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本案有關的嗎？”
“對。”
屏幕上，很快亮起來。那是一段關於催眠術的詳解，直接進入催眠術的危害，以及各國特工在相關方面的運用。心理醫生一看這陣勢，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暗呼不妙。
法官問：“曲先生，你播放這一段是什麼意思？”
曲存姿往後退了一步：“請原諒，這問題必須要專業的心理醫生來回答。”
一個人緩緩走出來。
就連湯姆和心理醫生都一震：但見是一位頭髮略略銀灰色的中年人，此人鳴叫傑克遜，是北歐最著名的心理醫生，年齡，資歷，聲譽都還在心理醫生之上。
“這位是傑克遜醫生，他是心理科方面的權威。”
“有請傑克遜醫生。”
傑克遜不慌不忙：“剛纔曲先生播放的片段還不足以說明問題，我就給大家詳細解釋一下。催眠術是一種古老的巫術演化而來，到現代，已經輔助了藥物和儀器，對人大腦的控制具有很強的力度。如果一個人受到了催眠術的控制，那他的所作所爲就是受到發出催眠術的人的控制，換而言之，他的意志並不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幕後遙控之人……18世紀在巴黎有一位喜歡心理治療的奧地利醫生名叫麥斯麥爾，他能夠通過一套複雜的方法，應用‘動物磁力’治療病人，其中包括能使病人躺在手臂上面。並用神秘的動物磁氣說來解釋催眠機理，按現代理解那就是一種暗示力。據傳法國政府準備出很多錢購買他的治療方法，但他都不肯……這是因爲，催眠術如果落入江湖騙子的手中，會有極大的危害。二戰時期，很多特工就是利用催眠術來誘導各國被俘的人員說出了許多交戰雙方的機密……”
臺下，一片譁然，大家都交頭接耳。
就連穆家夫妻也面面相覷。
“舉例說吧。如果甲被乙用催眠術控制了，然後，甲去把丙殺了。這其實不是甲的本意，而是乙指使他這麼做的，究其根源，是乙想殺掉丙。”
法官皺眉：“這跟本案有關係嗎？”
回答他的是曲存姿：“當然！本案的關鍵就在於此。”
“我們認爲，喬之君根本沒有犯下任何罪行，他只是受到催眠術的控制，在他身後，另有元兇首惡，喬之君無非是個替罪羊而已。如果懲罰他，放過元兇，那則是最大的不公平，也是人類醫學界的一大損失。”
“曲先生，你有何證據？”
“我就是證據！”
方麗坤緩緩站起來，所有目光此時全部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但見她較之以前清瘦了許多，整個人十分單薄，所幸氣色還行。湯姆在曲存芳的婚禮上是見過她的，相距不到兩個月時間，卻見她整個人起碼瘦了十幾斤。如果不是遭遇了巨大的變故和折磨，絕對不會瘦得這麼離譜。
他看心理醫生一眼，卻見心理醫生的神色極其詭異。
“方醫生，你的證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