苫友醒來,想起女兒懷孕了,他趕緊下了牀跑去軍區醫院,這一天,他來回不知道來回穿梭在兩個醫院多少回了。
“靜雪,你懷孕了?醫生說你懷孕了?是白子韶的是吧?”伶苫友衝進病房裡抓住伶靜雪的胳膊喊着,他顧不得自己心臟的疼痛。
“爸,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混蛋了!我還是死去吧!”伶靜雪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他不僅毀了你,還騙了我們的劇院和房子,那張紙上面寫的是房子和劇院雙份轉送的協議書,你當時怎麼就沒看?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白家徹底報復了我們。”
“什麼?房子?協議上寫着也轉送了房子?”伶靜雪的心快跳停了,她擡起血紅而迷濛的雙眼盯住父親憤怒的臉喃喃自語發問着。
“白家真狠,我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你爲什麼當時要籤那份協議?難道你不知道那協議對我們會造成致命的打擊嗎?”伶苫友痛苦的問着女兒,整個一副無奈的表情,狠狠的撓着頭髮,像要發瘋了似的。
“房子沒了,劇院沒了,我懷上了仇家的孩子……”伶靜雪崩潰了,呆呆的說着,眼淚絕堤。
“家沒了,劇院也送他們了,你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伶苫友說着的同時,刺激過大,他忽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很好,都給他們吧,都給他們吧。”就這樣不斷的說着。
“爸?你別嚇我啊,您怎麼了?爸?”伶靜雪慢慢的下了牀,扶着牆走近伶苫友大哭擔心的問着。
可是遺憾的是,伶苫友因爲受到的刺激過大而瘋了,腦間的神經出了問題,他一把推開伶靜雪,大笑着,“都送他們吧,哈哈。”說完就蹲在地上大笑。
“爸?您別嚇雪兒啊,爸您怎麼了?”伶靜雪大哭着,心裡害怕極了,她趕緊按下了牀鈴,醫生很快趕到了病房,看到了這狀態,就知道伶苫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受到了很大打擊,舉止整個脫離了正常人的範圍,於是叫幾個醫生給擡去做腦部CT了,並且勸伶靜雪趕緊給他送到南京隨家倉精神病院調養與醫治。
“爸,不會的,您不會瘋的。”伶靜雪順着牆攤坐在地上,擡起的臉滿是淚痕。
“小姐,你的父親精神有了問題,我們已經做過了CT,現在就要送過去,可是你看你這傷勢,怎麼辦呢?”
伶靜雪沒辦法,她抽泣着撥通了大伯家的電話,當大伯家的人趕到時,都很吃驚自己的弟弟怎麼成這樣了,伶靜雪什麼都沒說,只是麻煩他們把父親先送到精神病院醫治,再做打算。
她這幾天憑身上的一些錢只是叫了外賣,這幾天沒合過什麼眼,徹夜未綿,他們伶家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
父親瘋了,家沒了,劇院沒了,她自己也是未婚先孕,而且懷了兩個月了,她崩潰了。
伶靜雪這幾天被軍區的醫生關懷備至,甚怕她會做出傻事,但是她的情緒卻出奇的平靜,平靜的令人咋舌,看似說話和表情都沒有什麼太多的可疑,只是看起來絕望和失落,但是又看似不太正常,到底是哪裡不好,醫生們也說不好。
在第四天的夜裡,伶靜雪站在窗口上,仰望半夜的星空,美的令人目眩,而她的生命她想放棄了,不要了,寒風猛吹起她長長的秀髮,一身素白衣服把她的臉襯的更加蒼白。
“爸,我對不起您,我無顏再活在這世界,永別了,我告訴了大伯,要他來照顧您。”伶靜雪說完,身子從三樓墜落了下去,她像一隻樹葉毫無力量的往下沉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