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衣服換了。”斬月已經拿了新衣服出來。
靳湛柏脫了潮溼了衣服拿起手機打電.話去樓下:“徐媽,三個小傢伙在樓上亂竄,你把他們抓下去哄着睡覺。”
徐媽帶着人馬上來時樓梯間轟隆隆的,斬月與靳湛柏聽着門外走廊那一***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就不能不頭皮發麻,這幾個孩子真能鬧騰吶。
“把頭髮擦一下。”斬月又遞來毛巾,靳湛柏卻拉住斬月的手,溫情脈脈的說:“已經和爸媽說好了,同意我們去北京。”
“……對不起。”斬月很愧疚,這事完全因她而起,早就知道老太太有多喜歡這小兒子,可偏偏她還帶跑了他窠。
靳湛柏倒是笑,伸手捏斬月下巴,***一般:“誰叫你偷了他們兒子的心,他們兒子的眼裡只有你了,像奴隸一樣跟隨着你。”
斬月望着他,心裡卻暖暖柔柔,將他脖子摟住,親了他的臉蛋:“謝謝老公。旆”
被斬月摟住脖子的靳湛柏拍拍斬月的背,她猶如知道他所想一樣,鬆開了他,靳湛柏起身後又俯身親了親斬月的嘴巴,特別曖mei的眨眼睛:“上.牀等我,馬上就來。”
斬月笑,他轉身去了浴室。
當他撐着盥洗臺俯身刷牙時,忽而腰部被斬月兩條細長的手臂輕輕的圈住,他擡起頭,從鏡子看她,驀地,有些呆怔。
斬月靠着他的背,纏繞在自己睡褲繩帶處的雙手輕輕上下撫觸着,靳湛柏的心過電一般激烈起來,猛的站起身,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被斬月緊緊抱住。
她踮起腳尖,在他白皙的頸項、耳垂處親吻,舔舐,鏡子裡的她滿臉緋紅,神情纏綿悱惻。
靳湛柏險些嚇傻,喃喃開口:“寶貝?”
斬月的手已經探進他的褲中,紅脣還不停的在他後頸處挑dou,被她握住的下ti激烈的燒灼着他的腦神經,一霎間,靳湛柏像雄獅般轉過身來,掌心勾住了斬月的後腦勺。
兩人帶着氣促的喘息深深的望着對方的眼睛。
他笑而亟不可待:“寶貝,你認真的?”
斬月鮮少扁着小嘴脣:“把你挑起來對我有什麼好處?”
靳湛柏笑,帶着她任性離開的小手又重新回到褲中:“在老公記憶裡,這是寶貝第一次對老公耍流.氓哦。”
聽他這麼說,斬月多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扯扯嘴角,埋怨他故意不給自己臺階下。
靳湛柏看着斬月像他女兒那種撒嬌的模樣就忍不住溫柔的笑起來,一把抱住,困在懷中調戲:“聽說,女人懷孕期間對性的渴望會成倍增加哦,今晚看來,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斬月仰頭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臉,簡直就是拿着糖果要孩子們求他的大哥哥,不求他就不給你吃,斬月忿忿的,故意一鬆眉,掙開他作勢便要走:“算啦,我睡覺了。”
“想的美!”他把她撈回來,又困在懷中調戲,親額頭,親眉毛,親眼睛,親嘴脣,然後將聲音壓的低低的詢問:“寶貝懷孕在,可以嗎?”
斬月垂下眸子,真不好意思,暗暗點點頭,小聲回答:“你別進那麼深就行。”
靳湛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使勁困着斬月的身體,非要她回答:“告訴老公,是不是很想和老公做ai?”
明知故問,斬月生氣,擡起頭瞪他。
靳湛柏知道自己妻子皮薄肉嫩,容易臉紅,也不逗她了,在她翹臀上拍了兩下,卻是安慰着說:“寶貝,雙胎比較危險,我們忍一忍到孩子出世以後,好不好?晚上老公抱着你睡,慢慢的心就沉澱下來了,好嗎?”
好尷尬吶,斬月撓着頭髮,悶着頭出去了。
但是他是自己的老公,這輩子最親密的人,有什麼是不能和老公說的呢,她就是渴望了,沒什麼好害羞的。
於是乎,高高興興鑽進被窩,即便不能水乳交融一般的親密,這樣子也覺得格外幸福。
……
帶匡匡以來,生物鐘已經調整到了早晨五點半,等他迷濛的睜開眼睛手臂一摟時,卻忽而發現身邊沒了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態,撐着肘尖爬起來朝浴室喊道:“老婆?”
沒有人迴應,靳湛柏打着哈欠坐起來,靠着牀幫捏了捏眉心,遂開始穿衣下地。
昨晚雖然沒有過夫妻生活,但睡的卻晚,斬月抱着他要他給她說童話故事,靳湛柏用手機上網看完一個再輕輕柔柔的說給他妻子聽,慢慢的,斬月在他的懷抱中安穩的睡去,加之一家團聚了,一顆心坦坦蕩蕩,再沒什麼好分心惦念的,這一覺睡的可謂沉沉難醒,下地後的感覺非常不錯,闊闊胸背,然後去浴室洗漱。
穿了毛衣西褲下樓去,剛走在樓梯上就聽見一樓那幾個頑皮的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扶着扶手往下一探,果然看到斬月拿着奶瓶坐在一張小板凳上苦惱的看着在她周圍跑來跑去的三個皮孩子,居高臨下都能看到她眉頭無奈的皺着,靳湛柏笑,看來她又搞不定那幾個小傢伙了。
“寶寶啊,喝一口奶好不好?嗯?”
走到一樓,聽到斬月又開始求,靳湛柏稍稍一斜眼,瞟了瞟現場的狀況,威廉拖着他的挖掘機在工地幹活,翡翡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些泥土,兌了水在地上攪和,匡匡在騎老太爺給威廉買的那隻電動大馬,三個人各玩各的,完全無視掉了拿奶瓶到處求他們的斬月。
他心裡笑不可支,走下樓來,斬月扭頭朝他看,一張發愁的臉鎖着不知所措,小嘴兒看到老公後就扁了起來。
靳湛柏走過去,斬月站起來,他俯身,輕輕親了老婆的脣,順而拿走了斬月手裡的奶瓶,拍拍她的肩:“寶貝煎四個荷包蛋給我,餓了。”
斬月沒理會他那色眯眯的***表情,只顧着在他們身邊玩來玩去的孩子,愁悶的說:“幾個小搗蛋,就是不喝奶。”
靳湛柏拍她:“去吧,幫老公準備早餐,小傢伙們交給我。”
“你行不行啊?”
他更是笑,捏了捏斬月的下巴:“我都能製造他們,還管不了他們?”
斬月笑了,又望了望在周圍跑動的孩子:“那好,交給你了。”
見斬月走了,靳湛柏繞着三個小孩走了幾圈,果真沒人理他,他想了想,望着沙發那邊,眉間一鬆,突然走過去蹲下,背對着幾個孩子就驚訝的叫了起來:“天吶!這是什麼呀!我的天吶!”
幾個小孩同時停了下來,從三個方向朝靳湛柏傻乎乎的望着,演戲的人越來越投入,把餐廳的傭人都招引出來了,緊張兮兮的跑過來,問:“五先生,怎麼了?”
傭人探頭一看,靳湛柏擡頭與她擠擠眼睛,傭人也不知道明白沒有,反正是眼神一閃,沒再說話了。
“啊!這到底是什麼呀!”
三個小孩丟下自己的活計吧嗒吧嗒跑到他身邊,均都扶着他的背往地上看,可是地上什麼都沒有,匡匡甚至還做出了一個攤手的動作,擰眉歪頭,這個模樣引得靳湛柏差點兒把女兒抱起來狠狠吻一遍。
“哎呀!哎呀!”他開始佯裝吸孩子的奶嘴,然後表演越來越誇張:“天吶!好多小蟲子呀!喝一口奶就會越來越多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傭人懵了,徹底閃人了。
“啊……啊……”匡匡最快最急,已經抓爸爸的手臂了,靳湛柏心裡偷笑不止,卻還是敬業的很:“我的天吶,真的越來越多了。”
“啊……”匡匡掙扎着開始要抓靳湛柏手裡的奶瓶,靳湛柏問她:“匡匡要喝嗎?”
匡匡皺着小眉頭一直望着那什麼都沒有的地面:“嗯嗯……奶奶……喝奶奶……”
“好嘞。”靳湛柏把奶嘴送進寶寶嘴巴里,匡匡瞪着大眼睛猛烈的吸溜,卻依舊什麼都沒看見,特別困惑的眨巴着睫毛。
“沒看見嗎?”靳湛柏問,匡匡好焦急的望向爸爸,靳湛柏又說:“那就再喝,喝的多就能看見了哦。”
於是乎,匡匡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開始吃奶,那邊,兩小夥子等不及了,也開始造反,扒拉靳湛柏手臂,啊啊嗚嗚的叫着,他笑,剛纔求他們都不喝,現在搶着找自己要奶喝,斬月從餐廳一出來,看到此情此景,站在一邊就笑了,被三個小孩擺弄着要奶喝的靳湛柏現在有點兒頭大了,覺得搞不定這些皮孩子,苦巴巴的對斬月說:“老婆,再搞點奶來,你老公沒奶啊。”
出來的傭人都捂着嘴巴笑了,斬月快樂的搖搖頭,去後面準備牛奶了。
……
孩子們作息時間不定,吃完早飯又睡了,斬月哄完孩子被靳湛柏從後抱住,溫柔的掌心輕輕撫摸她脖頸和鎖骨,斬月閉着眼睛享受,身體有一種電流淌過的感覺。
溫存片刻,靳湛柏幫斬月找了羽絨服,打開要她穿上:“我們去產檢。”
十分鐘後,一身暗藍色大衣的靳湛柏牽着穿羽絨服的斬月走下樓來,碰上了在客廳裡給盆栽澆水的老太太,老太太笑眯眯的轉身看着他們,問:“去哪裡呀?”
靳湛柏說:“帶媳婦去產檢,孩子們在我房間睡覺,媽你上去陪着。”
老太太笑着點點頭,目光從斬月肚子上離開:“行,去吧。”
因爲她的原因,靳湛柏不得不去北京生活,這個方面斬月覺得有愧於老太太,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媽,那我們去了。”
她怕老太太對她印象不好,處處討好,孰料老太太不是小心眼的人,與斬月非常和諧:“嗯,去吧去吧,小五啊,天氣這麼好,產檢完帶你媳婦出去逛逛,給你媳婦買些吃的穿的。”
斬月望着老太太,心裡暖暖的。
“知道了。”靳湛柏說完,換做擁抱斬月,帶着她走出了樓。
行車在城市主幹道上,靳湛柏與斬月相握着手,車裡開着空調,放着輕慢的音樂,陽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射在斬月全身,險些就能睡起覺來。
信號燈口,靳湛柏牽起斬月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斬月靠着椅背扭頭看着他,當他笑盈盈的也看向她時,兩人相視一笑。
靳湛柏感慨的說:“老婆,謝謝你原諒老公犯的錯誤,你懷那兩個小傢伙我不在你身邊,這兩個,老公全程陪着你,你生產那天,老公都陪着你進產房,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
斬月特別滿足,神情投射出慵懶而母性的光輝:“你再離開我,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好。”他笑,又親了親斬月的手背,忽而用兩隻手幫斬月搓起來:“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穿少了?”
呵氣後調節了一下空調溫度,斬月卻拍他的背:“綠燈了,開車。”
靳湛柏又把車子駛了起來。
“老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斬月想了一下,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答案:“都行,自己的孩子自己愛。”
靳湛柏卻忍不住望了斬月一眼:“我喜歡女孩,咱們已經有兩個兒子了,等六月份又有一個兒子,唉,頭疼啊。”
斬月枕着椅背望着靳湛柏:“你打算讓威廉和我們一起生活?”
“你不想嗎?”靳湛柏扭頭看她:“三個小傢伙感情好,不如放在一起成長,威廉要是留在我媽這邊,沒有小夥伴玩,也沒有父母疼愛,倒不如跟着我們。”
斬月點頭:“我當然願意,但是威廉跟我們到底算什麼關係呢?要是跟着我們生活,總不能叫我們小叔公小叔母吧?但也不能叫我們爸爸媽媽,而且這三個小孩又是什麼關係呢?等以後上了學,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老師說。”
靳湛柏望着前方若有所思,良久才道:“這事我跟我大哥大嫂商量一下,現在靳東在新加坡,還不確定以後回不回來,他獨自帶威廉肯定不行,照顧不了也不利於他重新找女朋友,等他安定下來看看他打算把威廉怎麼辦,這之前孩子就跟着我們生活,我看威廉對匡匡很好啊,翡翡也像個跟屁蟲似的跟着他,就讓三個孩子一起生活吧。”
斬月點頭:“嗯,那這事你跟你家人商量好,還不一定他們願意讓我們把威廉帶去北京呢。”
“沒事的。”他握住斬月的手,夫妻兩沉默起來,車子往婦幼保健院駛去。
……
產檢的時候靳湛柏陪着的,第一次看到超聲顯像激動的要命,主任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加之斬月有懷孕的經驗,不需要提醒太多。
產檢結束靳湛柏問了醫生到生產前能不能過夫妻生活,可把斬月意外到了,臉蹭的一紅,急着給他使眼色靳湛柏也根本沒看她,醫生多少年行醫經驗了早就對這種事沒了感覺,公事公辦的口吻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也如他自己猜測,雙胎危險性大,不能同房,靳湛柏也認真的聽取,只有斬月一個人尷尬的要命。
暫時還接受不了把夫妻間這種隱秘的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
牽着斬月離開醫院時斬月抱怨他:“你幹嘛問那種事啊,多丟臉。”
靳湛柏不解的反駁斬月:“丟臉什麼?哪個人不經歷性生活?而且她就是做婦產科的,對這種事早就沒感覺呀,就你皮薄,禁不住逗。”
斬月被他拉着手,慢吞吞走在後面,看着這男人短碎又幹淨的黑髮,心裡真的好幸福,幸福的滋味卻又讓她抱怨起來:“以後不準對我大呼小叫的。”
靳湛柏紅着臉頰笑着轉過頭來,降服的答:“嗯,絕對不對老婆大呼小叫。”
斬月又說:“吵架的時候要讓着我。”
“嗯,絕對讓着老婆。”
斬月又再說:“要經常送禮物給我,經常對我說你愛我。”
他終於轉過身來,站定,朝上方看,想了又想,才詫異的低下頭問斬月:“我沒送過你禮物?”
斬月故意臭他:“你送過啊,但不是送我的。”
瞧女人吃醋計較的模樣靳湛柏趕忙投降,他知道事情發展下去會導致什麼結果,於是非常狗腿的抱住老婆,親了又親:“那現在就帶老婆買禮物去,只管挑只管選,老公是你的銀行卡和傭工。”
斬月笑着問他:“真的?隨便挑隨便選?”
他一把抱住她:“當然是真的,想要什麼都行,老公的小——”
“滾!”話沒說完,被斬月猜到,抵開他朝前走遠,靳湛柏笑的酣暢淋漓,只能快步追他妻子去。
……
從醫院離開帶斬月去商場買衣服,但凡是個男人都討厭逛街,靳湛柏更是如此,穿梭在女裝裡眼花繚亂,以往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鐘的耐心,如今陪的人是他心愛的女人,自然什麼都樂意遷就,改變,斬月很開心,很少看她逛街買衣服,其實哪有不愛新衣服的女人呢,靳湛柏心裡自責,以前真的沒好好盡到做丈夫的責任,沒陪她逛過街,沒送過她禮物,甚至沒怎麼說過我愛你。
逛了兩個多小時,斬月買了好幾件衣服,還想去樓上看看他的和寶寶的,靳湛柏擔心斬月懷着孩子體力吃不消,纔不同意這樣逛下去,快十二點鐘老太太打電.話問他們回不回家吃飯,靳湛柏打發了老太太帶着斬月去一樓餐廳吃牛排。
下午他要回公司處理事情,明天帶斬月回北京,佟家那邊還有很艱難的關卡要過,不過這兩人已經確定了要在一起的決心,如此也就好辦許多,誰也阻止不了兩個成熟男女的婚姻。
送斬月回家,親自送到了樓裡,沒看到三個小孩,倒是瞧見歪在沙發上吃杏仁看電視的老太太,遂問:“小傢伙們呢?”
老太太穿鞋過來,摸了摸斬月的手,回答靳湛柏:“你爸在花房種花呢,三個小東西跑去湊熱鬧了。”
斬月與靳湛柏相視一笑,他摸摸老婆的頭,說:“我去公司了,想我給我打電.話。”
老太太在,斬月絕不會說些不得體的話,就只是淡淡點點頭,看他出去了。
靳湛柏一走,老太太拉着斬月往沙發走:“小五媳婦啊,過來看看電視吧,悶在樓上也怪無聊的。”
斬月說好,與老太太坐下沙發,老太太抓了許多零食往她手裡塞,斬月還問了徐媽怎麼不在,平時這老姐妹兩是成雙成對的出入的,老太太直笑:“鬧肚子呢,回房躺着了。”
“不要緊吧?”斬月想起來自己房裡還有止瀉的藥,準備上去給徐媽拿,叫老太太阻止:“沒事,吃了藥睡了,我剛過去看過。”
斬月點點頭,寬了心靠在沙發上,陪老太太看起電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