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我沒空。”
起身，也不看陳亦舟臉色，轉身就走了。
這是她破天荒的提前下班，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瑤瑤追出來，看着陳亦舟，非常抱歉：“陳哥，方姐這幾天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不理你……”
陳亦舟若有所思，但是並未追問任何問題。
那時候，姜月明其實還躲在曲存姿的別墅裡。
新片流產，製片人也做不成了，甚至那20億贍養費也分不到了。
她盤點自己名下，雖然在上一次的金融危機中虧蝕了七八成，但是，她還有底牌。她擁有的一些股票，證券、基金以及她私人名下的一層寫字樓，還有存款和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
尤其是曲存姿私人名下的這棟豪宅，位於黃金地段，時隔多年，價值無可估量。
遺憾的是，這層別墅當年沒過戶。而且她託小郭查過，這宅子是曲存姿20歲生日時，他大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一應手續全部是大姐託人辦理的，換而言之，這層別墅她姜月明能分割的機會並不很大。可是，她決心要拿到手，這也是最後一次割曲存姿的肉了。
珠寶盒裡，琳琅滿目。
她拿起最上面一格的一條項鍊，上面鑲嵌無數碎鑽，左右分列十顆一克拉以上的高品質鑽石，而居中，是一顆重達33克拉的粉鑽。這套價值八千萬的首飾，是曲存姿迷戀她時進獻於她，也成了她的鎮箱之寶。
的確，就算這一輩子什麼都不幹，也餓不死凍不僵了。
可惜，這只是一般人的思維而已，一個過慣了極其富麗奢華生活的女人，要維持多年慣有的開銷和排場，如果沒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有時也會捉襟見肘的。有了賓利，難道不該有專職司機？有了豪宅，難道不該有專業菲傭？還有廚師，園藝工……出席盛宴，不能每次都穿同樣的禮服吧？一款包包、一件名牌，動輒幾十上百萬，這些，如何維繫？
更何況，一輩子也不能只戴這一套八千萬的首飾。
多20億和少20億，那是有本質區別的。
她看着珠寶盒，半晌，恨恨的：“曲存姿，這筆贍養費，你非給我不可。”
電話響起，是經紀人的，她還試圖最後阻止她瘋狂的決定。
“月明，你真的要對外宣佈離婚消息？”
“你知道，我其實早就離婚了。”
“可是，一直沒有宣佈不是嗎？外界也不清楚，你還有個倚靠。宣佈了的話，你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了。穆喬之的家世雖然不錯，但是，比起曲家還是差得太遠了，你權衡清楚了？”
“我心意已決。這些年，我都是戴着面具過日子，我受夠了，這一次，我必須爲自己活一次，要不然，我的青春就真完蛋了。”
經紀人只是嘆氣。
“新聞發佈會非開不可？”
“如果沒有輿論施加壓力，曲存姿絕對不會另付我贍養費。多找一些跟我們關係好的媒體，我必須讓曲存姿付出代價。是他錯誤在先。”
“你要知道，曲老頭是不好惹的，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